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戚锦川冷冷睨着童菡,仿佛要将她冻住一般。脸上的伤痕就仿若雕花一般,为他添加了些许凌厉之气。
他不清楚她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说出这么坚决的话语的,但是他清楚的听到仿佛有什么的东西碎了,堪堪落了一地。
有些时候,痛着痛着便失去了知觉,他想,自己现在的情形恰好完美的解释了这个吧!
“童菡,我从来不知道你的心竟然也会如此狠!”
童菡的身子微不可见的踉跄一下,指甲嵌入掌心,痛感刺激着她要时刻保持仪态。他们三年前就没有关系了,你们自然是不认识的。
好不容易才摆脱了那些日子,你难道又要自寻死路的跳进去吗?
“戚先生,那天我表哥打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够就此不计较!当然了,如果您一定要计较的话,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你才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线,我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再作打算!”
虽然她也不惧怕被他告,但架不住他会背地里耍阴招。刘家虽然家大业大的,但自己表哥那智商真的令人堪忧,她不敢想象到底会演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他要是玩阴的,表哥怎么可能斗得过呢!所欲,为了避免这些不必要的麻烦,她还是有必要提前知会一下的。
“呵!”戚锦川冷嘲一笑,目光森森的望着童菡。她的言外之意他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无非就是害怕她会去找刘子安的别扭罢了。
“怎么?难不成是害怕我会找你未婚夫算账,心疼了,所以先过来事先说明一下?”
未婚夫三个大字震得童菡外酥里嫩,抬手掩饰性的扒拉着自己的头发,默默叹气。算来算去,她茶代尔望了还有聿鳯那个未婚夫在里面呢!
“咳咳!那个,既然你提起了,那我也就代他道个歉好了。这章就此翻阅过去,你也不要去计较了好吗?”
聿鳯,你可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啊!
而正在开会的某人,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让会议室瞬间噤若寒蝉。正在发言的某人捧着文件,呆滞的站在原地,胆战心惊的看着大老板,害怕的要死。
聿鳯敛眸,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揉着鼻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如果说这个世上,还有谁敢在背后议论他的话,只怕除了刘子安就没有别人了吧!
清冷的眸子一一扫过众人,眉心不悦一扬。“继续!”
简单两个字掷地有声,会议室重新恢复如常,夹杂着一丝舒气的声音。
医院里,童菡和戚锦川两人相互演着戏,作为彼此的看客,不肯退让分毫。
“戚先生,您现在是伤患,还是静养为好,那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害怕与他在一起的时间过长会露出马脚,童菡随口捏了一个借口,就想要逃离。
冰冷的指尖缠绕在她的手腕,强势的如同它主人给人的印象一般无二。
童菡无可奈何叹气,眼眸轻轻飘过手腕上那只手,再沿着手臂方向看向它的主人,眉心一扬,夹杂着一丝隐忍的恼怒。
“戚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听着她咬牙切齿的声音,戚锦川怒极反笑。这样子凌厉的她,原本以为已经习惯了。可是,再次面对的时候,才发现,好像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习惯的吧!
指尖留恋的摩挲着她的手腕,感受着她温热的触感,贪婪忘返。
“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水火不容吗?”
童菡站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虽然竭力否认还喜欢他的事实,但听到他低沉的吐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不免依然为他颤抖。
怎么可以这样?当初奢望着的东西,现在唾手可得了,她却已经不屑一顾了。
“戚先生,我现在是有未婚夫的人,请你自重!”
未婚夫?她竟然拿那个人来压他,看来她始终放不下曾经的事情,终究将他恨得彻底了。
戚锦川墨色的眸子漾着一层光华,阴沉沉的让人看不真切,却又忍不住被他吸引。冷峻的唇角紧抿,天生的王者之气扑面袭来。
“童菡,一直狠厉的人其实一直是你!”
童菡不馁蹙眉,心中仅存的一点儿耐心也在他的胡搅蛮缠之中消磨殆尽。之前她怎么没有发现他竟然这般胡搅蛮缠呢?
“戚先生,您现在重伤在身,需要多多静养,还请你快点儿回病房去吧!”
童菡刚要凯欧反驳,便别人给截了去。转过身,便对上一脸笑盈盈的林阳,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她总是觉得阳哥哥对待戚锦川的时候,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半点儿头绪都寻不到。
“阳哥哥!”
讪讪颔首,轻声打着招呼。指尖紧紧纠缠在一起,心中戚戚。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捉奸在床……在医院?
“嗯!”
林阳将手中的病例随手交给身边的护士,轻轻点头。鞋子与地面发出轻微的声音,在这嘈杂的医院走廊里竟然会显得格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