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混蛋!”初夏就地打了个滚,“你已经杀死了我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你毁了我的身体!”
她转身想跑,床上的空间却相当狭小,她的两条扑棱的雪白小腿被他压制住,双腿凉凉的感觉袭来,她羞愤得要命,伸手要去后背扯下睡裙,两只手腕却被他一手掌控住了,反困在了身后,双腿也被曲起。
“你鬼叫什么?”他似乎不太理解她的逻辑,“你忘记协议里说过的,你必须服从我的任何安排了?”
“安排你脑袋!”她气得小脸通红。整个人还被他翻了过来,直面对着他。她羞窘地别过头去,不愿看自己此刻的模样,“协议里说的是在你母亲面前。现在你告诉我,你妈妈在哪里?”
“你想让她围观?”他挑起了眉,“你的心脏比我想象的要强大。抱歉,我目前没有这样的兴趣。”
她气得弓起身子,怒瞪着他。
他也毫不介意,俊朗的五官却一下逼到了跟前,她的惊呼悉数被他吞到了咽喉之中,她只能唔唔地含糊叫着,唇舌却已经被他彻底占据。
初夏想破口大骂,经过两个礼拜的“突击练习”,两人对彼此已经熟悉得不得了,她一下失去了所有的招架之力,连整个人被压制住都浑然未觉。
他最后啄吻了她的樱唇一口,才松开了她,戴着手套的右手往下一探,她低吟了一声,已经忘却了反抗。
“出血量还这么多?恢复情况简直糟透。”他脸色一变,“你到底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她咬紧了下唇,低头不说话。
“你不能只当我是一个医生吗?我只是想顺利点替你做检查,你这么不配合,是想我再粗暴点?”他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
她的双手捂住了他薄薄的唇瓣,脸已经羞得通红:“做个妇科检查而已,你干嘛不早说?再说了,我完全可以找个女医生说的……”
但她也明白的,没有刚才那个吻,她现在的身子做起那样的检查,一定会疼得死去活来的,因为就算有了那个吻,身子有了反应,她现在也还是感觉到不适。
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双手,她才触电一般地松开,他淡淡地道:“那场手术,是我做的。谁都没有我了解情况。”他低头继续检查着,完全不去顾及她的面红耳赤。
“当时,孩子还活着吗?”她忽然问道。
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手不要发抖,只冷静地道:“你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动,我给你上药。你的伤口在恶化……”
“安仲文!”她在他转身的时候忽然跳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后背,“不要动,不要动……让我哭上一分钟,不,三十秒钟就好……我好难受……如果孩子生下来了……你看到它是男孩还是女孩了吗?它的头发茂密吗?它可爱吗?它长得像你吗?”
他默然不语,身子却没有晃动半分,背对着她的眼眶,正在快速地变红着。孩子是被打碎了,一点一点从她体内由他掏出来的。做这一切的时候,于子期默默地转过了身,已经不敢再看他们两人了,而他要花多大的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双手,尽量不要让刮宫的镊子伤到初夏已经很脆弱的内壁……
他垂下了眸子,看着那双紧紧搂在自己腰间的纤手,侧过了身,把她揽入了怀里,罕有地解释道:“孩子还没成形……”他双手把她抱紧,“那个时候,如果没有做那场手术,你会死的。孩子以后你会再有的,如果它要怨,就怨我吧。把身子养好来,否则你一辈子都会受苦。”
她猛地抬眸看他,潸潸的泪水滑落,他伸出一手,拭去了她的泪,默默地把她重新推回床上,按刚才的姿势准备好,一颗药剂推入了她的体内,她只觉一阵刺痛,忍不住想把双脚合拢。
“忍住。”他脱下了手套,“从现在开始,每天都要上药。否则,半年后不需要我开具证明,你这副身子以后都别想怀孕!”
她苦笑了一声:“你以为我以后还会再嫁给别人吗?”她的眼神放空,看向粉色的帘帐,“爱一个人,太累太苦了,我不想再爱了……”
他看向了她,心头有隐约翻涌的疼痛。不,不能相信她……
他心神一晃,才强迫自己别过了头,把被子替她盖上。
她轻轻的啜泣声就响在身后,他面前是上官临雪大幅微笑的油画,他的手紧握成了拳,暗暗在心头道:雪儿,对不起,在刚刚,我差点就真的心软了。你放心,我为她治伤,只是因为她这伤痛是因为要救雨儿才留下的,其他事情我自然会恩怨分明,按照协议行事。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爱上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
绝对不会的……
他阖上了眸子,强迫自己不要去关注身后哭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