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弘文私以为秦王不追击左领军卫叛乱,不禁言语奉承,希望拉近与秦王距离.
可惜,秦王不给他留情面,神情不悦,冷汗双眸盯向师弘文,厉声道:“师大人,起兵谋反,犯上作乱,乃十恶不赦死罪,按律令被斩杀,若不计前嫌,岂不与浑人无异.
不过,圣人言,人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今夜,曹将军弃暗投明,有过改之,本王自不与斤斤计较.“
当初,宇文氏起兵,迅雷不及掩耳攻陷长安,长安皇族子嗣,怕凶多吉少.
危及皇室,江山动荡,此等深仇大恨,若非曹岑平归顺,对他百利而无一害,不然,他照样不放过曹岑平,与左领军卫.
闻声,师弘文后退不语,曹岑平上前,神态尴尬,躬身行礼道:“殿下宽宏大量,末将汗颜.“
秦王所言,人之常情.若他处于秦王地位,亦有秦王顾虑.
然而,秦王旋即向曹岑平,师弘文,鲁擎苍,道:“曹将军,鲁将军,师大人,本王体谅你们情不由衷无奈,然吾皇对叛乱之事,忌讳如深,若将军无端叛乱,无端归降,必被吾皇与群臣口诛笔伐,甚至有杀身之祸.
是故,若将军归降朝堂,本王替吾皇求情,将军亦要做出表率,必须建立功勋.“
一时,曹岑平恍然清楚秦王言中含义,投名状,连秦王亦提出投名状.
沉默少时,曹岑平暗暗做出抉择.移步靠近秦王.
“王爷,非罪臣不想建立功勋,报效朝廷,实乃宇文氏叛军凶悍强大,单凭末将麾下左领军卫,攻击叛军,建功立业,无疑是虎口拔牙.“曹岑平一副无可奈何,非我所不愿神情.
秦王微微含笑,似乎体谅曹岑平处境,提议道:“如此,曹将军诚心归降朝堂,今夜与本王领兵,神不知鬼不觉,前往偷袭宇文石中军营盘,狠狠打击叛军嚣张气焰,若生擒宇文石,宇文汰,宇文玄英,龙心大悦,势必格外开恩,高抬贵手.“
秦王提议,合乎情理,让曹岑平暗自庆幸,投靠秦王没有错,分毫不耽搁,抱拳道:“殿下吩咐,纵然前方刀山火海,罪臣莫敢不从.“
率军归顺朝廷,有秦王美言,有投名状鉴证,肯定能死里逃生,保性命无忧.
然而,旁边师弘文突然移步上前,言语焦急,向曹岑平提醒:“将军,你莫非忘了,今夜左右千牛卫,白焕羽,赵筠晟两位将军,欲与将军夜袭宇文石中军大帐,斩杀宇文氏子嗣.既然秦王殿下,愿在朝堂为将军向皇上美言,将军何不将计就计,与白将军,赵将军,斩杀宇文氏成员.
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斩杀宇文氏,秦王殿下出兵,以雷霆之势,收复左卫,左监门卫,平息叛乱.
将军将功补过,殿下向皇上美言,赦免将军罪行,话语会更有分量.“
听师弘文言语,秦王不解,疑惑盯向师弘文,曹岑平,询问道:“曹将军,师大人,究竟怎么回事?“
秦王自师弘文言语中,大概猜出些许端倪,却不完全了解事情前因后果,不过,总觉得师弘文提议不简单.
照师弘文言语,似乎白焕羽,赵筠晟,曹岑平有临阵倒戈,对付宇文氏成员计划,如此,曹岑平为何领兵归降自己,也能解释清楚.
曹岑平不敢隐瞒,将在左千牛卫帅帐内,与白焕羽,赵筠晟商议之事,全盘托出,详详细细告诉秦王.
得知三人计划,与曹岑平顾虑,秦王不禁朗声道:“曹将军乃忠义之士,不过,对待叛军不敢心慈手软,手下留情,不然,宇文氏与契丹沆瀣一气,卷土重来时,中原大地照样生灵涂炭.本王建议,将军领兵折返,与白焕羽,赵筠晟联合,斩杀宇文氏成员,向朝廷表明决心.“
秦王表明态度,实则内心有一箭双雕计划.
死道友不死贫道,曹岑平犹豫半刻,面色渐渐坚毅,斩钉截铁道:“末将听从殿下言语,即刻领兵返回,殿下安心等待末将好消息.“
“如此甚好.“秦王颔首,朗声道.
兵贵神速,秦王,曹岑平没有耽搁,策马分道扬镳,秦王折身返回羽林卫,曹岑平领兵前往长安营帐处.双方计划进行.
子时,白焕羽,赵筠晟,领兵从各自营盘出发,踏着夜光,悄无声息前往宇文石军营.
左右千牛卫大军汇聚,未曾看到曹岑平率左领军卫踪迹,赵筠晟渐渐面色冷冽,语气不爽向白焕羽道:“白将军,我等约定子时举兵,铲除宇文石叛军,而今恰好子时,未见曹岑平踪迹,赵某生怕曹岑平诚心投靠秦王,之前在左千牛卫营帐中服软,皆为权宜之计.
如今迟迟不见曹岑平踪迹,若猜测不错,他多半领兵前往投靠秦王,早日今日,当初,就该在你帅帐内,斩杀曹岑平,免得计划泄露.“
举兵斩杀叛军,生擒宇文石,宇文汰,宇文玄英祖孙三人,与在刀尖起舞,没有任何区别.
若曹岑平向秦王泄露秘密,对左右千牛卫,会非常不利.
赵筠晟心知有多危险,白焕羽亦心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