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清清冷冷的含着无边怒气的声音从宋安然身后传来,并抓住了宋安然的手臂,试图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
裴瑾年身后的德尔拿出一把枪,抵在了温竞航的头上。
保镖步伐整齐地散开,动作一致把温竞航和宋安然围住。
经过走廊的人都害怕地尖叫起来,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们都做鼠逃窜。
“安静。”德尔命令到,这些人的尖叫会影响到裴总的心情,使他心情更糟。
裴总接到西亚小姐的电话,就一言不发,现在看到宋安然竟然又跟温竞航在一起,他是多么的生气,可想而知。
“救命啊,啊,啊——”
“要不要报警?”
“砰砰——”
德尔对着天花板就是两抢,“该走的马上离开。”走廊里的人“轰”的一下子全都不见了,只留下空荡的走廊。
死寂的只能听到呼吸声。
宋安然震惊地看着裴瑾年,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带了这么多的人来,德尔刚才竟然还在医院里开了抢。
“你……你带这么多人来,想干什么?”
她马上挡在温竞航的身前,“我不许你伤害温学长。”
从他气势汹汹的眼神来看,她一点都不怀疑,他有可能一枪打死温竞航。
刚才温竞航抱了她,还吻了她,他一定都看到了。
裴瑾年捏起宋安然的下巴,眼神无比的沉痛,用力用力在用力……
她竟然又骗了他,她说要来医院,她的弟弟宋以默发烧了,可是根本就没有,若是宋以默有什么情况的话,医院会第一时间告诉他,而不是拨打别墅的电话。
在医院里留下别墅的电话,只是一个幌子而已。
是一个试探她的幌子。
他告诉自己,她不是要骗他,只是很想念弟弟了,是他把她看的太严了,她才会想出那样的方法来。
可是,他给她信任,她回报他的又是什么呢?
西亚打电话说她去探视西爵了,然后又在这和温竞航私会!
该死的女人,她到底把他当成了什么?
她竟然敢这样玩弄他?!
“他吻你,为什么不躲?”裴瑾年冷冷地质问。
“我……没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温竞航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又会突然吻她,她根本就没有躲开的机会。
“没有?难道我是瞎子吗?”
她竟然还敢狡辩,说没有,是不是他今天没有看到的话,她就会一直这样骗他,在别墅里和他装温顺,然后找机会来私会西爵和温竞航?
宋安然,“……”
她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无论怎么解释裴瑾年都不会相信的。
那么还不如保持沉默。
“说话!你为什么不狡辩了呢?”
“你想让我说什么?说说你用什么卑鄙的手段害的温学长家破产,说你是怎么趁我喝醉酒,让我帮你‘答复’他们说的合作?还是让我说你是怎么折磨我,羞辱我,用弟弟的手术生命威胁我,怎么强行地占有我?”
裴瑾年全身冰冷,直直地瞪着宋安然。
“我说这些你还满意吗?如果不满意的话,我还可以说更多?你还想不想听?”
宋安然梗直了脖子,狠狠地盯着裴瑾年。
他凭什么来质问她,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逼迫她的,难道他自己不知道吗?
“住口!”
裴瑾年狂怒慌乱的怒吼。
“为什么要住口?你不是想听吗?”
“……”
“只要你想听,我可以一直说,将你是怎么对我的都说一遍。”
“……”
裴瑾年双手紧紧地攥拳,青筋凸起,手剧烈地抖着。
眼神里沉痛,弥漫了浓浓的大雾,心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地撕扯撕扯,让他痛的不能呼吸,也不敢呼吸。
温竞航在宋安然身后冷笑,“原来堂堂的立阳集团的总裁,是靠着这样的方式留住女人的吗?真是可笑。”
“温少爷,我劝你还是不要说话为好。”
德尔手里的手枪更逼近了温竞航的脑袋。
“是吗?我到是不觉得。”温竞航冷冷一笑,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温润模样,现在给人的感觉是阴冷,“德尔管家这是对我的威胁吗?”
“可惜,我什么也没有了,没有值得你威胁的地方。”
温竞航无所谓地耸耸肩膀,他说的是实话,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他已经从天之骄子变成了人人都躲着走的瘟疫。
因为他们温家得罪的了立阳集团的总裁裴瑾年。
德尔挑眉,冷言道,“是吗?那么你是连自己的命和温兆业的命都不想要了吗?”
宋安然惊慌,“德尔,住手,不许你伤害温学长!你们都把温家害成了什么样子了,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呢?”
宋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