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走了她的孩子,还想连她的人也一块拐走?
她无法再忍受没有初儿的日子了,更无法忍受他在她身边阴魂不散的日子,她对他的免疫力,几乎是零啊!刚刚一失神,就差点又被……
她几乎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与她匆匆擦身而过的林衍欢满脸惊喜:“初夏,一切都搞定了?”
初夏的心凉了下来:“是,搞定了。放心了?”
“我就知道,有你出马,安仲文绝对会愿意签的。不枉费我最后关头还改了点条款。”林衍欢眉开眼笑的。在商言商,有便宜让他不占,那他不是傻瓜嘛。
初夏瞥了他一眼:“爸爸。”她义正言辞地道,“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安仲文和迟墨是不一样的,他无条件地帮我们,你还想着去占他的便宜……我又不会跟他在一起,你这样会让我欠他的越来越多的。”
林衍欢悻悻然地道:“可是他愿意啊。”
“他愿意,我不愿意。”初夏一阵气苦,“以后要这样,你就自己跟他签合同。我不会再出面的了。”她斩钉截铁地道,“我对生意场毫无兴趣,也毫无研究,我不会再插手的了。”
她转身,也不再跟林衍欢道别,内心早已经凉透。
如果说20几年欠他的养育之恩,想必这一年,她卖了自己,也该还清了吧?如果是那样,就不要以爱的名义来利用她,束缚她,影响她的选择。
她要走一条她自己愿意去走的路!
因此,痛定思痛之后,在这天吃晚餐的时候,初夏面对着迟墨,把饭碗一搁,便开诚布公地道:“迟墨,我有两件事想跟你商量。”
迟墨一挥手,优雅地轻拭唇角,便有佣人手脚麻利地来收掉碗筷。
“只要不是你想离开我,怎样都可以。”迟墨好脾气地笑着,把佣人送上的饭后水果殷勤地刺了一块送到初夏的口中,“快吃。这果子营养好,今天早上才从法国空运过来的。对你身体好的。过段日子我们结婚,肯定我爸爸会催着你生孩子,现在先把身体调理好来,就能为我们迟家生下第三代啦。”
这话让初夏微微有些异样情绪,她含笑地接过那块水果,轻轻地啃咬着,却心不在焉:“如果结婚,能不能不那样早生孩子?我之前生初儿的时候难产,差点就母子难保了,加上又是剖宫产,我有些阴影……”
说实在的,她一方面疼爱初儿,害怕别的孩子出现影响到对初儿的照顾,另一方面又确实恐惧着生产时又出现那样的状况,可是迟家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允许没有继承人呢?
果然,迟墨连声安慰道:“行行行。反正我们也还年轻,过几年再生也可以。”
初夏抿住了唇角,不由想起仲文跟她说过的话。他说,他为她结扎了,是真的吗?如果她把初儿带走了,雨儿又不是他亲生的,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身边再也没有自己亲生的血脉了?
“初夏,初夏?”迟墨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才回过神来。
“啊。我……”
“你刚刚要跟我说什么事?”迟墨问道。
“我很想初儿。”初夏咬唇道,“上回说,你会替我争取到初儿的抚养权对不对?我想给安仲文发律师信,你替我找一个最好的律师好不好?”
“当然可以。”迟墨点头,冷不防初夏却又问道。
“如果,我说如果,安仲文结扎了,你也知道,雨儿并不是他亲生的,那么这场官司……”
迟墨吃了一惊:“他结扎了?”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是真结扎还是假的?如果是真的话,那这场官司棘手了啊。他为了留住初儿,也是拼命了啊。安家这么大的家业,不可能没有继承人,到时候就算是法官,都会劝你把孩子留给安仲文,这样的话,孩子将来能继承安家大笔的财产!”
初夏的心凉了半截。一想到要和初儿永远地分开,她就心痛如绞。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她浑身颤抖了起来,“我不要失去我的孩子……”
“放心。”迟墨连忙安慰道,“安家有手段,我迟家也不是省油的灯!放心好了,他能出结扎报告,我也能给你弄一份。结扎就结扎,开个假证明,谁不会呀。”迟墨吐了吐舌头,一脸狡黠。
初夏却是有苦难言。关键是怕,安仲文真的去结扎了啊!她刚入门的时候,就已经听说了,曾经仲文的父亲为了表达对悠瞳的爱,竟然跑去结扎,就是要证明,他只能有仲文这个儿子了。当初悠瞳想要再生一个孩子,他也不答应,还折腾到了医院去,据说是解除结扎,但结果也没有成功,反而落得狼狈不堪。
所以悠瞳对这个儿子的容忍度极高,在他决定不回去继承家族生意后,心里的难过和失望可想而知。所以她才没法子,让仲文的表弟安希晨到安氏去帮忙,现在仲文回归了,恐怕最快乐的就是悠瞳了。
而且,悠瞳万一知道仲文已经结扎,为了家族,她说什么也不肯把孩子还给初夏的啊。
一想到这里,初夏简直如坐针毡。
“别急。”迟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