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次的科举弊案,朝堂上的反对势力已经被姚广孝和司马错等人合作清理的差不多了,并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可是在各处州县保守势力依然不可小视,所以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李悠需要坐镇嘉州以应对可能发生的小波折。
罗世绩和秦士信、潘凤、周伯符等人分别率军镇守河南道和京畿道进入都畿道的关卡要道,借助当地的地利和手下强悍的士兵,他们绝对可以挡住袁章和阿鲁布的大军,何况在京畿道和河南道,不断涌起的义军也折磨的他们苦不堪言,得到了史怀义等经过武学锻炼的专业人士帮助,那些义军早就不是昔日的一盘散沙了。
只要不让北虏攻入淮南道,单单凭借那些反对势力的本事,根本没办法动摇李悠分毫,至于龟缩蜀中的蜀王,刚还有点想法就被李悠如此轻松就拿下江南东道的战绩吓了回去,再也不敢提进攻江南西道的事情了。
朝廷里面的事情有姚广孝、范蠡帮忙处理,军事上的问题司马错足以应付,所以李悠难得的清闲了下来,要么在府中逗弄孩子,要么去武学或者大学堂里讲讲课,要么去工坊之中查看顾将子的最新成果,日子可谓逍遥自在。
可惜以他现在的身份,这样的悠闲没过多久就被打断了,经过一番商议,周南和郑飞黄的夫人选好了良辰吉日,做好了一切准备,他马上就要将郑妍儿纳入府中了。
本来纳妾的规格比娶正妻要低不少,完全不用太过热闹,可是周南考虑到郑飞黄的身份,所以刻意拔高了不少,再加上郑家乃是富可敌国的海商,如今既然要嫁女儿向李悠卖好,那就拿出了全身的本事来做好这件事,于是乎整个嘉州城都变得热闹起来。
当打听清楚周南当初嫁过来的排场之后,他们很快做出决定,嫁妆的箱数肯定不能超过周南,但是箱子里的东西却可以拿来做文章,银子换成金子,金子换成玉器宝石,书册古籍全都换成地契文书,以至于忠叔看到这份清单时都呆了半天,这都快比伯爵府多年的积累还要多了,看来这做海商的确是一门利润丰厚的生意啊。
汪五峰和严振泉等江南海商也不肯放过这个巴结李悠的好机会,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流水价的送过来,其他朝廷官员也各有好礼送上,福王碍于身份不好自己出面,也派来了宫中的内侍送上礼物。
等到正式纳妾那天,整个嘉州城都满是喜庆的红色,江南的海商们包下了城中所有能包下的酒楼摆开流水席,只需说上一句贺词,就可以进入酒楼之中吃喝痛快,一时间连城外四里八乡的百姓都拖家带口涌入了城中。
李悠开始还考虑要不要劝说他们低调一些,但是后来转念一想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要知道如今大魏的百姓对海洋依旧没有多少认识,纷纷将其当做充满艰险的恐惧之地,哪里知道大海之中蕴藏着无数财富,正好可以接着这个机会展示一番海商们的豪奢,以吸引这些人对海洋产生好奇,从而参与到对海洋的征服中去。
拿着那些压得车轮吱吱作响的嫁妆,无数围观的百姓都瞪大了眼睛,纷纷猜测着郑飞黄这次拿出来的手笔,“这怕是不下十万两银子的嫁妆啊?”
“嗤,十万两银子?你也太小看郑家了!他们几家几乎垄断了整个大魏的海贸,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银子以千万两计,出手又怎么会如此寒酸?”有江南东道来的客人嗤笑道,“这可是他们巴结太尉大人的好机会,次次出嫁的又是郑家最疼爱的千金,区区十万两银子那里拿得出手?我看这次的嫁妆怕是要以百万两计!”
“做海商真的这么赚钱?听你这么说竟比盐商还厉害?”有人觉得不可思议,恐怕淮南道的盐商也拿不出这么大的手笔吧?
“盐商虽然豪富,却也不能和海商相比,这些人运一船我大魏的丝绸瓷器出海,到那些蛮夷之地换回来香料、金银、宝石,一转手就是十倍百倍的利润,郑家名下大小船只数百艘,你算算他们能赚多少钱?”此人羡慕的说道,但是对海贸的风险却只字不提,海盗、风暴、暴雨任何一种可能或许都会让满载出海的船只葬身大海。
“三娃子,你水性那么好,不如找个门路去给郑老爷做事吧?说不得几趟生意下来就能讨个媳妇了。”人群之中果然有人动了心,回话的那人也见缝插针的给他介绍了郑家招工的去处,然后有悄无声息的挤到另一堆人群里,继续说着方才的话。
这些人都是专门雇来散播消息的,说一遍可以去管事那里领五文钱,他们可是要借着这个难得机会好好挣一笔才行。
这些人到处散播消息果然起了作用,在这次那婚礼之后,大魏上下的许多百姓都纷纷对海洋产生了兴趣,有些自恃有几分本事的就开始琢磨着去江南东道讨生活,还有些聪明的则选择了去水师报名,以求能在水师之中练就一身本领,日后好弄份报酬更高的工作。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李悠还不知晓这些,他正忙着在府中招呼那些来访的宾客,刚把难得出门的王逊送入内厅,李令月又迎了进来。
“恭喜文阳纳妾之喜。”李令月现在也可以公开活动了,每日忙于政务,日子过得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