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是个小插曲,高冲还是记在心里,只怕自己不记在心上敌人亡我之心不死,一个疏忽就是大祸临头啊。
没想到过了几天,高冲那个驸马堂叔派人喊他过去,这回高冲都没处找借口,只好拿起长剑跟着小厮前往。
恨快,来到一个院落中,这里跟高冲居住的地方自不可同日而论,院中有四季常开的花卉,有小桥流水,游廊回旋曲径通幽,若非还是冬季,这里真跟公园一样。
小厮止步,转身向高冲说:“冲少请。”
高冲道声谢举步进入,里面有美丽的侍女向他万福行礼,然后带他继续前进。
其实在上一次发生冲突之后,高冲详细考虑过是否要搬出去住,最后高冲还是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离开高顈的保护,大宁公主随便一个眼神过去,就会有成千上万拍马屁的人弄死自己,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所以,高冲最后没动地方,而是拉拢高家子弟,按照高浩的说法,公子炫吃了这样的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一个极为护短的公主娘,你千万小心,所以,无论去与留都是一件麻烦事。
随着高冲的思绪,侍女将他带到一个大门前:“冲少请。”
淡淡的芳香迎面而来,却令高冲小心肝一颤,驸马堂叔也用这样醉人的香料吗?
“你终于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彻底打破高冲的最后一丝幻想,不禁翻翻双眼:“千算万算还是上当受骗,究竟是堂叔跟他们一伙,还是大宁公主借堂叔的名义?唉,只怕是蛇鼠一窝,人家是父子夫妻至亲啊。”
屋内,坐着一个珠光宝气的雍容华丽女子,冷冷的看着他,不是大宁公主又是那个?
第一个感觉——转身跑出去。却又强行忍住,这一跑白的也变成黑的,没事你跑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你还敢直接杀了我不成?嘿嘿,老子岂是你想杀就能杀得!
短暂的慌乱之后,高冲大步向前,躬身施礼:“高冲拜见公主,不知公主相招有何吩咐?”高冲没问堂叔在哪里?这时候再问岂不显得很白痴?
大宁公主淡淡的说:“本宫吩咐了,你就会照办?”
高冲道:“尽力而为。”
“好吧,你自断双手双脚滚出高家,本宫就饶你一命,否则,今天就是你丧命之日。”
高冲站直腰杆:“请问公主要定我什么罪名呢?”
大宁公主淡淡的说:“手持凶器进入内宅,就凭这一条就可以治你的死罪。”
高冲笑道:“这可是公主派人带我进来的。”
“谁来作证?”大宁公主冷笑,“看到那柱香没有?香燃尽,你若不自断手脚,本宫一声令下,让你变成肉泥。”
高冲冷笑:“公主以为凭这些阿猫阿狗就能杀了我?”心中念头狂转:大宁公主这是要彻底撕破脸的节奏,真要把自己宰了,就算高顈再找来也没辙,大宁公主随便往自己头上按一个罪名,高顈就不会真的因为一个死人跟大宁公主这个太子女翻脸,这就是现实。
千防万防还是被她算计了,看看大宁公主精美的容颜,心中大为愤怒:你白长了这样一幅美丽的容貌,心地怎么跟蛇蝎一样毒?莫非真应了那句话: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样皆不毒,最毒妇人心!为你儿子报仇青红皂白都不分,你儿子早晚死在你这种护短上。
大宁公主美眸中杀气腾腾:“你敢反抗就是忤逆大罪,罪加一等,大隋再无你立足之地,你抗得过大隋百万雄兵?”
高冲怒视大宁公主,死死抓住手中剑,大宁公主忽然现出一丝微笑,胜利者的微笑。
忽然,高冲也笑了,“就凭这把剑公主就能定我得罪?”
“就凭这把剑足以。”大宁公主得意地一笑,这一笑宛如鲜花盛开,看的高冲就一愣,真没想到大宁公主已经有了公子炫那样一个又大又坏的儿子,还是这样的美丽,怪不得堂叔这样宠她。
缓缓举起剑。
大宁公主笑着说:“你还真想反抗?你试试。”
高冲笑着拔剑出鞘。
笑意在大宁公主娇颜上凝固:“不可能!”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
高冲哈哈大笑:“公主有所不知,小子暗中做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木剑以防万一,没想到今天终于用上了,不知道一把木剑公主能定我什么罪?”
大宁公主丰满的胸气的剧烈起伏,真没想到高冲会带了一把木见过来,真是岂有此理。
“你给本宫滚!”
“谢公主不杀之恩,小子告退。”
出了公主住处,高冲就感到后背凉飕飕,虽然是冬季,高冲还是吓出一声冷汗,要不是自己早做打算,今天这一关怎么过?带着一把真剑见公主,这场官司打到哪里也是输,虽然自己棋高一着胜出这局,但是跟大宁公主算是直接宣战了,以后怎么办?步步为营步步小心步步艰难。
以后怎么办?身为太子女的大宁公主,要自己小命的借口太多,离开这里等待太子杨勇被废那一天?却也是高家失势的那一天,自己这个高顈的侄孙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