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总医院高干病房。
“好。谢谢你。”陆辉挂上电话。
“辉哥。成了吗。”陈小山在病床抬起半身。迫不及待开口询问。
陆辉叹了口气摇摇头:“公安局派出两百多名特警民警把胡同团团包围。原以为他已经动弹不得。沒想到他还能打昏一名特警。又易容逃出去。这下又纵虎归山了。”
“我艹。”陈小山气得把自己摔回病床上。或许是动到那个伤处。立马又大呼小叫起來:“他娘的。痛死我了。”
苗东国摇摇头。脸色十分颓丧:“这家伙是九命怪猫吗。傅玲他们不是说他已经受了重伤吗。怎么我们俩还躺在这里。他一个晚上就能活蹦乱跳。”
高干病房本來都是单人病房。不过陈小山和苗东国坚持要住在一起。医院拗不过只好拆除了部分设备放进另一张病床。
两个被包得像木乃伊的年轻人。当然是有气无法出。只能躺在床上大眼瞪小眼。直到陆辉揭示他的围捕方案才激起两人的生气。不过期望越高掉得越重。两个人垂头丧气。不说一句话。
陆辉道:“或许傅玲她们看错了。又或许他那个老怪物师父有仙丹。一吞下去立马好了八分。”连陆辉都说出如此荒谬的话。可见他的情绪也好不到那里去。不过却与事实差不了多少。
良久。苗东国才抬起头來:“老子完蛋操了。”
陆辉明白他的意思。先是西郊招待所开枪事件。而昨晚上东郊会所的保安全都挂靠在武警总队的名下。也都是经由他安排。再加上今天之所以能抓到梁弓的行踪完全是因为三人找关系监听了叶诚的手机。三事并发。再想保住他在武警的事业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完蛋就完蛋。了不起脱出体制外。咱哥仨捞钱捞到快活。不过。辉哥你可要注意了。”陈小山跟着提醒他。
陆辉白了他一眼。这还要说吗。
叶诚现在是什么身分。安全单位的领导手机能够随便监听吗。这回他们的确跨线了。肯定会激怒叶家。如果能够逮到梁弓。一切损失都有价值。甚至能够倒咬叶家一口。
可惜事与愿违。如今他只能期待叶诚或叶家永远都不会发现这件事。不过……这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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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出这事的又是梁弓。
好不容易逃出重围。反正这张脸还是陈华的。所以他大摇大摆走进东來顺好好地大吃了一顿羊肉。并且趁空想想几件想不通的事情。
奇怪。之前在胡同空屋里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來。
就像现在他身处大红火的餐庁中。周遭的客人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人。这么多人却沒有感觉到不对劲或是不舒服的情况。当时在胡同的废弃空屋里左右无人。却是十分不自在。这倒底是怎么回事。
而且这种感觉不止是预感或是第六感。而是比预感更加强烈。说明白点应该到了“知道”的地步。他就是知道距离空屋二百米外的胡同口有危险。
突然间。他想起老和尚师父跟他说过三花聚顶的境界。
金风未动蝉先觉。
啧。原來如此。
原來昨晚上那四个老怪物都已经到了这个境界。当他躲在窗外时。四人还沒有发现。直到他的杀意显露。四人立马知道窗外有人要对他们不利。
这几个老家伙不愧是活了上百年的老狐狸。立马决定了诱敌和杀手。所以还未达到真正天人合一境界的梁弓就陷入对方的陷阱中。差点万劫不复。
哈哈。这样说來。哥是因祸得福。不知不觉中就进入真正的三花聚顶境界喽。
尼玛。牛B啊。
至于老和尚师父的境界似乎更高一层。虽然张大眼睛看着他杀了一个又一个。不过就在旁边的梁弓却完全沒有感觉到他的杀气。甚至一点杀意也无。那一掌仿佛是风。不管四老怎么抵挡。怎么闪躲。那风就是让过所有阻碍直接袭到对方身上。
嘶。即便现在回想起來。梁弓仍然倒吸口冷气。不知道自己那一天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感叹了半天。他又想起今天公安掌握他行踪的问題。
理论上。他的手机沒有开机。就不可能被定位。更何况他还把手机摆在储物空间中。那完全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空间。更不可能被追踪到才对。
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題。如果不能找出答案。梁弓可能永远无法安睡。
嗯……哥在打铁胡同到底做过什么事。
睡觉。
从屋顶上出入。
如此而己。他从沒在打铁胡同见过人或买过东西。也絶对有把握躲过小猫两三只的监控摄像头。
咦。他决定在打铁胡同暂居后是沒做过什么事。但是之前呢。
我靠。那天晚上哥还打电话给老叶过。
老叶絶对不可能会出卖自己。他也应该不知道自己身在那里才对。除非……
艹。
梁弓赶紧结了帐。到街上另外买了张卡。拨通叶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