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鲛离去，凤倾城这才再度开口，“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青夜不是告诉过你了么。”初尘先生拨弄了下火堆。
“他是长老，你分明灵力在他之上，为何他会说你是他的随从？你们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凤倾城知道他八成是不会让自己在明日天亮之前离开结界，只能坐下来问个清楚，“你能控制身为赤阶死灵术士的我，究竟你的灵力有多强？”
“灵力的强弱不是绝对的，”初尘先生苦笑了下，看出了她的想法，“所以我并不是圣君的对手，但是你有可能赢他。”
“你还没回答我第一个问题。”凤倾城撇嘴。
“你就当我是他的随从好了。”初尘先生垂下头，眼底却闪过一抹失落。
凤倾城见他有心相瞒，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结果，她望向遥远的海面，“爆炸严重么？”
“圣君的目标是你，其他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
“那千恩呢？当时他就在我身后不远。”凤倾城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慕千恩。
“他……”初尘先生顿了顿。
“他怎么了？”凤倾城心中一紧。
“不用担心，”初尘先生摇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似乎那爆炸并没有伤到他，我带着你坠海的时候他应该无恙，不过当时吴邪也身处险境所以我看到他拉了吴邪一把。”
凤倾城闻言松了口气，“千恩知道我紧张吴邪，而且有你救我，所以他才会这么做。”
“嗯。”初尘先生轻笑了声。
“什么？”凤倾城不满他的态度。
“上次在幻明岛君北寒救吴邪你就对他恨之入骨，这次换慕千恩，你反倒替他开脱，唉……”
“那怎么能一样？”凤倾城不乐意了，“我生气不是因为他救吴邪，而是因为他骗我！”
初尘先生嘴角微弯，“你这性子，真是黑白分明。”
“喂，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凤倾城忍不住撇撇嘴，“我答应你不到处走就是了，而且你说得对，千恩他们应该不会有事，明日再找他们也不迟。”
初尘先生盯着她，似乎在猜测她的话几分真几分假。
“我现在暗灵元素也用不出来，你至少把我从结界里弄出来啊。”凤倾城皱眉，“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翻脸了。”
“好。”初尘先生抬手撤了结界，凤倾城往火堆又挪了挪，瞥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神秘。”
“只是因为你不知道而已。”初尘先生摇头苦笑，“等你知道了，就不觉得我神秘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凤倾城反问。
“时机成熟之时。”
“那如果在那之前我就死了呢？”
初尘先生盯着她的明眸，看了片刻摇了摇头，“不会。”
“我是说比如我被圣君控制，也许我就变成了千恩之前那样，不就很多事都不知道了？”凤倾城试图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这下初尘先生并没有急着否认，他想了想，“如果是那样，我会杀了你，不过再杀你之前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凤倾城挑眉，“你还真是绝情。”
初尘先生刚想解释，凤倾城一抬手打断了他，“不过无所谓，如果我真的成了圣君的傀儡，别说是你了，我会告诉千恩，让他亲手杀了我。”
“你觉得他下得了手么？”初尘先生轩眉轻蹙，打量着她。
“不然呢？”凤倾城轻笑道，“总好过我被控制滥杀无辜，替圣君卖命吧？”
“凤倾城。”初尘先生突然神情严肃起来。
“嗯？”
“不管怎样，不到最后关头，都不要轻易放弃。”初尘先生认真地说道。
凤倾城有些疑惑，不明白为何他要对自己这么说，刚想再问时凌鲛捧着一些果子回来，见凤倾城被放了出来有些意外，不过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将果子分给二人食用，当晚凌鲛和初尘先生交替守夜，凤倾城则趁着这时好好调理，自从体内有了纯粹的暗灵元素，她的恢复能力也异常得快，这倒让她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