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军功基本是李佳思凡和落日城守卫打下来的,然而一个师再怎么也不可能只凭一场大仗就升格成集团军,至于一个边境城市是否值得大举投资扩建也要再议。如此一来,这笔军功若只向帝国兑换资源和金币,那绝对是浪费。
这个显而易见的道理,谁都懂。
而那些消息灵通人士早就把落日城之围始末了解得清清楚楚,当然也知道帝都李家和李佳思凡的关系,那这笔军功如何上报,又挂在谁家名下,就变得颇有讲究。
在帝国公开了战争排行榜之后,军功已变得炙手可热,尤其是如此巨额数量,可以直接改变排行榜前十的排位顺序,又如何不让人眼热?
落日城附近有代理人的势力动作最快,他们并不奢望能够拿下全部军功,但是只要吃下半成,就比他们最出色战队拼死拼活至今赚到的军功还要多。
到目前为止上门的大多是中小势力,但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高品的世族找上门来。李佳思凡当然不会着急,无论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摆出什么条件,都只是听着。
阿乐一闭关,李佳思凡又变回了那个风流潇洒,纵意花丛的凡少。只是在他迷人的微笑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心事,就谁也不知道了。
表面上的平静没能保持多久,仅仅又过了两天,在落日城外出现了一支特殊的军队。
这支部队装备极尽精锐,虽然仅有一个营的规模,但是列装了超过十辆战车,数门自走重炮,所有步兵全部搭乘装甲运兵战车。
伴随这支部队而来的,竟然还有两艘浮空战舰。虽然只是最低级别的炮艇,但毕竟是现役战舰,战力远非边界上常见的那些老旧浮空艇可比。
他们的行军速度快得异乎寻常,落日城外围的斥候还根本来不及把警讯传回来,这边城头上的瞭望哨就已经看到了人。
一名哨兵忽然一声惊呼,望远镜视野里,那幅唐家的旗帜显得如此刺眼。
在距离落日城千米之外,这支部队遥遥停了下来,摆出战斗阵型,几门自走重炮都放下支架,扬起炮管,远远指向的正是落日城。
哨兵一边叫人去报告长官,一边移动望远镜观察战阵,忽然看到其中一门重炮炮口火光一闪。哨兵的脸瞬间惊骇欲绝,随即就被震耳欲聋的轰鸣和硝烟吞没。
此时在旁观者眼中,那数门自走重炮齐鸣,道道火光直射落日城城墙上方,然后精准无比地在空中一一对撞爆炸。
本来这轮如同礼炮的炮击就此过去,哪知变故突生,爆炸下方的那段城墙在一阵剧烈震动后,哗然开裂,连同一座哨塔缓缓倾颓。顶上几名战士飞了出来,长长惨叫着摔进城墙里,而其余战士显然是被直接埋在坍塌砖石中。
刺耳的警报声在落日城上空响起,大队落日城战士顷刻间从军营中冲出,奔向指定岗位。在刚刚过去的大战中,幸存下来的落日城战士都成了铁血老兵,战斗已经变成了流在血液中的本能。
一轮重炮之后,那支部队没有再开火。
“等等!不要开火!”落日城头,一名少校高声叫着,把战士们手里的枪口一一按下。
一名士官冲着少校怒吼,“干什么?你没看到弟兄们死了多少吗?老子们没死在黑暗国度杂种手里,难道要死在帝国人手里?”
那名军官脸色阴沉,显然也是在强忍怒火,沉声道:“那是唐家的军队,我们只要开火,就相当于和唐家开战。这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事!” 士官眼中喷火,瞪视军官,然而他虽然怒发欲狂,可也明白少校说得是对的。那几炮,更象是唐家‘打招呼’的一种方式,旨在给落日城一个下马威。只不过临时出了点见血的‘意外’。
城外唐家的部队中,一名面容阴骘的男子放下望远镜,嘴角露出胸有成竹的冷笑,道:“那李佳思凡带兵的本事,看来也不过如此。”
旁边副官立刻说:“就他们这点能力,如何能够与我唐家的精锐相比?”
那男人挥手向前一指,道:“既然招呼已经打过,那就该登门拜访了。”说罢,他就和副官登上一辆指挥车,向落日城驶去。几辆战车想要跟上来,却都被他挥手阻止。
看着一辆越野指挥车孤零零地离开大军,笔直驶来城门,墙头的少校反而更加戒备。他们手里的武器能够对付重型战车,却对付不了指挥车里的强者。
就在少校犹豫着要不要警告射击时,身后忽然响起浑厚的声音:“放他们进来。”汽笛发出短促的鸣叫,一团团蒸汽升腾,刚刚修缮过的落日城大门缓缓滑向导轨两侧。越野车毫无犹豫,长驱直入。
在城内大道中央,站着一名形如铁塔般的男人,负手而立,目光如刀,盯着越野车。来车却速度不减,引擎疯狂轰鸣,竟笔直向那男人撞去! 道中央的男人一动不动,脸色始终不变,就如眼中根本没有冲来的越野车。
刺耳的刹车声中,越野车疯狂地减速,车体剧烈跳弹,终于在最后一刻停下来,但车头还是抵在了那男人的身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那人脸上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