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达利满头大汗,就是无法近得郝昭的身。
达利早就看出郝昭力量远逊自己,只是自己斩马刀太短,根本够不到郝昭,心中比郝昭还要焦急,只得用出自己的生平绝学,三爆击,发动全部力量接连攻出三刺重劈,气势一往无回,不成功则成仁。这三爆击的确厉害,以力搏力,郝昭如何占得便宜,只第一击便将郝昭的长戟击开,眼见郝昭已是空门大露。
达利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正要将第二刀劈向郝昭胸口,只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的腾空而起,紧接着感到自己背上一痛,心知上了郝昭的当。
郝昭早在达利发动三爆击时,神识便已经隐隐感到达利的下一步动作,遂将计就计,突然改变攻势,撤戟回勾,便将达利刺了个透心凉。又是一挥长戟,达利的人头便已经落入郝昭手中,郝昭冷笑一声道:“这叫毒龙出洞!”说着,郝昭又是一拨马头,带着部队继续冲杀,乌桓骑兵大将被杀,气势已妥,郝昭在其中更是游刃有余。
盏茶功夫,郝昭便已经斩敌上百,可回首略略一数自己的人马,竟也只剩得三四百人,心疼不已,但看右寨之中仍无动静,无奈之下,只得朝左寨杀回。
左寨之中,何建早已经带着优势兵力,将闯入左寨的乌桓骑兵杀得干干净净,护着郝昭的三四百名骑兵入寨,便慌忙将寨门勉强合上,靠着寨墙上的数百弓箭手争取时间,加固修补了起来。
郝昭入寨不消片刻,远方右寨已经有了动静,但出寨奔来的竟是清一色的乌桓骑兵,郝昭在寨墙上远远望去,心知右寨的部将早已经全军覆没,不由得恨恨的击了一下寨墙,虎目含泪道:“一万三千人,就剩下眼前五千人,杀敌不过五六千,亏我还是守寨,想郝昭从军七年,从没打过这样的窝囊仗!”
“将军节哀!”何建在一旁劝道。未等郝昭开口,寨墙下已经有人大喊:“郝昭小儿,何以作得缩头乌龟?出来与我蹋顿一战!”
郝昭望去,只见蹋顿不带盔甲,身上只裹得一身白虎皮,手中拎着三颗人头赫然便是驻守右寨的裨将军方邓、负责传令的校尉吕鑫以及赶去救援的校尉蒙史三人的人头。蹋顿在寨下得意得哈哈大笑,他手下剩余的一万四千乌桓大军已是将左寨团团围住。
郝昭面上神色变了数变,眼中渐渐变得刚毅起来,猛地也是举起达利的人头,高声叫道:“哼!达利已经授首,我郝昭又如何不敢与你蹋顿一战?你且退兵百丈,这就率兵出战!”郝昭亮出了达利的人头,乌桓军中也是一阵骚动,但只蹋顿冷冷一哼,立刻又变得鸦雀无声,井然有序的向后退去。
看着乌桓开始退兵,郝昭一甩早已染成绛红色的披风,就要走下寨墙。
何建在旁慌忙劝道:“将军三思呀!乌桓势大,我们宜坚守待援才对!”郝昭的面上却是神秘的一笑,道:“何建,你听着,我在底下与蹋顿交手十余回合便会下令混战,你且换上普通兵士的衣服,带着你的二十名亲兵突围,务必要找到赵云大帅,让他即刻攻打北平城!”
“将军!这……”何建一下子愣了。
郝昭冷冷的道:“乌桓尚余五万三千骑兵,其中右北平、渔阳、辽西有两万人,这里有两万人,王双到现在还未能来救援,只怕他那里至少有一万人挡着他,北平城中还能有多少守军?”
郝昭顿了顿又道:“只怕们一时半会儿是等不来王双的援军了,所以一定要趁此机会拿下北平!”何建心知郝昭已经是抱了必死的决心,不由一阵鼻酸,低头沉声道:“放心吧,将军。”
左寨的大门缓缓打开,郝昭一马当先,身后三千名兵士鱼贯而出,整齐的排列在乌桓军让开的空地前。郝昭长戟在空中一挥,指着蹋顿道:“蹋顿,我郝昭下来了,胆敢交手否?”
蹋顿随意的将三颗人头抛给了身旁的亲兵,策马上前,横刀道:“郝昭,你听清楚了,我之所以给你一个单挑的机会,是敬重吕温侯的武学,吕温侯乃是我所敬重的人,他的五名弟子里,王双已经败在我的手下,诸葛亮赢过我,剑枫虽没与其交手,但他的实力我见过,虽有地榜甲级,但仍不是我的对手,吕婉儿一届女流,恐怕是没机会与她交手了,你,郝昭!今日倒要再来见识一下吕门的厉害!”
郝昭听蹋顿说了这番话,倒有些敬佩起这位关外之王,眉毛不经意间的挑了挑,他有些犹豫,蹋顿将这场比试升格为了与吕门的比试,按原计划那样十余招即诈败的话,似乎有些太过儿戏了。
但时间已经不由得郝昭细想,“哒哒哒哒”的马蹄声和那隐隐传来的戾气告诉郝昭,蹋顿已经冲了过来。郝昭当下已有了主意,一抖缰绳,跨下战马飞驰而出,长戟就势直劈而出,气势一往无前。蹋顿看郝昭的动作,嘴中挂着一丝冷笑,大喝一声:“啊呀呀呀呀……”白芒掠过,大刀斩出。
一轮刀戟相交,脆响震慑全场,一股罡风从相交处激荡而出,吹得双方的兵士几乎握兵不住。蹋顿郝昭两人错身而过,空中纷纷洒洒无数光点,竟是蹋顿与郝昭的大刀长戟齐碎,化作碎片飘落在地。蹋顿握着大刀长杆的双手虽是不住地颤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