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菡与戚锦川的话语错落有致,一言一语搭配的很是合理。当事人看着他们两个人,面色很是难看,嘴角微微抽搐,却从来不曾说出一句话。
“你们信口雌黄,一千万的赔偿金,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
对于他这句心里话,童菡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这笔钱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一般人确实拿不住。不过拿不出来是一回事,拿姓名要挟又是另外一回事。
三年的时间,她已经学会控制自己泛滥的同情心。这个社会好多黑暗面她都从未接触过,虽然没有办法去切身体会,却也多少明白一些。
“虽然我对于你的情况表示同情,不过凡事都要讲究礼法。既然是你当初心怀不轨犯下了错,就必须要承担这些利益背后所带来的后果。
而你现在这样寻死觅活,莫不是想要靠着大家的同情,对我们戚氏形成舆论上的压迫,从而对你免除那笔巨债?”
左右思量之间,童菡只听到身边的人淡淡的说着。清冷的面容上从容不迫,没有任何一点儿紧张,仿佛所有的事情在他看来都那般无所畏惧。
放置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嘴角轻微咬着,带着淡淡的颤栗。或许当初之所以会爱上他,正是因为他的这种性格吧!
温润如玉,就像是一抹刺眼温暖的阳光照耀进人的心中。她自小就仿佛是生活在地狱中的彼岸花一般,从来不触及到的温热。
“你……难道就不顾及戚氏的名声了吗?”
那人猝不及防间听到戚锦川的话语,怔愣在原地良久,口齿迟钝的吐出这句话。双手紧张的握拳,目光躲闪的看着戚锦川。
站在大楼下面的人议论纷纷此时此刻倒是也看清楚了几分道理。
“啧啧!看来这是拿我们当幌子吗?”
“就是!自己做了那样子的事情,现在拿不出钱来,就想出这么一个主意,还真的是厚脸皮啊!”
……
人群躁动,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的看着上面,心中很是不屑。这个人的心思如此龌龊,还真的是令人不齿呢!
眼看着情况已经脱离了他的预估,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苍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水,后背僵硬的挺直。
“先生,要不您先离开那个地方。虽然您不过是想要讨到一些便宜,不过那里确实很危险,如果一不留神,脚下一滑的话,这件事可就真的是不大乐观了呢!”
童菡向前一步,悄无声息的拉开与戚锦川之间的距离。眼眸定定望着面前的人,唇角轻微上扬。
“你们……”
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们两个人,男人的面部表情很是纠结。心中却很是慌乱,他不过是想要威胁一下他们,从而免去自己一千万的巨债,不想他们两个竟然都不按照预定的剧本走。
眼睛在楼下的众人中搜寻着,堪堪对上一个带着帽子的人,眼底悄然闪过一丝亮光,迫切的望着那个人。
眉心轻微一扬,童菡顺着他的目光慢悠悠的望过去,心中咯噔一声。这个人,难道是司蔓琪?
虽然她遮着脸,不过她也算是比较熟悉她的人了。况且与她之间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她又如何能够做到忘记她?
“在想什么?”
察觉到童菡呼吸的紊乱,戚锦川眉心轻微一扬,敛眸看着她,轻声问着。相较于面前的那个心机叵测的男人,他更加担心童菡。
毕竟那个男人与他没有任何关系,而童菡明显的出神,令他很是担心。
收回目光,童菡眼底略过一丝了然。只怕今天这场戏是有人自编自演的吧!只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很明显不是一个合格的演员。
“先生,今天的这场戏是不是也应该落幕了呢?”
“你乱想什么?我今天是被逼无奈,不得以才初次下次的,你不要乱讲!”
男人一脸激动的看着童菡,就仿佛是被人踩到了痛楚,声嘶力竭的位置辩解。事情既然已经闹到这个地步了,说什么他也要应着头皮演下去才可以。
现在下面聚集了这么多人,如果他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
童菡一副了然的看着面前的人,唇角轻微上扬。这是被人猜到了初衷,所以恼羞成怒了?
只不过,这次既然是她精心为自己准备的一场好戏,她如果不做一些配合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大好?
国人自古以来就讲究礼尚往来,她默默忍受了了她这么多次,如果不做一些回赠的话,只怕她只会越来越猖狂了啊!
“先生这句话可就说错了,我是不是乱讲,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心知肚明。只不过,今天现场来了这么多的记者,如果你不能给一个好的结局的话,只怕接下来的一切会更加麻烦!
既然当初那个人给你出了这么一个主意,你也很配合,之前也应该是预想好了一些解决。
只不过,今天现场的人是不是有点儿多,场面貌似也有些失控。尤其可见,你身后的那个人不过是拿你当做一颗棋子,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