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摇了摇头:“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谢谢你,没有……那个我……”
墨壕沉默了。半晌,他才道:“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很想的呢?”
初夏惊了一下,他才继续道:“不过,我墨壕不是禽兽。我要你,是要你在心甘情愿的情况下给我的,你因为爱我,所以跟我在一起。这样手段得来的,我不要。你也随时会走……不过,他确实把你珍惜得很好,你的身体,很漂亮……”
初夏苦笑了一声。事实是怎样的,她心知肚明,他虽说有些在意她,却始终没有办法面对她的面容恩爱,他的潜意识里还是把她当成了上官临雪……这是珍惜?这是疼爱?
她默默地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着仲文的号码,顽皮的雨儿为仲文所设的专属铃声却响在了楼下!
她低呼了一声,惊慌地跟墨壕对视了一眼。
“仲文哥哥,这里好像有声音!”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咚咚咚上楼的声响几乎是响在初夏心里的!
仲文按住了额头,几乎是冲上楼来的。“她人呢?”他顾不上温柔,一把扯住了若樱的手腕,急急地追问着,“出了什么事?她还好吗?哪里伤了?”
这一叠声的追问,跟以往说起话来都云淡风轻慢条斯理的仲文简直有天壤之别。若樱双唇张了又阖,看着他额头缓缓流下的鲜血,只结结巴巴地问道:“你的头到底怎么了?”
“没大碍!”他掏出白帕,毫不介意地拭去那几乎要垂落眼前的血珠。他的车子开得太急,在路上竟然跟路灯撞了个正着,即使气囊快速爆开,他的头部依旧磕在前方,划出了一道血痕。
他生怕初夏有危险,把车子扔在了那处,就急着打了另外一辆车过来,一路上才发现自己的伤口一直在沁血不止。
若樱往自己身后的门指了指:“她应该是在里面,但是……仲文你要有思想准备……”
她估计他应该是一路跑得太急,没有去注意地上遗落的东西,因为他二话不说已经开始撞门了:“初夏!林初夏!”
初夏哪里还敢打电话?!她把话筒一丢,被子往身上一裹,就从床上跳了下来。这里是绝对不能呆的了,门板应该很快就会被仲文撞开,目前的状况,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撞见这一幕!
墨壕连忙上前去堵住了门,初夏把唯一一扇窗门一推,纵身一跃,整个人就跳出了二楼之外。
“初夏!”墨壕差点没被她吓死,“嗙!”一声重响,初夏整个人已经摔在了楼下花丛之中,脚踝狠狠地扭了一下,飞快地肿了起来,她尝试着想爬起来,浑身阵阵的刺痛让她只能咬牙忍住。
浑身的花叶、泥水,露在被子之外的肌肤被玫瑰花丛刺得血点斑斑,她的样子狼狈到了极点。
墨壕也终于顶不住了,整扇门被人狠狠地踹开了。
“初夏……”仲文冲了进来,看见上身赤裸的墨壕,登时愣在了当场。
半晌之后,他回过了神,冲到了唯一一扇开着的窗户边上,看见一个包着被子,踉踉跄跄地狼狈往前挪去的身影。
“林初夏!”他大喊了一声,那身影顿了顿,艰难地移动得更快了几分。
仲文利落地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了楼下,他没有做半分停留,大步往前奔去,很快就追上了那道身影。
“你给我站住!”他用力把她往后一扯,“你……”
他的下半句后全部被生生地咽了下去。眼前的人头发散乱,身上披着厚重的被褥,浑圆的肩头光着,上方已经划出了数道浅痕,更让仲文眼睛发红的是,她的脖颈上,有着几枚鲜红的印记,那分明,分明就是另外一个男人的吻痕!
他的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她,她……在他以为她出了事,拼了命赶来的时候,她竟然是在这里跟墨壕颠龙倒凤!
在他说了在意她之后,他对她来说,就已经彻底失去了挑战性了是不是?!
“你到底贱不贱!”如果可以,仲文真想拿把刀,把这个女人的心剖开来看一看!她到底有哪一句值得让人相信的!
他的心仿佛被人割了无数刀,再撒上一把又一把的盐似的。他咬牙切齿地把她整个人揪了过来,扯住了往回走。
安仲文,忍住,忍住!他浑身发颤着,眼底的泪水几乎要掉下来。可不管怎样,这里都绝对不是一个处理家事的好地方!
江家和安家在生意上竞争多于合作,尤其是江席云这只老狐狸!安家的长辈想出联姻的方式,把江若樱在他们兄弟间推来又推去,可仲文早就看明白了,那老狐狸,哪怕是联姻,也绝对不会放过踩着安家脑袋上位的机会的!
“不要拉我!”初夏的脚踝肿得跟馒头一般大,脑袋因为不明原因而昏昏沉沉的,被他一扯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她又疼又痛又难过,索性哭了出来。
“你还能哭?”仲文恨不得在这个女人身上打上几巴掌。
“如果我说什么都没发生过,我跟墨壕……”
“住口!”他低吼了一声,额头的伤口又在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