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苏挽澜这鞭挥的忽开忽阖,发出的斗气固然是无孔不入,其收放无定的千变万化,教人摸不着虚实的招数,非常厉害。
而连峰城和端石兰顿时从两侧攻过来,三人联手作战多年自然默契十足,组成的阵法自然是非常难缠。旁边那些战斗的人都往后退开,以免卷入其中。
苏琚岚就连三人联手压阵而来后,猛然提起四彩华光,翻身一转,凶狠的华光顿时狂嘶的劈啪声响个不停,带着咻咻破空声朝四面八方刺去。气象森然,迅如雷击,彩光闪动下的招数更是凶猛!
苏挽澜他们看着迎面而来的彩色浓雾瞬间爆开,变成无数气针冲了过来,急忙挥着手中兵器做防御。但是距离近且攻势太猛,几人的手脚却还是被针刺入身体中,只感觉苏琚岚的影像瞬间扭曲了,而他们自己的身子亦是浑身酥麻,四肢沉重不已,不消片刻就闷头栽倒下去。
苏琚岚顿时抬手指向陈夫昂所站的指挥台,手中紫芒飞速而去,陈夫昂吓得抱头蹲下身,却听得头顶“咯吱咯吱”响,抬头看,恰巧被倒下来的傲凤国旗帜兜头盖住!
而傲凤国战旗一倒,那些原本无心恋战的傲凤国将士就更是疾呼着“投降”了!
“咯吱、咯吱——”
抱头躲避的陈夫昂忽地听见旁边传来了因为走路而使得木头挤压的呻吟声,他颤巍巍地抬头,一个逆着光的映像俏生生地映入眼帘,长长的头发满眼在风中。
苏琚岚伸手用力掐住陈夫昂的脖颈,将这老匹夫从蹲地姿态吊到半空中,唇际含笑:“陈大人,我们这是多久不见了,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给我下绊子了?”
陈夫昂被掐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张老脸顿时满脸涨红,期期艾艾道:“郡、郡主……卑职只是奉旨行事,饶命、饶命呀!”
苏琚岚笑道:“奉旨行事?你当我不知道很多事都有你推波助澜的成分在?”纤细的手指慢慢锁紧,掐得陈夫昂脖颈薄骨发出碎响,两只精明的眼睛渐渐灰白起来。
就在陈夫昂即将一命呜呼的瞬间,苏琚岚甩手就将他丢了出去。陈夫昂这身老骨头摔落地时顿时发出咔擦碎响,虽然浑身剧痛但好歹能喘气了,于是伏趴在地上一边喘息一边嗫嚅道:“多谢郡主不杀之恩!多谢郡主……”
苏琚岚拂袖冷道:“陈夫昂,不杀你是要你给本座带话给傲君主!告诉他,七日之内,本座一定会到盗迆城,要他给一个交代!马上给我滚!”
陈夫昂愣住,在其他侍卫左右搀扶下踉踉跄跄地站起来,他讪讪配笑着,眼角余光瞟向倒在战场上的苏挽澜三人,道:“那苏将军他们……”
苏琚岚面容丝毫不改,缓缓转身离去:“既然你想收尸就拿去吧。哼,傲君主居然认为本座会看在他们面子上不出手?”
陈夫昂心顿时一咯噔,待苏琚岚身影消失在白赤城城墙头时,顿时赶紧命人去将苏挽澜三人抬回来,在军队医师仔细检查间,喃喃哼道:“兴许你们又是在演戏。苏琚岚,老夫就不信你会这么狠连苏挽澜他们都下得了手?!”
哪知军队医师们急的满头大汗地喊道:“陈大人,不好了!将军他们气若游丝,命在旦夕呀!”
“怎么可能?你们确定不是炸死或者什么假象?”出乎意料地,让陈夫昂瞬间犹如被毒蛇咬般恐惧起来。可医师们再三诊断确认苏挽澜几人浑身经脉被苏琚岚切断了,只剩半口气了。
陈夫昂这回真的急了,再也不去算计苏琚岚还有没有情面可言,赶紧命令所剩无几的军队撤退,匆匆忙忙赶回盗迆城。
苏挽澜、端石兰、连峰城三人战败且将命危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盗迆城,宫里宫外无不震惊。
疑心重的傲君主聚集了宫内所有太医和城里所有医师到议事厅集中,逐一给苏挽澜三人把脉检察,各个医师都不约而同给出“死亡诊断”,让傲君主惊得不轻,尤其是陈夫昂转述了苏琚岚那句极具威胁力的话——“七日之内,本座一定会到盗迆城!”
苏王他们看着所有医师进进出出皆是摇头叹息,情不自禁奔到苏挽澜卧榻前,看着自家向来坚强独立的长女瞬间了无生息地躺在这里,再想到她是被苏琚岚所伤,这颗心顿时愤怒痛苦极了!
傲君主看着苏家人、端家人、连家人那愤怒痛苦的情绪,唯恐他们心中会迁怒于自己,就赶紧下令给苏挽澜三人重重有赏,然后再赶紧将他们驱回家去。
苏王带着命在旦夕的苏挽澜回到家中。
苏飞玉和苏西梁两姐弟心疼地看着自家大姐,死活不愿意相信苏挽澜即将死去的消息。
苏西梁更是忍不住骂道:“大姐!亏你还总是那么袒护她,你现在也看到了,她根本就不是我们苏家的人,她连你都下手了,这心该有多狠呀!”
苏飞玉望着苏挽澜的目光中又无尽悲悯、痛心与悔恨,他也万万没想到苏琚岚真的会、会……
“挽澜,你放心。无论付出多少代价,父王一定会命人医治好你的!”苏王强忍着心中悲恸,坐在床边握起苏挽澜的手,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