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别难过了。”见玄护法走后很久,凤倾城都沉默不语,吴邪有些担心,他已经知道了慕千恩就是圣君的事儿。
“娘亲没事,”凤倾城摇了摇头,苦笑了下,“邪儿,为什么不跟桀鱼来阎界,你知道娘亲担心你一人在北荒。”
“我是北荒皇啊,”吴邪眼神中尽是坚定,“娘亲,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贪生怕死,可以离开,但是我不能,因为我要替父皇守住北荒!”
听他提起君北寒,凤倾城的心微微一疼,“你父皇若是知道,定然会欣慰的。”
“娘亲,”吴邪环抱着她的胳膊坐在一旁,“你想父皇吗?”
凤倾城没有说话,近日的种种,无论是慕千恩的真实身份、初尘先生的逼婚,抑或是灭魔的毒计,这一切都令她有种防不胜防的挫败感,凤倾城自问天不怕地不怕,却没想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带来如此追魂蚀骨的痛。
“邪儿,有时候娘亲在想,其实你父皇也很幸福啊。”凤倾城明眸微垂,“至少他没有经历过这些,对他而言是一种解脱呢?”
吴邪不懂,蹙眉问道,“可是娘亲,如果父皇还在,他就会保护你,就不会让你受到伤害,所以我宁可他在。”
凤倾城低头,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知道你最好。”
“娘亲,希儿弟弟还好吗?”吴邪有些担心,“他们都说圣君的目的是他。”
“放心吧,希儿他很好,我不会让他受伤害的。”凤倾城柔声道,“不管是你还是希儿,现在是我最不希望有事的,所以你要记得不可以再鲁莽行事了,就像是独自却雪域的事以后不需再做了。”
“娘亲,我不是一个人去的,白狼跟我一起。”吴邪想到什么似的,从怀中掏出一个银面。
接过那面银色的面具,凤倾城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君北寒……”
她的手指抚摸过冰冷的银面,就如同看见曾经的君北寒,一时间记忆如洪水般倾泻而出,她的眼眸中泛起氤氲。
“娘亲,我记得苏瑾生说过我父皇可能没有死,我一只都坚信父皇不会这么长眠在雪域,”吴邪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凤倾城,“于是我就让白狼日日去寻,直到有一天它回来很激动的样子,我跟去便找到了这面具。”
“那你……”凤倾城不知道该如何问。
“没有,”吴邪摇头,“我没有找到父皇,也没有找到任何骸骨,只有这幅面具。”
吴邪咬住嘴唇,良久开口继续说道,“后来我想,如果父皇还在的话,怎么会不回来找我呢,也许……也许他真的已经……”
凤倾城看着吴邪,更是心疼,她轻轻地将吴邪揽入怀中,“邪儿,别这样。”
“娘亲,为什么龙族的人那么坏心肠,为什么要那样伤害父皇。”吴邪在她怀中轻微地抽泣着。
“龙族……”凤倾城美眸忽然一闪,自己怎么忘了这件事?
“怎么了娘亲?”吴邪察觉到凤倾城不太对劲。
“你父皇的脸上是龙族顶级的追踪印记,至少也是龙族长老才有能力施下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凤倾城脑中飞速地转动着,君北寒在认识自己之前就已经是这样了,说明很早以前他就被龙族关注过,想到自己曾经见过的一样东西,凤倾城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难道……
“娘亲?”吴邪见她的神色从黯然到流光溢彩,更是狐疑。
“邪儿,有些事没有亲眼见到就不要轻信。”凤倾城说这话时嘴角带着微笑。
“娘亲是说我父皇他可能还活着?”吴邪问道。
这次,凤倾城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她打定了主意不管怎样都要试一试!
翌日凤倾城请蒲铁找来了玄护法,得知凤倾城找自己玄护法微微有些诧异,而凤倾城见到他也没说话,只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被她那双眼睛盯着换做是谁都有些受不了,“慕王妃,你找本护法有事?”
“有些事你确定你们没有瞒我?”凤倾城挑眉。
玄护法心中一动,难道她知道了,不过他面上依然不动声色,“不知道慕王妃所说是何事?”
“转生楼下的书卷,”凤倾城一步步逼近他,“你说过那其中记载着已死的所有人、神兽,没错吧?”
“没错。”听她问起这个,玄护法这才松了口气,“你想说什么?”
“你确定你没有撒谎?”凤倾城美眸微眯。
“慕王妃,这件事并不是什么秘密,阎界中任何人都知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桀鱼。”玄护法眸色微动,想不到那件事她终于还是想起来了。
“帝王卷,”凤倾城一字一句道,“里面有东阳皇慕烨廷,却没有北荒皇君北寒。”
玄护法低头轻声笑了,“差点以为你当时的随意一瞥注定没有结果了呢……”
“所以你是故意的?”凤倾城终于明白为何那日他会留下卷册离去,原来有心让自己看到,“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玄护法反问道。
“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