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高。”莫轻语不想房东奶奶因为自愧而再次发病,把心里的想法告诉她,“我相信奶奶对我的好,相信您不得已的苦衷,我一点也不生您的气,所以奶奶也不要抱思想负担,不然的话,轻语心里会不好受。”
莫轻语的话似是一片安定,房东奶奶听后拧紧的眉头慢慢松展,唇角露出了笑意,连呼吸都平整了,很快便安心的睡着了。
展文彦送来了午饭,在走到病床前时,莫轻语冲他做了个噤声动作,随后莫轻语走到他身边,拉着他的胳膊走出了病房。
难得她愿意主动拉他,虽然只是一个顺手,展文彦心里也有说不出的惬乐。
守在门外的李铭见莫轻语和展文彦双双出来,很懂事的进了病房。
“房东奶奶的情绪算是稳定下来了。”莫轻语如释负重的说。
“古丽给你熬了汤。”展文彦微笑着扬了扬手头的汤盅,那举动如同献宝一般。
“你回素景苑了?”莫轻语结果汤盅,觉得接受这份好意一点也不客气。
虽然两人现在不是夫妻,但莫轻语找了个有点厚颜无耻的借口,觉得展文彦这份好意是针对她肚子里的宝宝,身为父亲,他关心一下自己的孩子算应该吧。
可是这样,算不算用孩子在做挡箭牌啊?
莫轻语思绪一顿,脑袋里装了线球般的纠结起来。
“手上的淤紫终于散掉了。”展文彦趁莫轻语喝汤间,欢喜的叹了一声。
大概是因为有展文彦作陪,莫轻语才会坐在医院的长廊上胃口极好的喝着汤。
她小时候老生病,对消毒水的味道嗤之以鼻,最讨厌来医院,觉得即便医院涌满了人,那股冷清劲儿怎么也赶不走。
“对了,谢谢你帮房东奶奶还了那笔欠债。”莫轻语一直想给展文彦道谢来着。
在李铭那里得知,房东奶奶的先生死前一共欠了二十万的赌债,房东奶奶差不多用完一辈子的积蓄还了十万块,剩余的十万块一直欠着。
关于房东奶奶偶尔去邻居家去打打牌,全然是想找一点老先生生前的回忆,因为老先生生前最喜欢在那家去打麻将。
那家有年代感的庭院,是老先生生前购置的,在欠赌债期间,房东奶奶曾动过卖掉庭院的念头,但想到也只有那庭院能够找到彼此年轻时的共同记忆,眷恋间,咬着牙也没有把庭院卖出去。
莫轻语听完感触颇深,她相信自己的直觉,初见房东奶奶时,她便觉得房东奶奶是一个慈和的老人,时常鼓励和安慰她,被赌债压得直不起腰来,也没听她怨呻一声。
她用对老先生的爱化解了所有的孤独与艰难,默默的承受着,一句怨言都没有。
所有这个世上的爱和善良能够战胜一切困苦。
“这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展文彦轻描淡写的笑了笑,没有告诉莫轻语,他是被房东奶奶对老先生那份炙热的感情打动。
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救世主,只觉得自己的帮助能够让他人摆脱困境,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功不可没!”她惜字如金却佩服之至的夸赞道。
被所爱的人夸奖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欢愉,趁机征求她的意见:“我城南有一套闲置的房子,你暂时搬过去住?”
他找不到一个较好的方式对她说这件事,这样直言了当说完过后,总觉得有些欠妥,毕竟他多少了解莫轻语的性格。
“展先生是想包养我吗?”她冷着脸庞,有些不悦的回到。
展文彦一怔,脸上似是结了一层冰的僵硬,开口解释,“庭院住着不安全,再说你继续住下去,房东奶奶终日抱着一丝内疚,你心里也过意不去。”
莫轻语明显瞧见他神色的变化,那深邃的瞳孔里似乎有愤怒因子,但语气依旧轻缓温柔,仿佛在刻意包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