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壳,你的信。”一个同学递给我一封信。
我拿过来一看,那是哥哥的字,尽管不熟悉,但是我还是知道的。我兴奋地打开看。哥哥在信里说了很多,说了他在部队的生活,说了他的饮食,还说了一些其他的,总体上还是很好,只是训练苦了一点,他叫我好好上学,好好照顾妈妈,还说二哥和他因为一进部队就分开了,所以他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样了。
看完哥哥的信,我是很高兴,但是高兴过后我还是很遗憾,因为没有二哥的消息,我打电话告诉了妈妈,妈妈说哥哥和二哥已经打过电话给她了,说他们都过得很好,只是刚开始觉得不太适应那儿的生活。这样一来,我也就觉得很开心了,一直担心他们会怎么样,如今他们过得很好,我也就无须担心了。
“姐,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啊?”暮雪看到我那么开心就过来问我。
“我收到我哥和二哥的信了。”
“是吗?他们还好吗?”
“好。呵呵,我真的恨开心。”
“那你也就不用愁眉苦脸了。”
“嗯,呵呵。我们一起努力吧。”
“嗯。”
“大脑壳,你的信。你这个周的信很多哎。”一个同学打断了我们的话。
“呵呵,谢谢啊。”我笑着接过信。
“谁啊?”
“蒲墨情。”
“又是那个你们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啊?”
“嗯。”
“真好,那你看吧。”
我幸福地微笑着打开信封,看着那一行行温馨的话语,墨情的信,不管怎样地不开心,只要读完她的信,我都会觉得很开心。但是这次却不一样,带着一点淡淡的哀伤,因为她的三哥也去当兵了,和我哥哥他们一样的时间,她有些放不下,和我一样地担心。
看到这儿的时候,我就笑了,同时有些感伤。
笑我们的巧合,感伤她将和我一样。
我们从小到大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没想到这样也可以,虽然只是巧合,但是已经很高兴了。我们将要一起努力,一起想念我们的亲人。
二零零六年6月7日,夏,炎炎烈日。
今天,全国高考。
历年高考时节,都是人声鼎沸的时节。学生忙于高考,父母忙于等待,讲师忙于期待,我们则忙于高考后的中考。
一年前,咸阳国中出了一个名人,一个考上清华大学的名人。一瞬间,咸阳国中的名声不胫而走,讲师们时时以此为荣,希望自己能再造一个奇迹。既然是奇迹,我们这个学校里最后一个国中班也不会遗漏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讲师时时教诲,让我们以此为荣。
已经是炙夏的时节,纯白的樱花早已凋谢,只剩下稍显绿色的草儿还在奄奄一息。六月正值初夏和盛夏时节,气息炎热,空气沉闷。花园里尚无声息。还好,偶儿有鸟儿飞过,叽叽喳喳的鸟叫是这个炙夏里最动听的音符。
我用手杵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萧条,听着那些偶尔动听的鸟叫,烦躁的心情也稍微舒缓。想着此刻正坐在考场上奋笔疾书的哥哥姐姐们,不知道他们是我们的榜样,还是我们的戒条。我烦躁地想着不久后的一场决战,如果我能够获胜,则会有这个机会去借鉴,但是如果失败了,我又何去何从呢?还有我们一起承诺好的姐妹朋友,还有那个我心心相念的人,不知道他是否做好准备了没有?最近的考试成绩还好,至少我还满意,可以毫无疑问地考出咸阳国中,但是毛敏她们的呢?我们真能如愿吗?
“姐,想什么呢?”暮雪在我的旁边坐下,她看着我,疑惑地问道。
“想考试呢。”我笑着答道。
“考试?想中考还是高考?”暮雪疑惑地问道。
“高考啊。”
“高考?想了干嘛?又不关我们的事情。”
“呵呵,哪会不关我们的事情,那也是我们以后要经历的嘛。”
“是吗?”暮雪说到的时候声音明显黯淡下来。
“咋了?暮雪,你好像有心事?”
“恩,姐,你知道,我最近几次的月考成绩都不是很好,连基本分数线都没有达到,我害怕我是考不上了。”她沮丧地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现在还没有结果,就不可以妄加断言。”
“姐,我的成绩我知道,我的能力我也知道。”暮雪无奈地说着,句句话里都透着悲伤。暮雪一直以来都很自卑,我一直以为我是最自卑的人,但是暮雪却是比我还自卑的人,她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不行的,但是我确实找不到安慰她的方法。我转过头看着外面,继续看着外面萧条的天空,不再言语。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的时候,我淡淡地问暮雪:“暮雪,我们还能出去吗?”
“啊?出去?”暮雪奇怪地问我。
“暮雪,我们还能出咸阳国中吗?我们还能出去上国中吗?”我看着外面萧条的天空重复道。
“姐,你是想出去上国中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