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菡,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潇看着童菡手中惨不忍睹的苹果,身子一颤,随手抱着一个枕头,纠结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心神不安,从她进来到现在,这个苹果已经削了一个小时了吧?
“嗯?”
抬眸望着萧潇,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懵懂的顺着她的目光瞟了眼苹果,无可奈何的叹口气。
随手扔进垃圾桶,从桌子上重新拿出一个苹果,拼命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马上就好,你稍等一会儿!”
嘴角抽搐的看着童菡,萧潇摆正身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她手中的苹果,轻微皱眉。
“我突然间不想要吃苹果了,你放下吧!”
指尖一顿,苹果皮就此掉落。目光怔然的瞟了眼面前的垃圾桶,将苹果放到桌子上。神色淡漠的抬首,唇角轻微上扬。
“想问什么?”
萧潇讶异的望着童菡,覆手在脸颊上。莫不是我的表现这般明显?
“发生什么事了?”
笃定的陈述句语气,却偏偏声调上扬,又带着一丝疑惑。在这空荡荡的病房中,显得有些突兀。
敛眸,细致的擦拭着沾染着苹果汁的手指。童菡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自己心中所想,毕竟这件事也没有任何可以探讨的价值。
“没事儿,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所以现在有些精神恍惚吧!”
“是吗?”对于童菡的话,萧潇一点儿也不相信,歪着头幽幽望着她的侧颜,缓缓吐出这句话。
被这般毫不留情的戳穿谎话,童菡的太阳穴抽搐一下,抬眸对上萧潇的目光,轻声叹口气。
“既然不相信,你还不如更加直接的问出来呢!”
“我问了你会说?”
难得聪明了一回,萧潇的反应也很迅速,幽幽望着面前的童菡,目光很是怀疑。这个人平日里有什么话都憋在心中,又怎么会如此乖乖的就将事情的经过全部收出来?
童菡嘴角轻微翕动,却不知道应该要如何表达。毕竟萧潇的话算是真心实意,她始终美誉办法将心底的顾虑全部都讲出来,也没有办法正面去回忆当初的事情。
那时候,摔得那么惨,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起来,再也不想要重新陷进去了。两条生命的代价,她要不起,也更加承担不了。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不想提及。也许最近身体太劳累了,总是会情不自禁的想起之前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不过,我已经尽力在调整了。你不要担心!”
萧潇眉心一皱,抬手拢了拢她耳边的碎发,眉头紧促。即便她明确的问出了口,也不见得她会老实的将心中所想的全部都交代出来吧!
“童菡你的心底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知道我脑子笨,大事上也帮不上你的忙。可是我不想要站在远处默默看着你痛苦的样子,你知道吗?”
目光躲闪的落在床脚的一处,童菡心中犹豫不决。萧潇这副耿直的性子,怎么能够受得了司蔓琪那种性子?
“萧潇,这件事我已经连累过你一次了,不想要第二次。你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我很珍惜你,也希望你不要轻易牵扯到这件事当中。
原本就是我一个人错,你没有必要与我一起承担。我也知道你是因为担心我,可是同样的道理,我也很珍惜你,也会担心!
所以,请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问了,就交给我自己一个面对,好不好?”
乞求的握着她的手,微微用力收紧,因为在乎所以有一点儿冒险的事情她都不愿意她去涉及。
司蔓琪每次下手之前都是悄无声息,然后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睥睨众生的样子,最是可恶至极。
望着童菡期盼的目光,萧潇哽着喉咙颔首。隐匿在被子中的手稍稍收紧,心中却很是自责。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朋友,她却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她一个受苦,自己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她知道自己脑子确实很笨,有些事情考虑不到位,也总是让人担心。
可是这次不同,那辆车子毫不犹豫的冲着童菡去的时候,她果断扑了上去。第一次有这么强烈想要保护人的感觉,她不想要忘记。
“怎么了?两个人的情绪看着都这么低落。”
林阳缓步走进来,手中拿着病例。一席洁白的大褂,乌黑的头发,映衬着整个人越发阳光明媚。
狼狈的抬手,将眼底不由自主落下的泪水擦拭干净。童菡抬起头看着林阳,唇角轻扬。
“不想笑就不要笑了,很难看的。”
合上病例,林阳幽幽望着童菡,不急不缓的吐出这句话。她眼底的青色那般明显,即便是涂抹了粉底也丝毫不能遮盖完整。
表情僵在脸上,童菡跨着肩膀坐在一旁,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交缠在一起的手用力缴在一起,自心底深处所散发出一种无力之感。
三天了,他是不是已经原谅自己了?那天之后,他一直都以加班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