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会过去。大概几点?”
那边却是仲文好整以暇的声音:“随便你几点。我去接你就好。”
初夏却摇头拒绝了:“不需要。我自己过去就行了。那再等多一会吧,我带上初儿一块去。”
身后忽然响起了迟墨气急败坏的声音:“搞什么鬼,怎么那么臭!”
初夏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见迟墨整个人都跳了起来,捂住了鼻子,直往后退。
而如初居然咯咯咯地笑了起来,坏坏的笑意跟仲文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初夏鼻尖一动,立马就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原来是孩子拉臭臭了。她哭笑不得的:“没什么,我来处理,你先出去吧。”
迟墨欲哭无泪的,这小屁孩,早不拉晚不拉,偏偏在他嗅着美人香的时候拉,熏得他差点没倒一个跟头。
要命的是,这样初夏就会以为他是在嫌弃这个臭小孩了啊。
他逼于无奈,只能道:“要不,我来替孩子处理一下?”
初夏忙道:“不用不用。你做不习惯,我来吧。”
她匆匆地把电话挂断,一心只担心着孩子小屁屁不舒服,连忙打来温水,替孩子先处理掉脏污的纸尿裤。
她是把电话挂断了,可刚刚一席话却一字不漏地落入了仲文的耳朵里。
他握住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收紧,一脚已经踢开了驾驶座旁边的车门,整个人跳出了车子内。
他的车子就停在马路边上,刚刚拆去绷带的右手活动还不甚灵便,但这丝毫无损于他对初夏家所在楼层的记忆。
没错,他虽然说的是去接初夏,但其实车子早就停在了初夏家的楼下。
他只等着,她走出公寓门口的时候,望见自己该是多吃惊的一副景象。可现在,更吃惊更着急的人,是他!
这么大清早的,初夏的家里怎么会出现一个男人的声音?这男人是谁,在仲文的心里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他气得眼睛血红,只恨不得马上上前去,跟这个对自己横刀夺爱的家伙大打一架。
初夏却根本没发现,她到底点燃了仲文多大的怒火,她给初儿穿好衣服,一边喂着牛奶,一边对迟墨道:“早餐你自己吃吧,我等会要出去一趟,你也该去上班了吧?还是说想再睡一会?”
迟墨却不甘心:“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
初夏心头一震:“不了,我自己去。”要是让那两个男人又撞到了一起,天知道又得怎样打成一团?
她正想着,门铃却疯狂地响了起来。怀里的初儿被吓了一跳,连奶嘴都吐掉了,哇哇地哭了起来。
迟墨就要起身去开门:“催命吗?这门铃响成了这德行。”
就跟催魂铃一样,被人按住不停地响着,是谁急成了这样?
初夏暗道了一声不好,连忙对迟墨道:“我去开门,你先……”
可门外的人竟然见按铃不开,已经用力地在踢门了。迟墨一阵恼火:“是谁那么没教养?”他大步向前,在初夏阻止前,就用力拉开了门,“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大清早的……”
他的话自动消音了。因为在他面前,是另外一张盛怒的俊脸。
他哈哈笑了两声:“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先生。对不起。”他撑住了门板,就是不让仲文进来,“初夏累了一个晚上,现在不方便见你,你有什么事直接告诉我,我会视乎心情替你转告的。”
他故意说得极度暧昧,看着仲文铁青的脸色,就觉得心情够好了。昨天晚上被打断的满腔热情也得到了安慰,要是能直接把安仲文气死,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种挑衅,要是安仲文能忍得下,那他也不能叫安仲文了。
他怒吼了一声,伸手去推开迟墨,迟墨想挡,可现在仲文右手已经复原,他还哪里是对方的对手?这么一推,他就往后踉跄一步,身子也让开了。
两人这通对恃,初夏自然是看见了。她眉头一皱,冲到了跟前,眼底也有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