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上不少,这位叫唐璃的小姑娘,白天看来没少动脑筋啊。我本来以为,融合起码要到明天才会开始的。”对于汐悦的突然到来,施耐德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吃惊地样子,他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了,汐悦会在今天晚上再次拜访。
面对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不起眼的老者,汐悦可不敢有任何掉以轻心的意思,毕竟他是阿基米德,经典力学的知名代表人物,也是数学界的超级奇才。
汐悦看着眼前这位继承了阿基米德智慧的老人,笑着说道:“既然你没有猜到的话,那为何今晚还要在这儿等我呢,用这家店里的木制地板当作床铺的话,睡起来应该会很不舒服吧。”
“我老了,睡哪其实对我来说都差不多,只有个能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不过有一点你倒是说对了,我今晚的确是在这儿等你的。”不知从何时起,施耐德的烟杆又被他握在了手上。
通过白天的交手,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和当年的那位伽利略一样,是需要慎重对待的存在,虽然自己活到了这把年纪,已经将人生中大部分能体验的东西全部都体验过了,甚至连常人无法体验的科学力,他也拥有了,但这并不代表施耐德不想再多活几年。
年轻人,总是有一股冲劲,这是好事儿,但大部分年轻人都不知道怎样去驾驭这份冲劲,往往会将冲劲变成冲动。
汐悦并不冲动,因为他很聪明,因此也更可怕。
此刻的汐悦脸上依然挂着那一成不变的公式化笑容,在夜晚看来让人感觉略微有些毛骨悚然,月光透过敞开着的窗户照射到了汐悦那只能是算作清秀的脸上,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关于您早上说的,要分出上下关系这件事儿,我一直很在意。”
果然是这样嘛,所以说年轻人就是麻烦,尤其是聪明的年轻人,我只是给了一点点建议而已,就能马上融会贯通,通过早上那次交手明白了我们之间实力差的他直到现在才过来,应该是已经掌握到某些要领了吧。
想到这儿,施耐德本就干瘪的脸上,抬头纹变得更加深邃了,“年轻人还真是有活力啊,早上的那些,终究只能是算作切磋而已,如果真的要使出全力的话……”
“我知道,早上的我是有些太急于求成了,我明白你的担忧,也不希望自己的存在那么快暴露在有心人的面前,我只是来打个招呼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汐悦嘴上虽然是这样说着,但他身上此刻散发出的那种气势,却一点不像是只来谈谈而已。
在听完了汐悦的话后,施耐德眯起了眼睛,在心中仔细地揣摩着汐悦的真意:这小子好像比当年的伽利略稍微冷静一些,不过,作为一名科学家,在这种时候还能抑制住去验证答案的强烈冲动,不得不说,这小子,说不定比伽利略疯的还要厉害一些。你是想要训练这个小子是去对付她吗?撒旦。
看着眼前这位年轻的艾萨克·牛顿,施耐德的心中突然涌现出了一种很强烈的想法,“你在融合艾萨克·牛顿智慧的时候,究竟看到了什么?”
在听到施耐德的疑问后,汐悦脸上那原本公式化的笑容开始逐渐有了些变化,“真是令人意外,没想到您还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有关于我看的画面,其实也没什么好隐藏的,因为……”
施耐德看到汐悦张了张嘴,似乎是发出了某种声音,但却什么都听不到,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在科学家的世界中,有一种名为不可闻之声的东西,是这个世界对于某些特殊的情报采取的一种的情报抑制手段。
“你看,的确是没什么好隐藏的吧。”汐悦笑着对施耐德说道,这一次,他脸上的笑容似乎比之前更发自内心一些,“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并不是十分意外的样子。”
施耐德并没有去回答汐悦的疑问,他对于汐悦的态度又像恢复到了刚见面时那样,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汐悦。
“不想回答的问题就装作听不见吗?不过嘛,对于我来说,沉默其实也算得上是一种情报,阿基米德前辈,还真是很好理解呢。时间也有些晚了,总体上来说,今晚应该还算得上是不虚此行吧,如果再不回去的话,明天要是起晚了,可少不了要被某某人唠叨一番呢。”
在看到汐悦离开了不器庵以后,施耐德皱起了眉头,“撒旦那家伙,事后可得问他多要点酬劳。”
在施耐德的脚下,原先还只是有些破旧的地板深深地凹陷了进去……
翌日清晨,沐浴着天顶的第一束阳光,从奇怪的梦境中醒转过来的唐璃坐直了身子,在床上舒展了下身躯,揉了揉自己那双可爱的大眼睛。
这些仿佛是例行公事般的起床动作,构成了唐璃每个清晨的开始,在大脑稍微清醒了一些以后,唐璃就开始在房间中忙忙碌碌了起来。
在将自己收拾齐整,穿上了一件新衣服以后,通过镜子确认完下自己的仪表的唐璃,打开了房间的大门,径直地走到了隔壁,开始狂按起汐悦房间的门铃。
“57次吗?还真是收集到了很不错的数据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