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摇曳,在一间昏暗的房间里,一个巨大的铜鼎,尽乎占去了半个房间的位置。
铜鼎布满了铜绿,周身铸有精巧的盘龙纹和饕餮纹,纹理间篆刻着玄奥难言的符纹,显得非常古老。
铜鼎中,蓝色液体,“咕噜噜”不断往外冒着气泡,白雾缭绕,灯火时明时暗,铜鼎上那玄奥的符纹,犹如活络一般,透射着妖异的绿芒。
气氛异常的压抑......
“哗啦~”
一只泛白的小手,从铜鼎中伸了出来。接下来是另一只,紧紧的抓在铜鼎沿边上,似乎想要努力的爬出来。
突然,蓝色的液体中,突然出现了一团血丝,紧跟着血丝越来越多,慢慢的铜鼎中的蓝色液体,尽数化作了血红之色。“咕噜噜~”翻滚着气泡。
“轰~”一个七孔流血,苍白的头颅,猛地冲出了水面。
......
“啊!呼呼~”天启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眸光惊诧,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全身上下都已被汗水所浸湿。
突然,天启脸上变得狰狞、可怕起来,“啊~”他痛苦的嚎叫,双手用力的捂着头,指甲不经意间,在其头皮上,抓出了数道血痕。
他痛苦的呻吟,低沉的声音犹如嘶鸣的凶兽,眸光竟有几分呆滞,仿佛丢了魂儿似的。脑袋里犹如一片糨糊,迷迷糊糊、浑浑噩噩,一阵一阵的刺痛。
他在地上无力的打滚,双目充血,痛得脸都扭曲着变形了.
艰难的...一寸一寸爬到床边,然后打开了那里的地窖,“砰~”整个人都跌入了,里面盛满灵药的浴桶之中。
碧绿的灵液,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波纹,天启整个人都没入了其中,不知道过了多久,当碧绿的灵液,褪去它应有的色彩,天启从浴桶中冒出了一个头来。
“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
天启轻轻摇了摇头,脑袋依然在隐隐作痛,似乎又回到了,当初还没有修炼时那样,脑袋昏昏沉沉的,总想睡觉。
“好危险!要不是老头当初留下了,这桶灵液助我修炼‘探灵决’,今天只怕不死也变白痴了。”
看着原本碧绿的灵液化作了一桶清水,天启不由苦笑起来,伸手揉了揉发胀的脑袋:“看来,得想办法弄点滋养灵魂的灵药才行。一来,可以修复今日的灵魂创伤,二来,更是可以壮大灵魂,以后若是能够将‘破神指’运用自如,自然是多了一门保命的手段。”
脑海中回想着黑衣人脑袋爆炸的那一幕,心中不禁又颤抖起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心里难免会有不适,但是他也明白,若是不出手,那么死的就将会是自己。慢慢的,也就放开了。
“杜宇!”天启眸中一凝,闪过一抹寒意。似乎一下子弄明白了好些事情。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我?我与他无冤无仇的,难道药田被毁案,也是他在背后引导操作?”天启暗自打算,先去查查这杜宇为什么会离开监管处再说。
......
黎明时分,气温骤降,天启也被这股寒意给冻醒。
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雪花纷飞扬扬,犹如给天地拉上了一道白幕,银装素裹,片息之间,陨落山脉的山峦间,尽是一片白色。
“今年的雪,似乎要比去年的,要来得晚一些。”回想去年下雪的时候,老头为了跟人争一床棉袄给他,而弄得面红耳赤。
“老头!”天启低声叫道,心中涌起思念之意。时至今日,还是没有老头的下落,整个人仿佛在这片天地间消失了一般。
天启身上穿着老头为他争来的棉袄,从监管处走了出来。
旁敲彻击,模糊的了解到,杜宇似乎是因为犯了偷盗罪,被强行驱逐。
天启眼中转了转,似乎这中间还有着什么猫腻,因为在杂役区本就有着明文的禁令,他现却还好好的活。
“但是,这一切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天启皱起了眉头,突然想到了,昨天所面对的处境。心中一阵后怕,此刻脑袋还痛着呢。这是一个最深的记忆和教训。
默然从怀中摸出从黑衣人怀中找到的‘紫霞气典’。
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大品位,每个品位又细分为上,中,下三等。
这‘紫霞气典’乃是凌云宗的经典修真法门,属于玄阶低品功法。对于新入门的弟子来讲,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在天启眼里,却是要差上许多,还不如‘探灵觉’来的实在!不仅可以隐匿气息,还能在脑海里投影出万事万物的最真的一面,堪破一起虚妄。
“但是,我现在更需要的应该是一部武技!”
“唉......要想得到功法,也只有等到一个月后,通过‘渡凡猎场’才行了。”说着他转身离开阁楼。
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洁白的雪,山川、田野、花草,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天地一色,白茫茫的一片。
雪很大,天启前脚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