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出半分声音,凌乱的发丝贴在脸上,反而更加楚楚可怜。
看见他过来,初夏的眼神里掠过一丝惊慌,黑衣男子还没说话,一个身影正艰难地挪过来:“不要碰她!”那人含糊地道。
黑衣男人冷哼了一声:“我也就不知道了,这女人到底有什么魔力?你死到临头,还怕我碰她,而安仲文那家伙,更是削尖了脑袋给我送钱来真真是好笑。”
一道身影艰难地移到了初夏的面前,把她给挡住了,虽然一说话,麻绳就勒得他双唇渗出了血丝,他还是不依不饶地坚持道:“你管我!要是你敢碰她,我就当场撞死,让你人财两失!到时候,看看我爸爸还会不会把钱给你们!”
“哈哈,”那人笑得直不起腰来,领口别着的变声器差点要掉在地上,“哎呀,迟少爷,你可真是笑死我了。为了可怜你这一片痴心……”他眼睛一转,拍了拍手,门就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半弯着腰,黑衣男人大笑着,“来,把他给我带出去,我决定好好享受一下这个小女人,让我试试那滋味怎么样。”
迟墨的眼睛差点就要瞪出来了,他怒吼着:“你敢,你敢!”
黑衣男人却不由分说地把他的双眼一蒙,就拎了起来,即使迟墨不断地挣扎着,他却像捏住一只不听话的小蚱蜢一样,毫不费力地就把迟墨拖到了门外,把他交给了门外的人。
那人低着头,只露出了半个身子,唇角勾起一抹含义隽永的笑意,在初夏还没看清的时候,那人已经拉住了迟墨,把门一带,屋里就只剩下初夏和那个黑衣男人了。
黑衣男人显然是那几人里面的头,每一次和迟珩通电话,都是这个人在主导的。他也从来不让初夏他们看到他的模样,当然,初夏也心知肚明,如果她们看见了的话,估计离死,就不远了。
可是,现在她就离死不远了。
因为那男人正缓缓向她走来,每一步,落地的时候都轻稳如猫。
初夏的身子往后退着,她全身被绑得跟虾米一样,动一步都相当困难。可她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出现在洗手间里,看见她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捂住了她的口鼻,然后轻而易举地把她扛在了肩上,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是初夏见过的,除了仲文之外,第二个身手如此矫健的人。他应该是个练家子,所以初夏就更不愿意招惹到她。
找她,只是顺便。因为她当时和迟墨在一起,对方的目标是迟墨。可当眼前的人也跟仲文勒索,甚至对他们的关系如数家珍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可能是错的了。
但不管怎样,现在,她就快要死了。男人离她越来越近,然后在她面前蹲了下来,欣赏着她眼底的恐惧,竟然笑了:“你很怕我?”
初夏把舌尖顶到了牙关上:“你可以威胁我,但我也可以说不!”她的声音含糊,“不信我们就试试!”
“哈哈。”对方笑得开怀,猛地忽然有了动作,整个人压在了初夏的身上。
初夏被他压得肺部的气体都快被压出,身子想挣扎,却哪里挣脱得开?
对方压制住了她的身子,双手掰住了她的脸蛋,在她脸上胡乱地蹭着。
初夏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的牙关狠狠一阖,却被男人掰住下巴,疼得下巴险些出臼。她泪花直冒,身上响起了裂帛的声响,男人竟然开始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她大哭了起来,第一次痛恨自己这么没用。当她的身子被翻过来时,她的脑袋狠狠往地面上磕去,恨不得把自己当场磕死过去。
鲜血从她额头上崩了出来,她磕得太过用力,自己头部都一阵阵晕眩,身上的男人狠狠把她翻了过来,眼神森冷。
“真是烈。”他冷哼了一声,“只可惜,我对你,实在鼓不起兴趣。”他从初夏的身上起来,也不去遮掩她半开的衣襟,也不替她擦拭掉脸上蜿蜒而下的泪痕,而是径直把门拉开,迟墨就被人推了进来,背对着初夏踉跄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