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御,就是触犯了他的大忌,哪怕那时候,随心已经是他不要的女人。
道上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尽管是藤三少不要的女人,也没有胆敢去染指,如果他不念一点亲情,十个雷锦川也不够他砍。
“你以为拿住了她,就能约束我?”
男人垂眸,食指与拇指卷曲,弹去衣角上的点点尘灰,唇畔勾出一抹无害的笑容,眸底的笑意却是一片冰凉。
在商场上,他向来手段毒辣狠厉,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而从没有一个人能抓住他的软胁,雷锦川毕竟是太熟悉他的人,再加上,这几年,他过着清心寡欲般的生活,他一直都是知道的,而他所受的四年之苦,他打算一并向他讨还回来。
藤瑟御有一种感觉,他觉得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不应该召告世人,的确如雷锦川所言,这么些年来,他为了发展事业,开缰阔土,的确得罪了不少的人,许多人表面上警畏,事实上,从骨子里也许是恨死他了,而他这样的男人,是不适合谈爱情,更不能将自己深爱的女人爆露在众人眸光之下,这样,只能给她带来数不尽的伤害与痛苦。
有了这样的认知,他的语气陡地就变得绝狠。
“当然,他肚子里可是怀着你的种呢。”
这是第一次雷锦川亲口向他承认,自己与随心并无关系。
心,蓦地一颤,排山倒海而来的喜悦冲击着藤瑟御的理智,他也曾怀疑过,只是,在雷锦川亲口承认时,那感觉全然不一样,他与随心终于又有了第二个孩子。
尽管内心深处惊喜滔天,他向来都会掩饰自己的情绪。
面容上冷漠如霜:“你以为,我会相信?”
“雷锦川,劝你别做无谓的挣扎,这几年,雷氏因你管理不善,已经出了很多问题,雷氏气数将尽早就是你命中注定,我可以将雷氏纳入‘财富’旗下,你也可以继续管理它。”
这是他最大的让步,只为了随心的完好无整,只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这样的妥协与让步换来了雷锦川的嗤之以鼻。
“亲爱的表哥,你想让我做儿皇帝,想让我永远生活在你的阴影之下,你觉得可能么?”
“你那想要怎么样?”
“想要救你心爱女人的命,拿你所有家当,整个‘财富’集团来换。”
这男人太不自量力了,居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枉想要他藤瑟御打拼一辈子的家当与事业。
阴冷一笑:“你觉得自己有这个本事能拿得去么?”
“有没有本事,你自己看着办。”
说着,雷锦川将她的头抓起来,然后,狠狠地将随心的头撞击在了石墙上。
眸子里阴戾陪增,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潇杀之气,凝扫向雷锦川的瞳仁精亮如原野上孤傲的野狼。
头隐隐作痛,随心只觉天眩地转,缓缓张开眼睛,漆黑的世界渐渐转为澄亮,然后,她看到了站在雪白台阶上,那个满面阴霾,嘴角抽搐,秀挺倾硕的身形,身着一套银灰色西装的男人。
因为雷锦川撞击的动作过大,随心嘴里发出一声声无助的痛苦低吟。
五根指节捏握成拳,忍住自己想不顾一切冲上前的冲动。
冷冷笑言:“雷锦川,你说得对,在我的世界里,女人永远只是一个玩物,别以为,我对她有什么不同,因为四年前你们设计,让她离开了我,所以,我才对她念念不忘,那种感情并非刻骨铭心,不过是一种平凡人心里最基本的内疚罢了,就好比是你,你做错了坏事,难道能心安理得?”
“表哥,是么?”
雷锦川眸底深处那抹绝狠渐渐扩散,最后,毒辣地冲着他彻骨冷喝。
“我就不信,她在你心里没一点的份量。”
打死他也不相信,记得在他与这女人大婚之即,他可是不顾一切去洗手间与她恩爱缠绵。
如果这都不算深爱,那什么样的感情才算呢?
“也许,充其量,也是一点迷恋而已,至少,她不值得我用整个‘财富’去换,你自个儿惦量吧。”
语毕,他就要旋转身离开,雷锦川哪里肯就这样放过他。
爆喝一声:“白随心,你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深爱的男人,为了他,你付出了四年的青春,为他生过一个孩子,如今,肚子里又怀了一个,瞧瞧,你有多傻,他说,他对你并非爱,只不过是一种迷恋,迷恋是什么?女人之于男人只不过是发泄的工具,玩物。”
一把尖刀抵在了随心雪的脖子根部。
薄薄的刀片因为抵得时间过长,所以,脖子根部处有一缕血痕淌了下来。
如果不是因为早就看到那把刀片,藤瑟御又怎么可能在原地站那么久,他知道雷锦川已经失去理智了,人在处于疯狂边缘时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所以,他不想激怒他,而伤了自己深爱的女人。
迷恋?内疚?发泄的工具?这一系列的词语让随心无法招架,更无力承受。
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