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菡一大早就醒了,准确来说她压根儿就没有睡着。站在镜子前,拍了拍脸颊,幽幽叹气。
“脸色这么差,他一定会看出来的吧!”
犹犹豫豫的下楼,意外的没有见到顾司皓,这个认知让她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拍着胸口的位置,缓步走到餐桌前坐下。
“顾总呢?”
“先生一大早就出去了,说是公司有急事!”佣人将准备好的餐点放下,敛眸回答着她的话。
“哦!”童菡垂首扒拉着碗中的白粥,轻轻嗯了一声。还好!不用面对他,否则的话她还真的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没有了顾司皓的事情扰心,手中的动作缓缓慢下来,想到了戚锦川。听陆厉行的意思,难道他也住院了吗?
即使发生了那样子的不愉快,但心中的天平永远都是倾向于他的那端。明明没有刻意去想,却还是失控了。
医院门口,一个身穿蓝色衬衣,下身黑色打底裤的女人来回徘徊着。吸引了警卫人员的注意。
因着最近医患关系的紧张,他们也是提高了警觉性,生怕一不留神儿就让这群闹事的人溜进去,造成一些不可挽回的损失。
“童菡,你真笨!”
“这位小姐,请问你需要时很忙帮助吗?”
警卫刚走到她的身边,就听到她嘟囔着这句话,眼眸闪过一丝疑惑,却还是礼貌上前打着招呼。
“啊?”
原本还在走神的童菡,被这句突然的话语给吓到。拍着胸口的位置转过身,对上警卫严肃的面容,眉心一扬。
“不好意思,请问你有什么问题吗?”
“你好,我看到你站在这里很久了,就想着上前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们可以为你提供帮助。”
耐着性子回答着童菡的问题,警卫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硬邦邦的让人很不舒服。
“不用!不用!谢谢啊!”
童菡忙挥着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助。她都还没有弄明白自己怎么来到医院,怎么可能会上去呢?
再者,锦川住哪间病房她都不知道,上去要做什么呢?
“是这样的小姐,最近我么医院入住了有些重要人员,所以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还是不要在这里逗留的好!”
“好的,谢谢啊!”怏怏的点头,童菡耷拉着脑袋转身离开。身后拍了下额头,心中很是懊恼。
真的是太笨了,人家的意思都已经表达那么明显了,怎么就是听不出来呢?
“锦川,你在看什么?”
司曼琪手中拿着杂志,神色闪过一丝阴沉,眉头紧紧皱起,眸色漾着水光。巴巴望着站在窗边发呆的戚锦川,心中很是忐忑。
久久得不到回应,索性光着脚丫踩在地上,缓步站在他的身边,手一伸,揽着他的胳膊,紧紧抱在一起。
“你怎么了吗?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待着太闷了?”
眼眸一闪,戚锦川收敛心神。手用力握拳,放进兜中。转身对上司曼琪水汪汪的眼睛,太阳穴隐隐作痛。
“没有,我刚刚是在想公司的事情!”
嘴角轻轻上扬,司曼琪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听着他平稳有力却明显紊乱的心跳声,咬着唇角。
方才那般明显的出神,怎么可能是在想公司的事情。眼睛向着窗外瞟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只是,孩子的事情对我打击太大了,我也不想这样拖累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
捂着嘴角,抽抽搭搭的说着。眼泪沿着脸颊缓缓滑落,脸上没有一丝血丝,苍白的病态一览无遗。
麻木的抬手将她的眼泪擦拭干净,戚锦川微不可闻的太口气,将她拥进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不用感到抱歉!孩子的事情我也很愧疚,这种痛苦我也应该承担的。”
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安慰的话,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遍了。这些天以来,他看的最多的就是她的眼泪,还有永远不变的话语。
心力交瘁间,还会一直挂念着童菡。尽管她已经安全无事,但心中的那份牵挂拉扯不断,他也就没有办法不去想念。
刚才原本是想要将窗子打开的,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那抹熟悉的背影。天知道,他当时花了多大的毅力,才控制住自己的行动。
他已经分不清楚轻重缓急了,司曼琪的事情就已经焦头烂额。情感上的事情从来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他算是领教的十分透彻了。
司曼琪乖顺的趴在他的胸前,忽略掉他紊乱的心跳,将心中的不悦强行压制下去。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从来没有其他的神情。
她也清楚的知道有些过分,但他也别无他法。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孩子是一个畸形儿,看不出到底长得像谁。
“这件事终归是我错,如果不是我不小心从楼梯山滑落的话,事情也许久不会变成这幅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