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的一个月,我尽力心无杂念地投入到了紧张的高考复习当中,我把丫头的怨种放在了一个小许愿瓶里,每天挂在胸前,让它陪伴我每日挑灯夜战。
时间总是很快,紧张的高考也在我们的唏嘘慨叹声中画上了句号,依照惯例,高考结束后各班要一起吃一顿散伙饭,以祭奠三年的青春,不敢表白的可以趁这个时候表个白,害羞的小女生也可以假装喝醉躺在自己男神的怀里,为了抱某一个人可以哭着挨个抱全班同学,吃完了这顿饭,这个班···就再也聚不齐了。
我不知道应该悲伤还是快乐,没人愿意在散伙饭上提起毕业的事,大家都在笑着,掩饰着内心的悲伤,我没有关心班主任究竟讲了什么话,我也没有关心有哪些情侣在这个场合高调地秀恩爱,我只是不停地喝酒,麻醉我内心那份愧疚。
如果丫头在这里,该有多好,可惜,因为我的人格分裂,让她成为了牺牲品。
“栾天琪你别喝了!”崔平良怕我喝醉,开始抢我手里的酒瓶。
我一把推开他,把酒瓶重重地往地下一摔,玻璃的破碎声把全班同学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他们惊讶着,就像看着一只发狂的猩猩。
我借着酒劲,大喊道:“都别他妈管我!今儿我高兴,豁出去了!来!敞开了喝!”我又在桌上启开了一瓶啤酒,对着我已经说话迟钝的嘴灌了下去。
“栾天琪!”张雨檬突然喊了一声,冲了过来夺下了我的酒瓶,她气愤地说道:“你是不是个男人!有事你说!这么耍酒疯有意思吗!”
“你有资格指责我吗?”我指着张雨檬的鼻子:“要不是因为你,我不会落到这步田地,丫头死了,我颓废了,你高兴了是吧!”
吴启突然战了起来,推了我一下,大骂道:“你他妈闹心归闹心,你冲张雨檬发什么火啊?你他妈有病啊!”
“你大爷!”我没有犹豫,一个酒瓶子就抡了过去,但没有打准,吴启的几个哥们一看情形不对,都冲了上来,准备要和我动手。
他这些哥们里,有个叫李平的,长得清秀,手无缚鸡之力,却特别喜欢装犊子。李平第一个冲上来,对着我破口大骂:“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啊!就你这个熊样也敢动张雨檬!呸!孬种!”
就在这一刻,我的火气上来了,我从包中掏出冥火符,向空中一扔,剑诀一指,几道火球立刻出现,在空中等待着,如同蓄势待发的山洪。
“都他妈给我……去死!”我的声音带着十足的愤怒,吴启他们被吓得直往后退,按说吴启是见过我的法术的,只是他没想到,这次我会用在他的身上。
“别冲动!栾天琪!”一个穿着长袍带着面具的人出现在了门口,他向空中的火球一指,火球立刻变了方向,向窗外飞去,在高空爆炸。
“是你!”张雨檬似乎想起了什么:“你是那天在台球厅遇到的那个面具人!”
“没错,但今天,我要带他走,丑话说前头,如果今后谁要是再找他的麻烦,就没今天这么幸运了。”他捡起地上的瓶盖,向我的后脑勺一掷,我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沙发上,电子日历已经是六月十号了,那个神秘人已经摘掉了面具,在厨房烧着热水,看我醒来,他赶忙沏了一杯茶,端了过来。
面前的这个人,五官端正,蓄着薄薄的一字胡,看面相也就三十多岁,但他的神情却很果敢坚毅,仙风道骨,有种世外高人的感觉。
“你到底是谁啊?还有,为什么要打晕我?”我揉了揉肿胀的双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他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把剑,那把剑也由青铜所铸,与爷爷留给我的青铜剑样式相仿,剑体带着戾气,似乎有着淡淡的血腥味,相比之下,我的那把青铜剑在杀气方面真的逊色许多。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了吧!”他抖了一下眉毛,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知道。”虽说在他看来他的暗示已经天衣无缝了,但我还是一头雾水。
他无奈地摊开了双手,似乎在说:“好尴尬呀!”但紧接着,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你爷爷栾玉振的师弟,崔道远。”
他是崔道远?怎么可能,我爷爷都是八十岁的老头子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年轻?
还没等我说话,他又补充道:“我和师兄在朝鲜打仗的时候,偶然进了汉城的古墓,我又不慎掉进了墓室的血池,结果容貌到了三十五岁就停止了。”
“那你为什么在崔平良出生后你就走了?为什么这个时候你又回来了?”
“崔平良出生后,我看到崔家有了后人,就放心地去秘密寻找鬼玺,寻找皇甫家族复仇,但一直没有结果。后来我在前一段时间听说你继承了你爷爷的位置,入了太平道,才急急忙忙地赶回来,这些年我没有失踪,只是秘密地执行着使命。”
我不解地追问道:“为什么我一入了太平道,你就要回来啊?”
他掏出了怀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