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石面色冷凝,瞥了眼浩浩荡荡离去的左千牛卫军马,道:“白焕羽背叛老夫,罪该当诛,然中军同时对抗,白焕羽,曹岑平,赵筠晟,谁敢保证长安城内,高孝云,贺恒瑞,不亲自领兵杀出,况且,秦王,张韶鸣,端木夜,袁狂歌领兵出现长安附近,我们不敢再耽搁,不然身陷囹圄,谁也逃不了.
诸王中,燕王素有大志,手段不凡,然骨子里容不得背叛者,白焕羽领兵出函谷关,投靠燕王,必被燕王斩杀.“
“对啊,斩杀白焕羽,燕王岂不夺取左千牛卫兵力?“罗一武神情不解询问.
这时,宇文石轻笑,神兮兮道:“白焕羽三人皆为朝廷叛将,若归顺朝廷,君臣有序,然归顺燕王,名不正,言不顺,便向天下人表明,燕王乃朝廷诸将心中,无冕之王.皇上疑神疑鬼,自不轻饶燕王,如此,燕王休想入主长安,与大皇子争锋.“
闻声,罗一武恍然大悟,太傅表面支持燕王,实则欲把燕王推向风口浪尖,从而消减对大皇子威胁.
与此,宇文石抬头望向营盘北方冲天火光,厉声道:“罗中郎,军情紧急,你率五千步骑,留守辕门,十二分警惕,提防白焕羽去而复返,老夫亲率千余步骑,前往北方,驱逐来犯之敌.“
营盘北方.
宇文汰刚刚自帅帐返回,命令麾下兵器,提升防御,潜心备战.
岂料,步骑刚刚行动,大营北方传来杀声,旋即,有弓箭手,向营盘内射击.
一时,宇文汰直觉仿佛有利箭,射在软肋,疼的大汗淋漓.
中军作为叛军主攻军队,辕门面向长安,主力设在西方,秦王,张韶鸣领兵来犯,少许兵力转移北方.
然不久前,定下中军主力转移计划,北方守军拔寨撤离,当前乃中军防御最为薄弱之地,
直到耳闻辕门方向敌军来犯,临时布防.
宇文汰生怕敌军迅雷不及掩耳,雷霆出击,攻陷营盘北方,对中军造成影响.
万幸,北门守军乃中军主力,宇文汰麾下左卫精卒,敌军突如其来袭击,给营盘北方造成严重打击.
不过,短暂混乱,守军渐渐阻挡敌军防御,激战中形成防御阵型,全力以赴御敌.
与此,营盘北方.
赵筠晟意气风发而来,领兵抵达中军北方,留意营盘内防御空虚,守卫甚少,甚至许多地方刚刚形成临时防御.
不曾犹豫,抓住机会,快刀斩乱麻,命令麾下精兵,雷霆出击,不给中军任何防御机会.
此刻,赵筠晟麾下右千牛卫,在中军营盘北方,组成凶勐攻势.
前锋盾兵持盾组成严密防御,踏步齐齐形成,似巨大城墙,向中军营盘推进.
盾兵后方,跟随众多弓箭手,长弓满月,搭箭射击,空中铺天盖地箭雨,似过江之鲫,过境飞蝗,遮天蔽日.
后军,赵筠晟亲自带领步骑,尾随大军徐徐前行,双眸似冷剑,直勾勾盯向中军营盘.
欲率麾下精兵,一鼓作气势如虎,像利刀自中军北方刺进,把包括宇文石在内叛军,连根铲除.
他心似明镜,今夜斩杀叛军越多,将领越高级,越有利向朝廷投诚.
大战开启,右千牛卫占据的优势,渐渐伤势,不过,赵筠晟没有放弃,三军来袭,若齐齐夹击,自然轻而易举攻克中军营盘.
同时,宇文汰带兵抵御来犯之敌时,留意到杀进营盘内精卒,皆为右千牛卫兵卒,一时怒不可遏.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们心思放在抵御秦王,张韶鸣,生怕两人夜袭营盘,却根本没有料想到,赵筠晟,曾经宇文家走狗,会在宇文氏处境危机时,突然扭头咬宇文氏一口.
长长叹口气,暗叹强大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命令副将指挥领兵指挥战斗,宇文汰疾步登上望台.
举目四望,在营盘外敌军中,寻找到赵筠晟踪迹,当即,亲自抓起地面长枪,安放在床弩中,控制床弩,悄无声息射向营盘外,端坐马背,指挥战斗的赵筠晟.
长枪出击,似毒蛇在空中飞动,自望台而下.
营盘外,赵筠晟指挥麾下精兵杀进营盘时,目中余光留意到中军营盘望台射出长枪,直奔自己而来,不由得浑身惊出冷汗,双脚踩在马镫上,跃下战马.
身体落地,来不站起,赵筠晟看到长枪自马背穿过,干净利自己战马身后骑兵身体穿过,骑兵尚未倒下战马,长枪刺进第二名,第三名骑兵身体,巨大力量,连续洞穿三名骑兵,定格在第四名骑兵身上.
观之,赵筠晟浑身大汗淋漓,连爬带滚,躲避大军中央.
望台上,宇文汰目睹自己失手,未能射杀赵筠晟,挺直身体,屹立望台,向赵筠晟狂喝:“赵筠晟,宇文家带你不薄,你个忘恩负义东西,为何带兵突然袭击中军营盘,做出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之前,赵筠晟投靠宇文家,谨小慎微,恭恭敬敬,一副忠心耿耿之态,谁曾想,赵筠晟恭顺态度背后,藏着阴险毒辣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