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谢子亨惊讶的问道,楼科长又重复了一遍丁彭自杀的消息,谢子亨扶在车窗上叹气道:“居然死了,难道是畏罪自杀吗?”楼科长摇摇头说:“可能吧,我们先去现场看看吧!”谢子亨放倒车椅躺下去说:“等到了把我叫起来!”楼科长说:“行,你休息会吧!”
在众多的命案中有不少畏罪自杀的人,他们或因杀人的负罪感而选择自我毁灭,他们或因法律与刑罚而选择自尽。在人们看来,他们都是应该承受千夫所指千刀万剐的。但在我看来,他们最应该承受得是十八层地狱里面的那永世不得超生的体验。
2014年2月16日下午5:30,金牌洗头的老板丁彭被员工发现在自己办公室用音响联机线上吊自杀,被发现时尸体已经不再温暖。
谢子亨和楼科长到达现场后,女法医黄怡已经验尸完毕,她说:“死者确系自杀,痕检那边提供的痕迹证明和屋内的指纹都只属于死者。还有就是我们在死者的办公桌里搜出了一副手套和一部分白磷,还有这个头盔。我们和警署核对以后,发现这副手套和头盔上沾有的汽油杂质和今天发生两起焚车事件有关。”
“什么?”谢子亨吃惊的问道,法医又说了一遍她说过的话,楼科长说:“看来他真是畏罪自杀的!”
谢子亨看着丁彭的尸体被抬走,心里怪怪的,他抛开怪异问楼科长:“丁彭的家属呢?”楼科长叫来负责此案的警员,警员说:“死者家属在城西,他们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谢子亨点点头,楼科长问:“死者不是已经被确定为自杀了吗?你觉得他的死有疑点吗?”谢子亨摇摇头说:“不,没有,我还以为死者的亲人不在身边。”“行吧,死者已经死了,也搜出了白磷和那手套,案子该结了!”楼科长说,谢子亨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头,但面对铁证也只能无奈的点头答应。
谢子亨在离开现场时发现死者上吊的地方很高,他对比了一下死者踩在凳子上上吊,感觉数据不对。他问法医:“现场的凳子就这一条吗?”女法医不解的回答:“对啊!”谢子亨又问:“你对比了死者上吊所需的条件了吗?”女法医说:“对比了啊!没错的。”谢子亨指出死者站在凳子上自杀的话头塞进绳套里是很困难的,女法医细想了一遍道:“对啊,他的身高要把头套进去必须得踮着脚尖才行,可是踮着脚尖就注定不可能完成上吊,遭了,那这就不是自杀了!”
谢子亨对楼科长说:“请把死者家属请到警署去坐坐吧!”楼科长点点头,拿着手机出门了。谢子亨对女法医问道:“你验尸时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吗?”女法医答:“没有,尸体的脖子上就只有一道勒痕,而且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对了,他自杀怎么会没有挣扎的痕迹!”女法医眼睛瞪得老大,谢子亨心里暗想:这法医也真是迷糊。
当晚7:15分,谢子亨看完对丁彭家人的审讯后,心里更加肯定了丁彭不是自杀。下面是丁彭的妻子和母亲的交流:
“妈,你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自杀就自杀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他明明早上还和我商量带你去普陀拜佛的……呜呜……”丁彭的妻子于巧对她婆婆哭诉。
“阿巧啊,我也不信呐,可是、可是彭儿的确上吊了啊!这让我个老婆子往后怎么过啊!”丁彭的母亲丁刘氏抱着于巧抽泣道。
短短的两段对白,谢子亨便确定了死者丁彭不是自杀,从于巧说的那句简短的话语里,他能感受到丁彭对母亲的孝心。虽然他在外面有小三,虽然小三还被人泡了自己也被人打断了脚,但是一个孝顺的人是不会抛下母亲自己离去的。
因此,谢子亨对于巧的疑心也起来了。但楼科长问于巧从早上丈夫出门到丈夫出事那10个小时她在哪里时,她回答的很直爽,没有隐瞒的意思。而她的婆婆也做了证,因为她们一天都在城西的家里做着供佛用的纸元宝。
谢子亨出了观察间后,往卢振欢所在的解剖室走去,楼科长征求了丁彭家人意见后得到允许剖尸的答案,且她们还强烈要求一定要找到杀人的凶手。
谢子亨带着重重的疑团来到了解剖室内,卢振欢已经和女法医做完了解剖工作。他问:“有什么发现吗?”卢振欢:答:“死者体内有安眠药的残留,在死者脖颈处勒痕附近我发现了一个擦伤,那种擦伤应该是死者被凶手抬起来挂到上吊的绳套处所造成的。我估计凶手是个身高约188cm的男人,而这个身高也符合在郊地那发现的43码大脚的鞋印。”
“为什么这么说?”谢子亨对卢振欢的判断有些疑惑,卢振欢答:“如果照你之前推测的凶手是死者丁彭的话,你看他脚的大小,根本不是43码大脚。而且你们带回来的作案工具,里面的手套和头盔还值得研究一下,那白磷却是没什么可研究的。”谢子亨听完卢振欢的分析后问:“那岂不是又断了线索了?”卢振欢答:“那可不一定,既然纵火焚车的凶手不是丁彭,那么凶手戴着头盔在古镇一条街上走必定很显眼,那么他纵火逃走一定会有目击者。你带上手足去两起焚车案的案发地点四处问问,再去金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