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给先生送药,药全都被扔了,水杯也被先生打碎了,先生还划伤的手……”
“他在哪里?”
“吧台。”佣人指着一楼唯一的亮灯的地方。
“你去在准备一份药来,还有包扎伤口用的东西。”宋安然望向那一处暧昧的紫色灯光。
“是是是,我马上就去。”
裴瑾年几乎已经醉倒在黑色的沙发上,但他的意识是清醒的,他高大的身子歪歪斜斜地倚在沙发之上,因为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黑色的,沙发也是黑色的,他整个人好像跟这黑色融为了一体。
融进了黑衣之中。
他的一只手搭在沙发外面,上面全都是血。
宋安然一靠近,他却发现了,大吼一声,“滚——!我说了别来烦我!”
他身上浓重的酒气,宋安然一靠近这边,就闻到了。
脚步还在靠近,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这脚步声让裴瑾年非常烦躁,又吼了一声,“滚开!你们都听不懂吗?不想活了!?”
佣人已重新拿来了药,给了宋安然就害怕地走了,宋安然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药,已经走到裴瑾年跟前。
“滚开——”
声音戛然而止,裴瑾年睁开眼睛,看到站在身边的宋安然,她身上穿了一件浅紫色的丝质睡意,是很保守的样式,这件睡衣是情侣的,裴瑾年有一件黑色的。
“为什么不吃药?”宋安然问。
“你来做什么?”裴瑾年揉揉发疼的额角,不耐烦地也问。
“你的药。”
“与你无关。”裴瑾年一挥手,就要把药打翻,幸好宋安然知道他可能会这样,早有准备,躲了过去。
“你想变成瘸子吗?不吃药,也不做轮椅,连拐杖都不用,那疼得是别人吗?你到底在逞强什么?那是别人的腿吗?”
这些话想到就说了,她并没用思考。
“……”
裴瑾年看着宋安然,目光迷离又迷茫,她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是在意他吗?怎么可能,这个狠心的女人怎么可能在意他。
“给你。”
宋安然把药裴瑾年裴瑾年面前,他只是用迷茫充满大雾的眼神望着她,好像根本就听不懂她在什么一样。
宋安然见他不接,拿起他的手,放在他手里,裴瑾年没有反抗,他现在像是一个木偶,任凭宋安然做什么。
“怎么这么烫?”宋安然皱皱眉,他的手滚烫,习惯性伸出放放在他的额头,也很烫,“好像真的是发烧了。”
腿受伤,发烧,还不肯吃药,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身子是铁打的?
“好了,你吃药吧,我一会会告诉德尔管家,你发烧了。”言下之意,就是她要走了,她猛然发现自己对裴瑾年说的话太多了,而且还做了那么亲昵的动作——把手放在他额头上。虽然这个动作很经典,认为发烧了,都会下意识的摸摸那里,但是她和裴瑾年的关系……
宋安然转身,手被一双灼热的大手抓住,嘶哑到不成样子的嗓音,“别走……”带着祈求的意味,根本不应该在裴瑾年嘴里发出的语气。
宋安然身子一怔,那双滚烫的大手一拉,就把她带到沙发上,然后灼热的带着酒气,带着浓浓的渴望的唇压了下来。
宋安然挣扎,理智上不想让裴瑾年吻自己,感性上却渴望这个吻。
最后理智站了上风,她捶打裴瑾年的后背,“裴瑾年你快放开我,我怀孕了……唔……难道你想把感冒传给我吗……唔唔……你不怕……孩子不健康……”
身上强壮的身躯突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沉重的喘息,过了大约十秒钟的时间,竟然真的从宋安然的身上缓缓起身。
在裴瑾年的身子离开她的那一刻,她分明是失望的,他所做的那一切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而已。
什么为了找她身上弄得全是沙子全都湿了,什么他亲自去找每一块岩石的后面,什么一天没吃饭,什么腿伤又眼中了……都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既然他是为了孩子,那么在意这个孩子,宋安然脑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可以用以默来要挟她,那她是不是可以也用孩子来要挟他呢?
不自觉地一只手抚上了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
醉酒加上腿伤,让裴瑾年身形不稳,他却依旧固执地拽着宋安然向前走。
“别拽了,我自己会走。”宋安然掰裴瑾年的手,“你攥的太紧,我的手腕疼。”现在裴瑾年正拽着宋安然上楼的楼梯上,宋安然本来自己本来能走好,被他摇晃的身子拽着,她的身形也跟着不稳起来,她真怕他一个不稳拽着她一起摔下楼去。
裴瑾年的手放松了一点,并没有放开,他现在的意识非常清醒,只是喝酒太多,身子失去平衡,不稳。
两人到了宋安然睡的那间客卧的门口,说道,“你放手吧,我要去睡觉了,我明天还要走起去医院。”
裴瑾年身子僵了一下。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