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吧!我们休息一会儿在上去。
我沿着山坡继续向上走,可是走累了只得找个地方休息。
刚才下了小雨,地面都是湿漉漉的,现在只得找个干爽的地方休息。
我看着黑暗的树丛,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瞪着眼睛看着四周,忽然发现在对面的树丛里有一个白色的影子,那影子像是个破旧的残垣,似乎还挺光亮。
“来吧,那里有一片破墙,白花花的像是水泥。”我说道。
哑哥忽然紧张了起来,他指着白花花的东西,两只手不停的的比划着什么东西。
“你说什么,这就是蛇?”七叔看着哑巴说道。
哑哥猛的点头,那表情十分决绝,几乎不容置疑。
“你别看走眼,这哪里是蛇,这不是一个破墙吗?蛇的身子怎么会是四方形的,真是的。”七叔又是猛烈的咳嗽,我们赶紧给七叔捶背。
“好吧,七叔你坐!”我拉着七叔的胳膊,七叔慢吞吞的坐下了。
七叔也姓白,我也姓白,算起来也是个本家,我轻轻捶背,七叔眯着眼睛好似很享受的样子。
“白翎,我要是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就好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有什么遗憾的。”七叔似乎是在叹息,他愁闷的盯着地面,两只眼睛只睁开了一条缝隙,不住的想着什么。
七叔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太听明白,按照他的年纪我是他的孙子都差不多,他怎么说自己有个儿子才好?
“七叔,你难道一辈子都没结婚?”我问道。
大麻子冲着我冷哼一声,不屑的躺在了墙头,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
哑巴没睡觉,他低着头,只顾着玩自己的刀子。
大胡子却十分精神,他凑了过来,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和七叔,像是在琢磨什么东西。
我知道大胡子是在偷听,可是也没介意,毕竟他不是什么外人,除了报警那次……
七叔的眼神十分忧郁,他忽然坐了起来,苦大仇深的看着我。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我年轻的时候当然也认识不少女人,当年也是一个帅气小伙子。”七叔眼睛冒着亮光,忽然转过头盯着我看。
我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七叔,谁没有曾经的往事呢,说不定七叔经历过什么痛楚的事情,我这么一问却勾起了他伤心的回忆,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虽然是闲聊,我不想让气氛变得紧张。
“没事,那不用多想,这都是正常的,人有的过得好,有的就过的不好,有的事情能随心随遇,有的事情却自己不能做决定,这都是命运在做安排谁能抗拒命运的安排?”七叔意味深长的说道。
几个人能左右命运?一切都要靠命运的安排,七叔说的没错,如果我的爹妈是什么当官或者有钱老板,我也不能生在穷苦大山里面。
不过,我总觉得七叔有什么话没说完,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他想起了自己曾经死去的儿子?
一切的一切都变得有些难以捉摸,我想继续问问七叔关于之前的事情,可是生怕让七叔心里难受,无奈只得低着头看着手机,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大胡子也走了,他靠着墙头身子直挺挺的睡着。
哑巴也困了,他靠着白色墙头,抱着肩膀,两只眼睛闭着严严实实看起来已经睡死了。
哎,我真是杞人忧天,自己都没弄明白为什么会身处荒山,我的聂华雨还在Z市的鞋店等着我,现在我什么会在这里,孤零零的跟一群陌生人?命运的安排?
这几个人都睡着了,我却没了地方睡觉,白色墙头似乎到了尽头。
真是该死,难道命运就给我安排了光秃秃的地面?
刚才明显下了大雨,脚踩在上面湿漉漉的,总不能躺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吧?
我看着大胡子的脚丫子,他的脚像是对着一个半截的石头,那个石头在地上紧贴着地面,好像有些稳固。
真是奇怪,刚才几个人的墙头都是高高的,怎么到了这里就矮了,难道是半截没了整块的?
我一屁股坐了上去,屁股下面还散发着阵阵热气。
噗嗤!细微的气息十分微弱,不过我能确定,那气息就是从我的屁股下面吹出来的。
难道是风?我用手摸了摸屁股下面,半截砖头上竟然有两个窟窿,不仅如此每个窟窿的大小都跟乒乓球差不多。
我的手摸着窟窿,那阵气息瞬间又没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低头看着砖头,它一下子又没了动静。
好了睡吧,我可能是困了,有了幻觉?
低头闭着眼睛,后背靠着大胡子的臭脚,渐渐迷糊了起来。
屁股下面忽然又吹起了凉风,这下气息十分明显我用手摸了摸气流的确是从窟窿里传出来的。
难道这窟窿是跟什么相通的?
我实在是太困了,眼睛困得几乎都睁不开,顺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