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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恶紫夺朱》而言,进入乘云行泥的初境,需要3缕十赦恶,中境需要5缕,后境需要7缕,极境需要9缕。三花聚顶的初境则瞬间翻9倍,需要3×9=27缕……以此往后,规律便已无需多说。
每一小境之间的差距都天差地别,大境界之间的差距则就更是夸张了。
这是因为丹田是固定的。想要升华丹田,非大境破境,得天地规则洗炼不可,又或是旷世奇药,以药力沐圣。往一个容积固定的丹田里面,一缕一缕地充进元力,元力的质量还在与日俱增,可想而知,那压力绝对不是表面上的乘法计算,而应该是接近指数型的增长曲线。
表现在外,战力自然也是显而易见的悬殊。
然而,光是凝结半缕十赦恶,就花了49天。虽然不是全力,却也依旧耗时极巨,换算成有效天数,至少在28天左右。若是接着这么搞,进入第一个初境就需要6个月,之后那就更不用说了,估计棉十至死也不会有太大成就。
况且……
这生活来源也是一个大问题啊!
在柏鹤市待到现在,只出不进,坐吃山空,每月还得上缴租车费给租车行的收款账号,一年多来好不容易攒的一点家当,已经是快要见底了。再这么待下去,绝对只有活活饿死一途。于是第二天,当昨夜罄尽的杀意与血煞略微恢复了个大概,棉十就上了车,离开了这里,重新踏上了去往洛原市的路。
……
……
2016年11月18日,早上8:37。
洛原市颐和小区,十三栋402,杨纤绣家。
此时棉十已经快到了,杨纤绣则正在自家阳台上给花浇水,一边浇还一边分心,时时刻刻注视着阳台底下,似乎在等着谁回来一样,眼睛殷切期盼着,又有点担心,有点怀疑,和有点匪夷所思。
突然,“砰!!!”
不远处响起了一道枪声。
“哐当!”
洒水壶被吓得掉在了地上,杨纤绣面色震惶,随即就听见马路对面,回荡起了很多尖叫声,乱糟糟的一片:“啊!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呐!”、“快报警!”、“小阳,快躲起来!”……
“绣绣,怎么了?!”杨妈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老花镜都没来得及摘。
“不知道!”杨纤绣也是一片惊慌失措,战战巍巍地指着窗户外面道,“好像……好像是枪……”
“棉十……棉十他不会有事吧?”
……
……
棉十自然不会有事。
不过他的感觉很不好,尤其是像眼前这样,当公共车位都被停满了,一辆面包车不知死活地停在路中间,卡在所有过往车辆必经之道上的时候。
“MD!这什么鬼?哪来的枪声?”
棉十嘀咕了一声,随即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前面。枪声自然是被他给听出来了,甚至连距离远近和型号都被他给听得一清二楚。不过相较于这个,他却更在意是谁这么缺德,将车停在了过道上。
华夏的禁枪控枪力度极严,发生了枪击事件,很快就会迎来一省一市的高度重视,不消多久就能解决。反倒这乱停车不好解决。
“嘀!”
“嘀!”
“嘀——”
“嘀嘀嘀嘀——”
棉十狂躁地按起了喇叭,车外边却根本没什么人关注他。因为警笛已起,外面一片混乱,大多数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旁边的另一个小区。
“车!这车谁的?来个人挪走啊!”棉十把头伸出了窗户大吼,一脸的焦躁不耐烦,所有的愤怒都漫无目的。
片刻后,却目光忽地一凝,扭头看向了左边一栋楼的三楼……
……
……
左边那栋楼的三楼,此时窗帘紧闭,屋内是一片昏暗。
两个猥琐邋遢的人影,一个正在窗边抽着烟,拨开窗帘偷偷看着屋外,一个戴着副眼镜,正在鼓捣一台相机和电脑。
鼓捣相机的忽然抬起了头,望着窗边的人影一脸的纠结:“刘哥,要不咱还是先把车挪走吧?外面这——”
窗边的抽烟男子则当场怒骂:“挪什么挪?挪哪儿去?到外面停车不要钱啊?!别理那傻鸟,我看他能叫多久!”
“可是我们的车——”
“就这么停着!”抽烟男子叱道。
“好吧……”眼镜男不情愿地屈服了,道德感终究不敌威严,懦弱尽显。
抽烟男子眉头紧锁,则是看着外头嘀咕:“乌嫣……乌嫣……你说这乌嫣到底会在哪里呢?咱《大娱乐》可是好久没出大新闻了啊!从百沪省跑到了赤江省,真的是为了隐婚的丈夫吗?四小花旦中年龄最小、最受关注的一个,如果真隐婚了的话,这新闻可是足以轰动整个娱乐圈啊,但是怎么就偏偏找不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