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琉璃抿了抿唇,淡笑着摇了摇头。
“这里不会是我呆的地方,我的心也从未给过你……”
慢慢地,那影像会变得越来越模湖,最终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变成了一抹空气。
“琉璃。”
他惊慌失措地大喊一声,“琉璃,不要走。”
“琉璃。”
他推开椅子扑了过去。
他是一个痴情的男人,但却遇到了人世间最冷漠无情的两个女人。
他爱琉璃,却阴差阳差与她错过,好不容易爱上了白随心,本以为有共同的语言,本以为是盟友,然而,在藤瑟御破产之后,他才真正看清楚了她的心。
“你们……都是贱人,你与随心一样的贱。”
爱人的无情离开让丰锐变了一张脸孔,狰狞着,怒吼着,对着空气咆哮着。
“我等着看你们的下场,白随心,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来我这身边吧,不要走。”
他没有疯,知道纵然是万般深情也唤不回琉离誓要离去的步伐。
而白随心却是活生生地存在着,在他身边存着。
他只求能唤回白随心那颗冷漠的心。
在他最孤单落寞的时候,是随心陪伴着他度过,熬过了那个最难熬的冬天,所以,随心之于他,除了琉璃外,是有特殊意义的。
就在丰锐独自在办公室发疯间,随心独自去了藤家别墅。
藤家老宅旁边,两排密密整齐的紫丁香花树还在那里,满空气里仍然飘弥着好闻的丁香花味儿。
风景依旧,所有的一切都没任何改变,然而,人事毅然变迁。
藤宅门口停靠着两辆大货卡车,卡车上坐着一名司机,正在无聊地哼唱着一首流行歌曲,夹着香烟的手掌半靠在车窗外,正在等待着那些工人从屋子里搬运物品出来装上车。
她站在那儿没有动,只是漠然地看着一切。
也不顾司机与几个搬运工作向她投射过来的好奇目光。
“妈,你小心一点。”
是一记熟悉的声音。
然后,她便看到了两抹女人的身影,那是她的脸孔,曾经的脸孔,简直如出一辙,而顶着这张脸孔的主人不再是白随心,而是她的死敌傅碧瑶。
傅碧瑶小心冀冀地搀抚着涣碧青从屋子里走出来,她们的身后紧跟着带着眼镜,眼神没有焦距的藤老爷子,曾经藤家的司机抚着他,而身后再也没有一个人了。
如此凄凉,曾经风光一时的藤家已经不香存在了。
一脸落魄的涣碧青正准备迈入那辆停靠在大槐树下的黑色轿车,抬眸,忽然就看到了不远处凝立的女人。
傅碧瑶顺着她的眸光望过来,然后,两道激烈的视线在空气中撞击成了绝烈的火花。
“妈,她是白随心,你记得吗?”
“白随心。”叨念着这个名,突然间,涣碧青的眸光变得狠厉无比,嘴唇抖瑟,眼眶红透,整个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显然,她是激动的。
“白随心,你以为变成了这般模样,别人就认不得你了?”傅碧瑶站在在原地,冷冷讥讽地质问。
“你这个狠心绝情的女人,是你毁了我们藤家的一切,你这只狐狸精,到底咱们藤家前世欠了你什么,你要来这儿翻浪,白随心,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
说着,她几乎就想扑过来撕咬她。
藤老爷子伸出右手,一把扯住了老婆的衣角,摇了摇头,哭丧着脸:“老婆,算了,咱们已经今非昔比了。”
没了财富集团,没有了雄厚的家底,他们就是丧家之犬,没什么能耐再惹事生非,她们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放手,我就要教训教训她,我要替咱们的儿子报不平,这只狐狸精,让瑟御身败名裂。”
“你出了气又能怎么样?瑟御也回不来了,财富也还是别人的了。走吧。”
藤老爷子拉着妻子焕碧青,两个垂垂老也的人相互抚持着,不再看她一眼坐进了车厢。
“白随心,你会不得好死的。”
坐进车厢之前,傅碧瑶阴狠一笑,掀唇诅咒,尽管她失去了一切,可是,她得到了藤家人的认可。
随心很想追上前抓着她们质问:“什么叫做是瑟御再也回不来了?”
难道说藤瑟御死了?
这样的事实重重地冲击着她的内心,不……一种痛排山倒海袭来,那是撕心裂肺椎心之痛,撒扯着她的五脏六腑,让她浑身上下无一不痛。
藤瑟御,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