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辉父子俩相对而坐,来人从他们侧边的窗户破窗而入,如狂飙的鹰隼般,带起大量气旋,把书房里的摆饰吹得东倒西歪。
“小心!”
陆辉一面大叫提醒惊楞住的父亲小心,一面腰一挺身体滑下沙发,从两人中间的小方桌底下穿过去,再提脚蹬在陆炳煌屁股下的沙发,用力之大居然让陆炳煌连人带椅向后挪移了两三米,躲过来人踢向他的两脚。
由于陆辉及时溜下沙发,来人的三拳全部击中椅背,仅有一拳略微擦过他的右肩,沙发椅中拳瞬间炸开,木片,皮面四处飞射,一时间遮掩住所有人的视线。
陆辉一脚踢走老头子,不过人却躺平在地上,若不想办法,来人只要往他身上一落,自然也逃不过身死的命运。
只见他临危不乱,手一伸一个寸许长宽正立方金属盒落入手中,下一秒“哧!”地一声,一大蓬牛毛针由小盒中向上射出,去势既急又猛,刹那间把还在空中的来人完全笼罩起来。
“有了!”陆辉的眼里流露出狠毒的神采,如果来人真是那人,这一盒唐门十大暗器之一的“含沙射影”絶对让他来得去不得,据唐陆生说针上涂得是唐门奇毒“黄泉路”,中者无药可救,三个呼吸内必死无疑。
不过人生不如意事十之**,下一秒陆辉眼睛大睁:“我艹!”
原来这人虽然被大蓬毒针笼罩住,不过据说专破内家真气的毒针居然在来人身前三寸就凝停在空中,紧接着纷纷往下掉,陆辉一见不妙立马连续翻滚,勉强躲开落下的毒针。
“在里面,冲!”陆家的警卫来得甚快,这时已经踹开书房门冲了进来。
“锵!”来人在空中翻腰里合腿,一个旋风脚踢破天花板吊顶的吊灯,书房顿时陷入一片漆黑中。
两位警卫一进门就满眼黑,当下停在门口不敢开枪,生怕伤到陆炳煌父子。
谁都不敢说话,书房中一片寂静,只有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落。
此时,窗外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楚,显然小区的警卫部队已经赶到。
突然间,几个人只听到“嘭”一声,一条黑影从另一扇窗户破窗穿出,消失在黑暗中。
“站住……啊!他跑了!”几声大吼从窗外传来,原来已经来到窗外的脚步声一拐,似乎追着人越去越远。
“别开枪,我是陆辉!”黑暗中传来一阵东西翻动声,随即一盏桌灯亮了起来,陆辉站在老爸办公桌旁,陆炳煌仍然坐在被踢远的沙发上,两个穿着军服的警卫举着枪站在门口。
“爸,你没事吧!”陆辉赶紧来到陆炳煌身旁,上上下下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他无痛无伤才放下心来。
“没事,只是吓得有点脚软。”陆炳煌回过神,抬起头看了陆辉一眼。
“你们两个站住!退!”陆辉发觉两个警卫从门口走向他们俩,差点一脚踏上刚才毒针散布的范围,连忙喊停。
两个小兵吓了一跳,抬起的脚停在空中不动。
“爸!那块地方满布毒针,你也得绕过去,小心点。”陆辉低头叮咛了自家老头子一声,陆炳煌一听到毒针,原本想要站起的身子又摔回沙发上。
“你们两个去找一块磁铁来,快!”
小兵们不明究理,不过既然叫他们找磁铁,那就去找吧。
走到窗前,底下巷道里人影幢幢,狗吠声、呼喝声隠隠可闻,不过陆辉却知道这这些人都是徒劳无功,以那人的轻功早就不知道逃到几里之外了。
“好厉害的人,这会是谁?”又是剌杀,又是毒针,陆炳煌惊魂未定喃喃道,他可不知道这些毒针是出自儿子之手。
“还有谁?梁弓呗!”陆辉冷笑一声,这个家伙真是胆大,连满布警卫部队的西陵山也敢一闯,还差点让他得手了。
他虽然功夫不高,好歹也是后天中期修为,自然看得出来人攻向陆炳煌的两脚不过是虚招,真正杀着还是针对他的三拳,既然如此,对方想要剌杀的目标当然是他而不是陆炳煌。
摸摸右肩,那拳只是轻轻擦过,右手就已经剌痛难忍,几乎举不起来。好可怕的一拳,如果那拳落在身上……啧!陆辉不敢想象后果,他猜自己大概会跟那张沙发一样碎成千万片。
还好警卫们来得快,要不然除了那盒唐门毒针外,他身上再也找不出任何足以抗住梁弓一击的东西,至于他的功夫在梁弓眼里根本可以忽略不计。
“这个梁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杀到家里来。”陆炳煌气得一拍扶手,堂堂一个正部级官员居然会在家里遭到剌杀,这絶对是对陆家,对朝廷的挑臖。
“爸,他没什么不敢,这人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亲人和家族的束缚,赤脚不怕穿鞋的,根本就没有任何顾忌,了不起一条命而已。”
陆炳煌闻言叹了口气,像这样一身功夫,又豁出去不要命的人,还真是拿他没辄。
“嗯?”陆辉突然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低头沈思了半天,忽然全身一震,立马冲到破碎的沙发组前,也不管毒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