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他的哥哥来了”,方醒示意对面那姑娘不要动,整理了下衣袖,准备要开始一场恶战了。
那胖子没进宗门就已经是凝气二层了,进了宗门的哥哥肯定比那胖子要强上不少,如果是凝气四层以下,方醒还能勉强一战,如果是凝气四层以上,那就要出事了,不过方醒之所以会等他哥哥来,自然是有底牌的,而底牌就是魔王,魔王不会让他死,至少现在不会。
“是你把我弟弟脱光了绑在树上的?”,脚还没迈出大门,方醒就被急忙赶来的一名消瘦修士指着鼻子质问道。
“是的”,方醒有些看不透对面修士的修为,那就是说,那修士必定是凝气三层以上了,只是在凝气三层上高了几个阶层,就不得而知了,可既然是打了别人弟弟,就要做好别人报仇的准备,“你是来替报仇的吗?”
“扑通!”,方醒见对方来势汹汹,已经隐隐开始运转源力的时候,而那对面凶神恶煞的修士突然在方醒面前重重跪下了,吓得方醒出了一身冷汗,这闹的是哪一出?
“是我弟弟的错!”,那修士跪下后,泪如雨下的承认起错误来,“我弟弟不仅长得丑,不爱洗澡,脚臭无比,还喜欢大庭广众抠鼻屎,最重要的是他如厕不擦屁股!”
“你,你瞎说什么!”,那被吊在树上的大胖子本以为自己哥哥过来是救自己的,没想到居然在这瞎说些有的没的。
“你都杀人了你还嘴硬什么,我都没说你有断袖之癖,你那天跟那个小白脸搂搂抱抱的,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是你哥哥,我能告诉别人你喜欢男的?”
大胖子白眼一番,差点昏过去。
难道这哥哥是个明事理的人?方醒大感意外,弟弟如此跋扈,哥哥居然这么正直,怎么感觉有点像八仙宗的于登峰和于登海?
“你不该向我道歉,应该向她道歉”,方醒移动到了一边,指了指坐在院子中间,再次忍不住泪如雨下的那姑娘,“她才是那个死了父亲,还差点做了十九房小妾的人!”
满脸愧疚地修士抬头看了看那姑娘,直接一巴掌把自己牙都打飞了,“我弟就是个脑袋装屎的大人渣!”
“大人渣?”,那姑娘听不下去了,起身走了过来,快要接近那修士时,方醒将她拦住了,示意她保持点距离,姑娘在隔着那修士一丈的距离处激动大哭起来,“大人渣就能随意杀人?谁给他的权力?那可是人命!”
“是!”,那修士重重点头后起身,愤恨地从吊着大胖子的树上折下一根木棍,狠狠的抽起他弟弟来,“整天只知道吃吃吃,吃得跟猪一样,丑成你这副德行你还好意思去强抢别人漂亮姑娘,抢不走你还杀人,你还要脸吗?你还要脸吗?”
几棍下去打得那大胖子叫苦连连,拼命扭动,方醒在一边都可以看出木棍上厚实的源力,看来是真的下狠手了,只是那大胖子十分诧异,似乎今天才认识他哥哥一样,懵了好久才大声哭喊起来,“凡人如草芥,想杀就杀,想抢就抢,这不是你一直跟我说的吗!”
那修士一听,打得更加用力了,似乎是要把他弟弟打死一样,“我让你吃屎你怎么不吃!好话坏话,真话假话都分辨不清,你还活着干吗?不如就让我替父母了结了你,免得贻害于世!”
“你敢!”,正当那修士要下杀手之际,大胖子他们兄弟俩的父母乘着官轿,连滚带爬地跑了过来,“那是你弟弟!小心天打雷劈!”
那修士顿了顿,然后再次狠狠地打了他弟弟一棍子,“劈我呀!来劈我啊!”
“你...!”,那一对中年夫妇含着泪跑过去,用自己普通人的手狠狠地抽打着那修士,“我是让你来救你弟的,不是让你杀你弟的,你救不了就给我滚!”
方醒在一旁看着一阵头大,这可是两家人的事,怎么硬生生变成他们家里自己的事了,“今天我是不会轻易放人的,除非你们能给这位姑娘一个满意的结果!”
那两位中年夫妇转身看了眼方醒,又把目光转向了那姑娘,跟那修士不同的是,那对中年夫妇眼里没有一丝歉意,甚至带着仇恨和不耻,“徐家姑娘,事已至此,人死不能复生,与其我们斗得你死我活,不如为你们徐家老小的未来考虑下吧”
久经官场的人确实巧言善辩,一句话让人立马从感性状态变回理性状态,此刻如果是方醒面对这一切,说不定会对自己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然后接受他们物质上的赔偿。
可那姑娘不同,听到这话后,感觉整个人像再次被侮辱了一样,双眼变得血红,十分气愤地回答道,“这事没有一个结果,我是不会罢休的,我们整个徐家也不会罢休的!”
中年夫妇中的男人冷笑,“是吗?你有问过他们吗?”,说着指向了姑娘身后的下人们。
“小六,你家母亲还在市集卖菜吧?张虎,听说你刚刚做父亲啊,小翠,你哥哥是在我府邸做下人吧?…”
“你够了!”,看着那做县令的中年人在一个个威胁她的下人后,那姑娘怒了,一个人怎么能可耻到这种地步,而且还是一县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