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暗哑磁性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宋安然猛然回头,“你,你怎么来了。”他好像有五六天没出来了吧。
“看你激动的样子像是很想我?”
裴瑾年淡淡开口,嘴角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昨天听了德尔的一席话,他觉得有些明白,他和宋安然的症结在哪里,所有他决定要换一种方式对待她。
“鬼才会想你?!”宋安然白了裴瑾年一眼,走会病床。
“原来你竟这样记挂我,做了鬼都会想我。”裴瑾年低笑。
宋安然觉得跟这个人简直没有办法说话,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脸,开始自我催眠,我看不到这个人,我看不到这个人……
“起来,吃饭!”
裴瑾年一把掀开宋安然头上的被子。
“我说过我不会吃你的东西。”
“哦?可你这段吃的住的用的都是我的东西,现在说不已经晚了。”
“你以为我想,只要你同意,我会马上离开。”“可惜,我不会同意。”
宋安然,“……”
继续用被子蒙住头,在听到昨天那些关于裴瑾年喜欢她的那些说法,现在见到他,有些别扭和心虚。
“吃饭!”裴瑾年有耐心地再次掀开被子,“你要是让我再说第三遍,我就吻你。”
宋安然投降,她可一点都不想在被他吻,她的身子太不争气了,总是会情不自禁地有反应。宋安然“埋头苦吃”,只感觉头顶又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看,让她觉得很难受,他想干嘛?难道想用眼神瞪死她吗?
因为没有抬头,她不会看到,那双犀利如鹰的眸子并没有在瞪她,而是克制而渴望地凝视,似乎想把她的一切都凝在眼底。
“吃完饭,跟我回别墅。”
可以压抑的暗哑声音从头顶响起,宋安然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身子也僵在原地,难道还是逃不过吗?
不!
“我……不想跟你回去。”她低着头,鼓足勇气说出。
就当这次是她的新生吧,经历了疤姐那件事情之后,让她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因为她一直软弱所以才会被欺负。
她都可以把一个人的耳朵活活的咬下一块,还有什么可怕的,以后她要变的坚强!必须坚强!
“原因?”
出乎意料的,裴瑾年没有生气。
“我还要坐牢。”
“你就这么喜欢坐牢?”也不跟我回别墅。
“我偷了东西。”
“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回别墅,我会好好对你;第二,坐牢,把牢底坐穿。”裴瑾年隐忍着怒气说道。
“我选坐牢。”
宋安然淡淡开口,西爵说过,会来救她。
在牢里还是有一丝自由的希望的,而裴瑾年的“好好对你”,鬼才知道是什么新花样的折磨。
裴瑾年轻笑一声,眼角还是泅开了冷意。
“好,如你所愿!”他转身,大步离开。
你要尊重,我给你选择的尊重。
但休想逃出我的生命。
知道裴瑾年走出病房,宋安然才反应过来,他竟然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了,简直容易的有些不可思议。
宋安然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适合回监狱,她依旧还在帝都医院里养病,而裴瑾年从那天走了之后,还是会来。
还是会强制她吃饭,有时他还是会莫名其妙地生气,只是不再发怒,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整体还算和谐。
十天之后,宋安然收拾东西回了监狱。
还是住在原来的宿舍,只是疤姐不知道所踪,监狱长被调走了,换了新的。
好像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又好像一切都变了。
已经回监狱两天了,她没有遭到任何的为难,反而是从前那些为疤姐是从的女囚开始躲着她,后来可以的拉拢她,毕竟敢咬下疤姐一只耳朵的人,他们不敢惹。
宋安然本是善良的女孩,有人向她示好,她当然也会对来人微笑。
更让她高兴的是,工作量跟以前相比简直是鸵鸟蛋和鹌鹑蛋的差别,直线减少,她只希望西爵快点回来,带她离开监狱。
她知道这样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一个人身上,还是西爵那样的大少爷身上很傻,但她别无选择……
周日下午,是一个好天气,和风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