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监视器旁,对自己的计划沾沾自喜的德尔,听到裴瑾年的话,差点哭了出来,“裴总,我都是为了你啊,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为了让你们患难见真情,连绑架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都做了……”
德尔对着监视器念叨了半天,欲哭无泪,当然他的话,裴瑾年听不到。
不过不远处,正在吃一桌子五星级饭店定做的饭菜的几个保镖听得到。
“德尔管家怎么了?在和谁说话?”保镖甲问,顺便掰开了一个大龙虾。
“不知道,应该是自言自语吧。”保镖乙答道,开始喝鲍鱼粥。
“上了年纪的人都这样,喜欢自己和自己说话……”保镖丙叹息,敲开了一个大闸蟹的坚硬的外壳,露出里面鲜美的蟹肉。
保镖丁喝完碗里最后的燕窝粥,砸吧砸吧嘴巴,想开口说话,就传来了一声怒喝,“谁在说一句话,就吃一个月的煲粥家鸡蛋!”
保镖立刻全都闭嘴,乖乖吃饭。
德尔喝斥完保镖转过头,继续念叨,“裴总,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我对你可是忠心耿耿,一片赤诚,天地可鉴啊……”
德尔念叨了一大篇,很不值得马上做一篇出师表德尔书。
“把监视器关掉,我们要睡觉了。”
监视器里又传来裴瑾年的话,德尔马上把监视器观点,更是老泪纵横,现在他唯一的听众,监视器屏幕都暗了。
“裴总,你早餐是想吃西餐还是中餐?”
“是想丰盛还是从简?”
“裴总,你在这,公司的事情怎么办?”
当然,没有人回答德尔,这些问题只能他自己解决,至于公司问题,当然必须是他顶着,这个注意可以他想出来的。
裴瑾年与德尔对完话之后,就轻声地把客厅里的沙发挪到了卧室里。
清晨,宋安然张开眼睛,习惯性地去看身边,没人,裴瑾年不再!她腾的一下子坐起来,裴瑾年不会是留下她自己走了吧?
宋安然马上要下床,一转身,就看到在床旁边,睡在沙发上的裴瑾年,他还睡着,眉皱着,形成一个“川”字,好像做了什么噩梦又或是睡的非常不舒服。
他的面容线条冷硬坚毅,如他的人一样,现在半天陷在沙发里,他微微翻了一个身子,面容朝上,露出整个脸,刚才现在沙发上的脸上,此时有布衣沙发上留下的压痕。
清晰的脉络,在他的脸上延伸,像是一副抽象的几何画。
宋安然看着裴瑾年,确定他是真的睡着了,不是在装睡。
她趴在床上,向前挪了一点,趴在床边,正好和裴瑾年平行。
她现在越来越分不清楚,自己和裴瑾年之间属于什么关系?
用钱买了初夜的女人?私人专属女仆?被囚禁的宠物?充满仇恨的仇人?这些是她和裴瑾年之间所有的关系。
然而,这里面,没有一种关系,可以让她说服自己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孩子还不到两个月,其实摸着跟没有怀孕没有什么不一样,她却知道是不一样的,里面正在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还那么小,那么脆弱,甚至没有鼻子眼睛,没有双手双脚,没有心脏,很容易就可以让他消失。
没有心脏,就不会疼的吧。
可是,她会疼啊,那是生生从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啊。
她很舍不得失去这个孩子,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裴瑾年的眼皮动了动,是要醒来的征兆,宋安然马上拉远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坐到床中间去。
宋安然僵硬开口,“你怎么睡在沙发上?”
难道是因为生气了,所有要跟她分床睡?不过那沙发为什么还要搬到卧室里来,他直接在外面睡不就好了。
裴瑾年黑色的眸子闪了一下,似乎是升起了眸中希冀,“你希望我在床上睡?”
“……”宋安然无语,这不是他希望不希望的问题吧,他一直在床上睡,今天抽风又是特殊情况,他才在沙发上睡的。
不过……宋安然眸光一转。
“这床不是我的,你当然可以睡在上面。”那样她就能感知他是不是自己一个人走了,她刚醒过来之时,看到身边没有裴瑾年非常害怕,还以为他丢下她,一个人走了呢。
裴瑾年深深一笑,“安然,你想男人了吗?”
宋安然怒视裴瑾年,她又尝到了侮辱的味道,裴瑾年的话总是像一把刀,直接插中她的喉咙,让她无言反驳。
“那我现在就满足你。”
裴瑾年身子一转,就来到床上,压在了宋安然的上面,却并没用挨着她的身子。宋安然面色带怒,羞耻愤怒交加,咬着自己的唇,瞪着裴瑾年。
他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就不能先把自己大种马的本质收敛一下吗?现在他们可是绑匪手里的肉票!
“裴瑾年,你别这样,这里不是你的别墅。”
昨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