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之后,朱琢真却是率先告辞了。这个时候,朱琢真却是学乖了。这一次,聂振邦虽说是暂时占据了上风。可是,以朱琢真对范常胜和李国华的了解。两人如果就这么一点手段,那也做不到现在这种程度了。虽然,如今何定邦对聂振邦是有种另眼相看的感觉。可是,朱琢真采取的,还是一种稳妥的策略。暂时选择观望。所以,朱琢真这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告辞。
等到朱琢真走了之后,聂振邦又坐了一段时间之后,也准备告辞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房门口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一个年约二十八岁左右的年轻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眉宇之间,依稀还可以看到有一些何定邦的影子。聂振邦此刻也在沉思起来。从何定邦的年纪来看,七十六七岁了。这个人,应该不会是他的儿子,看样子,应该是何定邦的孙子了。
这时候,年轻男子也愣了一下,随即双脚一并道:“聂市长好。”
旁边,何定邦也微笑着介绍道:“小聂市长,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孙子,何庆军,今年28岁了。目前,在市公龘安局刑侦支队工作。”
说着,何定邦却是板着脸道:“庆军,我和小聂市长,以叔侄论交,按理,你应该称呼小聂市长为叔。”
这句话一出口,聂振邦和何庆军都愣住了。何庆军脸上,明显是有些尴尬。聂振邦要是三十大几,四十岁,那也就罢了。可是。聂振邦年纪比他还小。让他叫叔,聂振邦还真有点难以说出口的感觉。
旁边,聂振邦也微笑着道:“老〖书〗记,我看,你就别勉强了,论年纪,我比庆军还小一岁。咱们之间,各交各的。您就别操心了。”
听到聂振邦的话语,何庆军明显是松了一口气,喊聂市长,或是喊什么,何庆军都没有关系,毕竟,聂振邦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这是应该的。可是,喊叔叔的话,那就显得有些怪异了。
“呵呵,小聂市长都这么说了。我是没有问题的,一切,都依小聂市长。”何定邦呵呵一笑,却是从善如流。
说完这些之后,何定邦却是突然道:“庆军,你去泡一壶龙井过来。”
等到何庆军出去之后,何定邦此刻却是显得有些正sè道:“聂市长,你上任咱们梁溪市之后,说实话,最开始,我是有疑虑和顾虑的。可是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觉得,聂市长你和其他的干部都不同。”
说到这里的时候,何定邦的脸sè显得很正式。聂振邦也在沉思起来,何定邦话里有话啊。和其他的干部不同,这里面,能够揣摩的意思很多,有可能,是说自己在老干局事情上的坚持和执着。也有可能说是自己和市委〖书〗记范常胜之间和李国华之间的这种交锋。
可是,到底何定邦是一个什么样的意思,聂振邦也在揣摩。沉思了一下,聂振邦也微笑着道:“老〖书〗记,过奖了。我这个人,一贯以来,坚持的一个态度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顿了一下,聂振邦继续道:“老〖书〗记,在我看来。人生一世,草木一生。做人,不能光顾着自己,总得要为这个社会,这个国家,这个民族。留下一些什么。谈不上流芳百世,名垂青史的丰功伟绩。至少。要对得起自己这短暂的一生。”
这些话,如果是在何定邦在任的时候,对于聂振邦这样的话语,何定邦肯定会是呲之以鼻的,可是,在退了下来之后,感受到了世间人情冷暖,感悟人生之后,何定邦的观念和态度也已经不同了。
此刻,对于聂振邦的这些话语,何定邦没有任何的鄙视,相反,却是带着一种佩服和认可。
何庆军此时也推门而入,一壶龙井放在了茶几上,随即,何庆军却是知趣的退了出去。作为何定邦的孙子,何庆军自然是清楚,此刻何定邦和聂振邦之间肯定是有不少的事情要说。
等何庆军出去之后,何定邦这才微笑着道:“聂市长,茶不好。家里也没有准备什么专门的茶具。倒是让你见笑了。”
说着,何定邦帮聂振邦倒上了一杯茶之后,再次缓缓开口道:“聂市长,我老头子虽然已经是退了有两届了。差不多快八年了。可是。这市里的情况,这市里的一些事情,我还是知道的。”
这句话,何定邦绝对不是吹嘘出来的,据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何定邦十年之前,卸下了市委〖书〗记的担子之后,却还是兼任着梁溪市人大常委会主任的职务。这个职务,直到四年之前才卸下。而且,以自己对何定邦这个人的了解来看,何定邦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没有一点依据,没有一点实力。何定邦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
随即,聂振邦也微笑着道:“老〖书〗记,您这么说,可就是谦虚了。谁还不知道您啊。一辈子都在为梁溪市服务。梁溪市能够有今天,要不是您那两届市委〖书〗记,掌舵,力挽狂澜。再加上一届人大主任,为梁溪市的经济建设保驾护航。梁溪市绝对是没有现在的成就的。”
恭维的话语,人人都喜欢听。尤其是聂振邦这种身份地位的人说出来的话语,那份量就更重了。而且,何定邦如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