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警员名叫余波,是东湖警局的老资格警员。( 网)局里年轻一辈都尊敬的称呼他一声余叔,不是因为他年纪大,资历深,而是此人办案能力一流,有东湖第一神探之称。
可余波在系统里混了十几年,功劳立下不少,还在几次极度危险的案件中光荣负伤,按照正常的赏罚功过来升降,能力出众的余波不说一跃成为东湖分局的一哥,怎么也能混到正科甚至副处级领导,可十几年过去,年过四十的他却始终没有盼到升迁的机会,仅仅在一次负伤之后得到了象征性的表彰,艰难的提拔为刑警队小队长,官居副科级,手里管十来人,属于系统内最人微言轻的领导。
他的事迹在许多刚进系统的年轻人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现象。也狠狠地挫了许多年轻警员的锐气。却不知,余波之所以始终得不到提拔,盖因他刚入行时,在一次行动中出现了重大事故,间接害死了一名有重要价值的人犯。为此,他经历了长达半年的停职调查,履历上也留下了难以磨灭的污迹。/之后他虽然重回警队,却再也得不到重用,虽一直奔波在一线执勤,但始终无法得到升迁。亦在心里对那些毁了他美好前途的道上混混痛恨不已,视为眼中钉,肉中刺,除之而后快。
“余队,上头不是交代对萧正走个过场就好吗?您为什么还要为难他?”年轻警员跟在步履沉稳的余波身后,好奇的问道。“我听大队长说,新奥老板给局里打了好几个电话,让咱们不要为难他。您这样做,会不会让大队长不高兴?”
“不高兴?”余波目光冷漠道。“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他为什么要不高兴?”
年轻警员缩了缩脖子,低声说道:“新奥是明珠的明星企业,影响力相当大。再加上通过种种线索来看,萧正很明显是正当防卫,咱们深挖这条线,真的很没必要。也违背了大队长的意思,得不偿失啊。”
年轻警员是大队长的心腹,跟在余波身边也是学习历练,将来肯定有更好的发展。对于余波刚才那不太合适的行为,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并站在大队长的角度规劝了余波一番,希望他不要给大队长出难题。
余波当然明白小警员的护主心思,在系统混迹多年的他也见怪不怪,只是随手点了一支烟,目光沉稳的说道:“你知道刚才那小子,是什么人?”
“您说萧正?”年轻警员有些没回过神。
“嗯。”余波站在医院门口抽着烟,眼神淡漠的点头。
“不是新奥员工吗?”年轻警员发挥出职业思维,分析道。“也许还和新奥的高层有关系?不然新奥老总不会频繁给局里打电话保他。”
“新奥员工?”余波冷哼一声,沉声道。“听说过五年前的过江龙被杀吗?”
“当然!”年轻警员振奋道。“那个案子至今还是悬案,没有找出幕后凶手。不过我听几个前辈提过几次,上面把这件案子定性为江湖仇杀。虽然影响有些恶劣,但查了半年也没突破性线索,就没再继续投入警力,彻底封案了。”
余波慢悠悠抽着烟,目光闪动道:“刚才咱们审的那小子,就是砍死过江龙的幕后凶手。”
“什么!?”年轻警员瞳孔猛然收缩,脸色发青道。“您说——过江龙是萧正砍死的?”
见年轻警员脸色惊恐,余波淡然道:“我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但当年的明珠,有理由有本事砍死过江龙的却没几个。而且过江龙一死,他就悄悄离开明珠了,五年没有再出现。你说,他是不是很可疑?而且我可以告诉你,这小子和现在最当红的叶世官是拜把子兄弟,五年前还是赵老四最欣赏的混混。”
咕噜。
年轻警员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脸色慌乱道:“我真没看出他有这本事。”
“你还认为我刚才的审讯是没必要的吗?”余波平静的说道。“以萧正的本事,刘启明就算是退伍军人,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相反,如果萧正想杀他,充当人质进电梯是最好的选择。没人证没物证,他想怎么说都行。”
“可是,他为什么要杀刘启明呢?”年轻警员不解道。“他既然走了正路,没必要再冒险杀人吧?”
“刘启明为什么要让他做人质?因为他们有仇。而从刘启明的行为来看,不就是想借机报复萧正吗?”余波说道。“既然如此,萧正为什么没理由杀刘启明?像他这种狗改不了吃屎的小混混,逮到机会不报复才让人奇怪。”
年轻警员乍舌道:“那按照您的推测,萧正极有可能不是正当防卫,而是恶意杀人?”
“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上面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肯定会尽早结案。而目前所有的表面证据,都对萧正十分有利。除非刘启明能开口说话,否则这件案子就没推翻的机会了。”余波轻描淡写的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对萧正的痛恨,却并不惋惜这个案子是否有所隐情。
多年无法升迁的他早已看淡了所谓的破案率,说他不忿自己的遭遇也好,破罐子破摔也罢,如今的余波只做对自己有利的事,而不是浪费太多无谓的精力去伸张正义。
年轻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