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简简单单的听说过一些事情,他小时候,具体是什么样子的,她真的不清楚。
钟守衡没说话,沉默的很有耐心。
只是他这样子,更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微微起了起身,看着他,示意他说。
他还是不说话,季子期抬手去拽他,笑着说:“快说啊,我听听。”
“也没什么样子,跟别人差不多一样。”钟守衡眼见糊弄不过去,终于三缄其口的出了声:“就是跟一帮朋友吃喝玩乐的,不务正业,过着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
她看着他不说话,明显是对他这话有质疑性。
钟守衡抬手,把她整个人拉过来,揽在怀里,她不依不饶的问:“十七八岁的时候?”
“嗯……差不多吧,那时候玩心很大,我跟别人也没什么两样。”他一边回忆,一边说。
都是些很遥远的事情了,毕竟十七八岁这个年纪,距离他已经有将近二十年了。
季子期忽然察觉,在某些方面上,她对这个男人的了解,还真的是一无所知。
她认识他的时候,那时候他就已经二十多岁了,至于在此之前的事情,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没有了解过。
“我爸去世的早,我也在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国外,年轻的时候很少回家。”钟守衡抱着她动了动,放了条手臂让她枕着,季子期看出他言辞间的敷衍性,偏生不如他愿,不肯躺下,就趴在他胸口,托着下巴看他。
季子期穿着一件大领的衣服,因为这样的姿势,衣领都垂下来了,胸前的绵|软若隐若现的,与他的胸膛触碰着,从他躺着的那个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将里面看的清清楚楚。
钟守衡渐渐的有些口干舌燥,但待会儿糖糖放学了,他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再跟她闹,推着她想让他躺下,掩饰下胸前泄露的春|光。
她偏不,成心逗弄她,他有些气她这样子,凑上去吻她,嘴里嘀咕着让她乖点。
季子期觉得这个时候逗弄他格外过瘾,来了兴趣,反手搂过他的腰,低低的笑出来:“别岔开话题,继续说。”
钟守衡低声“嗯”了下,摸着她胸前那条水蓝色的项链,不再对她有所欺瞒,老老实实的交代:“那时候在国外认识了一帮朋友,大多都是些富二代,整天反正也挺无所事事的,玩心大,志趣相投,就走的很近了。”
顿了顿,他又解释了一句:“就是在国外的那几年这样玩过,后来回国了,就有所收敛了,之前在美国,后来在日本待了半年,遇见你那次,就是刚从日本回来。”
她仍好奇,“你怎么认识那些朋友的?”
“同学,”他淡淡回答,“都是上学的时候认识的。”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笑。
说实话,她对这男人上学的时候,好奇心真的蛮大。
这人怎么看……也真不像是从学校那么文明优雅的地方走出来的人啊。
季子期兴趣越来越大,最后觉得那样趴着不舒服,又坐了起来,目光很是认真的打量他,脸上的质疑相当明显。
他又心平气和的说:“我爸过世,家里没人为我妈撑腰,沈眉那人什么性格你清楚,之前我也没往这上面想,直到后来,小薰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我妈的精神有些不好,我这才从国外回来了。”
后来的事情,季子期大概也能猜到几分了,无非就是沈眉处处逼迫他母亲,这才终于让他不放心,回了西城。
自始至终钟守衡的语气都很淡漠,时过经年,也没多少情绪了,年少轻狂的那阵子过去了,剩下的便只有成熟内敛,拿捏克制好自己的情绪,是手到拈来的事情。
说完,他自己也坐了起来,半倚在床头上。
他的眼神看似迷茫,却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许多事情。
她黑白分明的眼珠忽然转了转,忽而问道:“你们在国外玩什么?”
“……嗯?”
“跟你那帮朋友啊,平时都玩什么?”
“也没什么特别的,”他微微皱眉,回忆着当初,“就是普通的,各种宴会,飙车,逛夜|店、酒吧……大概就这些吧,也不算很疯,那时候我记得有人寻求刺激,还碰过毒品来着。”
季子期打量着他,目光挺专注:“你没碰过?”
“怎么可能!”钟守衡笑出声来,态度认真到不能再认真的回答:“我是个良民。”
季子期:“……”
我是个良民……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忽然,她微微眯了眯眸,饶有兴趣的问了一句:“女人呢?”
美国那边,她待过,一直挺开放的,什么风气,她心里也了解。
听着他说的这么个玩法,再想想程硕之前说的关于他之前没有过女人这问题,怎么听怎么衔接不上。
一扯到女人这话题,衡少就装聋作哑,不回答了,看了看时间,跟她讲:“糖糖快放学了吧?”
“别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