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艮在雷鸣掌声下,抬起脸,充满自信地朝四处拱了拱手,意为承让。随即缓缓伸出手,在李强腰间胡乱地摸了起来,像是在找什么。
一会儿,陈艮从李强身子底下抽出一个绣着花的看起来价值很高的钱袋,这个钱袋鼓的老大,好似在向世人炫耀它很有钱。陈艮上下掂量一下,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然后伸手一抓,从袋子朝四处洒出一个一个的铜板,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碎银。
好似有着千千万万个铜板,在烈日下闪出耀眼的光芒,光芒直接射向围观的每个人的眼里,刺激着他们身上的每一条神经,导致他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四散狂奔,不停地交叉着,不停捡着地上的铜板。
陈艮像一个救世主一样站在台阶上满意的看着如疯子一般的人们,伸手拿出一块方方的黄金,看样子足足有五两重,这够一个普通人家吃上几年了。他把金子放进袖口,又把钱袋朝着太阳奋力一扔,端起宝枪扬长而去。
铜板和碎银像雨水一样,再一次沐浴着这个酒馆的门前的人们,被赋税压着直不起腰的人们。
陈艮在回去的时候,进到路边的钱庄,把黄金换成了一袋饷银,又进到各样的商铺,买了一大推的生活用具,连椅子桌子都买了,很快,陈艮推着一辆大大的独轮车,车上堆满了货品,像耍杂技一样走在路上。
......
......
“嘿!王胖子!”陈艮擦着脸上的汗喊着王富。
此时的王富早已经恢复,屁颠屁颠地跳出来,还没出来就向陈艮抛了一大堆的问题,但大多数都在问陈艮会不会被打,有没有受伤,直到他看见汗浸透青衣的陈艮和陈艮身旁的一大车的东西,才安静下来。
脸上写着不可思议和怎么回事。
陈艮知道王胖子的意思,傻笑地说了一大串话,几乎把他从离开家门到回到家们之间的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又复述了一边,王富只是点头。
“陈艮......想不到你竟然变得这么厉害?”
王富此刻是带着疑问和惊讶的,但是惊讶之余,更多的是感激和感动,陈艮的笑脸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下定决心要报答陈艮,嗯,以后。
陈艮拿出钱袋,抽出一块银子,看着它说道:“这是我的。”然后把钱袋丢给王富,王富一看,有三块饷银还有一大片的铜板,这够他吃好喝好一年有余。
王富惊讶地看着陈艮,想说些什么。
陈艮察觉了,昂起头,像一个大侠一样挥挥手道:“哎!不必多言,拿去买药!”
只是他的语气像一个孩子一样。
这时候,王楠也慢慢的走出来了,显得有些步履蹒跚。毫无疑问,王楠也惊讶地盯着不但从李强手下活过来,还搞到这些钱财和物品的陈艮,她在里面已经听过了陈艮的复述,心中佩服之余,荡起一种别样的感觉。
虽然才刚见面,但是陈艮给这个小女孩的是极大的安全感。
陈艮被这小小的美人盯着,不觉脸上泛起一阵霞红,急忙胡乱挥手催着王富去买药,一来掩饰自己的脸红,二来争取到了独处的时间。
真是一石二鸟啊。
......
烈日在与月亮的抗衡中失败,渐渐地退出人们的视线,留下一抹抹金黄色的余阳在广袤的天空,做了一阵挣扎后才消失在山后,只等待第二日的卷土重来。
屋内一如既往的进行着流利的对话。
“陈哥哥,你几岁呀?”
“十六岁!”
“才比我大两岁!怎么这么厉害呀?”
“不厉害不厉害!”
“你使得什么武功什么武器?”
“乱来的!破武器!”
“可不可以教我啊?”
“不可以!”
“为什么呀?”
“因为我不厉害!”
“骗人!”
“好好好!我教你!”
“哥哥什么时候走啊?”
“明天!”
“我跟哥哥一起走好不好?”
陈艮瞪着眼睛看着王楠,脸上的红色比刚才更深了,又用一阵沉默结束了这段流利的对话。陈艮吞吞吐吐,刚想说什么,就被门外传来的油腻腻的声音打断。
王富这厮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只见王富右手提着一只肥肥的鸭子,左手拎着一大袋的食料,脖子还挂着一袋米。
陈艮咧着嘴,延续着刚才的尴尬,问道:“药......呢?”
王富脸一惊,惊得陈艮想揍他。
王富又突然傻笑,转过身,又三包药挂在他的腰后。
“要是没买药,看我不抽死你!”
王富以又一阵傻笑回应陈艮,把药扔给陈艮,意思是要陈艮去熬,自己从车上搜出一堆炊具,生起火,洋洋洒洒地做起了久未见过的晚饭。
原来王富就是在县上做小厨子,烧得一手好菜,也不知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