五洋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第一大队办公室。
“队长,为什么局里把这次的打拐行动交给二大队?”殷铁雄才从支队长办公室出来,正要回自己的办公室,却在门口被陈浩一把拉住。
不答话,先低头看看自己被拉住的手臂,陈浩看他这付作态,知道自己冒失了,立马把手放开。
殷铁雄打开门,示意陈浩跟进来,并且关上房门后才在办公椅后落坐。
“抽吧!你看你什么样子?”丢了包烟在桌上,看着眼前拿烟点烟的得力手下,殷铁雄叹了口气。
不过两天,陈浩已经不成人形,头发乱得跟杂草一样,两眼通红都快滴出血了,身上的衣服皱得好似梅干菜,胡渣子都漫到下巴,一看就知道是几天几夜没睡的结果,这那像昔日那个意气丰发的形侦专家?
“说吧!又怎么了?”殷铁雄无奈地发话。
陈浩觉得队长有点明知故问的感觉,明明知道自己的儿子被拐走已经两天了,而第一大队却被摒除在这回市里的打拐行动之外,怎能让他不着急?
“队长,为什么这次的打拐行动是由二大队和交通支队,巡警支队配合行动?局里明明知道二大队就是个废物,为什么还要由他们主导行动?”陈浩激动地一拍桌子,却没有想到这张桌子的主人是谁。
殷铁雄一瞪眼,陈浩却不干示弱也瞪回来,两个人就像斗争中的公鸡,大眼瞪小眼。
翻了翻白眼,殷铁雄无奈地靠回办公椅背,自己也伸手拿只烟,低头慢慢地点燃后深吸了一大口,似乎在组织自己的语言。良久,他才坐正身子抬头看着自己的手下道:
“我也不隠瞒你,你刚才问的问题就是我在支队长办公室,对支队长提出的问题,你知道支队长怎么对我说吗?”殷铁雄抿抿嘴唇,这是自问自答,当然不期待能陈浩答出什么。
“他说,这是局长的指示。现在我同样以这句话回答你。”殷铁雄吐了个烟圈,眼睛看似注视着办公室房门,实际上眼神迷离,思绪不知道已经飘到何方。
陈浩同样不语。
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道:“队长,局里真有打拐的企图吗?不到两个星期,市里已经有三十几宗失踪人口立案,其中还包括了我儿子,是个人都知道有人贩子团伙在市里头活动,在这种紧要关头,局里不积极布署排查,却让第二大队那个二流子出头主事,那不等于放弃一样。”
第二大队在刑侦支队里素来都只是摆设,他们的大队长王波相传本来是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却因为他的舅舅在省庁任副庁长,就这样几年内连续拔擢高升到大队长一职。
队长是二流子,挑的队员也都是些不成材的角色,整个二大队就是个笑话,论到战力恐怕连交通支队都不及,不要说负责刑侦业务啦。
平素里支队长顾虑省里那个副庁长,所以多多少少让二大队负责点简单的案子,或是摘摘其它大队的桃子也是常有,不过大伙儿都是敢怒而不敢言,谁叫人家生对地头,有个好舅舅咧。
不过,这回可是太过了,尤其是支队里无人不知刑侦专家陈浩的儿子被抱走,刑警们那个不是有家庭,有妻有子,陈浩的遭遇他们感同身受,而且案子不破,有如整个支队都被打脸,所以个个磨拳擦掌准备行动,不想局长居然指定专门打酱油的二大队来负责,支队里可是炸锅了。
陈浩的想法更极端:“队长,听说王波以前就和刘大刀等人关系很好,会不会他也和这个人贩子团伙也有勾结,所以主动请璎……”
“够了。”殷铁雄立马打断他的话,这种话可以想可以私下说,但是絶对不能在队里公开来,否则得罪的不只是王波,还直指支队长,局长,甚至省庁副庁长,那么他这个队长就干到头了。
“你这是无凭无据,捕风捉影,我警告你,不要在队里说这些话了。”殷铁雄难得有这么严肃的表情。
不过陈浩却不吃他这一套,冷冷一笑道:“我就要说!这根本是事实,队长你想怎么处分我就处分吧,老子不怕。”
殷铁雄皱起眉头,末了还是忍下气来缓和气氛道:“说什么气话,陈浩你不是一直想休假吗?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在家里休养。”
陈浩站起身来哈哈大笑道:“休假?我现在有那心情吗?队长,你知道我老婆怎么怪我的吗?星期六早上,我本来已经答应休假陪老婆孩子去游乐场,结果队里硬是不淮我的假,让我老婆一个人带着韦韦,结果人贩子趁机而入。你说我老婆怪我有没有道理?如果我在他们这些人渣能得逞吗?”
陈浩脸色变得十足狰狞,呯地手拍桌子,咬牙切齿地道:“那时不让我休假,现在我儿子出了事,需要队里帮忙却又落空,你让我在这个时候还能休他妈的JB假吗?”
殷铁雄也是脸色一变,很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拍桌子对他大吼了,于是怒火上浮起身吼道:“那你想怎么样,不是跟你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吗?你想要闹到什么程度?难道真得想背处分吗?”
陈浩整个脸冷下来:“我想怎么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