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不甘寂寞啊,不然也不会这么积极地要投入到工作之中;不过无论是出于权力**也好,是想复仇也好,自己的团队之中能多一名对于大魏政坛格局知之甚深,并且还拥有宗室身份的人,李悠当然是十分欢迎,虽说如今太平郡主的身份尚且见不得光,但到了日后或许这又能可以拿来做一笔大文章。
带着李令月返回云州,在云州城中给她选了一座安静的小院,配好看守的护卫,李令月就和薛绍一起积极地参与到掌控云州的谋划之中,每日都前往李悠的府上和姚广孝、司马错一起准备着计划。
随着和这俩人交谈的越深,李令月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看不懂李悠手下的这些人了,他们对大魏的了解并非深刻,但只要她一点明某处关窍,这些人就可以迅速做出推断,举一反三提出许多她此前并未想到的处理方式。
这俩位或许不是大魏人士,可除了大魏又有那些地方能培养出这般天纵奇才呢?漠北诸部不可能,东海岛夷也不可能,难道是隐居深山、得异人传授学识的隐士不成?可若是隐士,有那会对世间百态看得如此透彻?
姚广孝和司马错却也是和她一般的惊讶,他们的见识不可谓不广博,但也很少见到李令月这般独特的女子,思虑深远、坚定果决不下男儿,小小年纪就对大魏的情况有如此认识,让他们大大地节省了自行摸索的时间,自感大有收获。
这一日李令月又来到李悠府上寻找他二人商议对策,却见二人之间的桌上放着一封书信,姚广孝和司马错同时紧皱眉头,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她挥挥手让水墨和镜心在外面等候,自己带着薛绍走了进去,“道衍大师、司马先生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见过岳姑娘、薛先生。”姚广孝和司马错起身将他二人迎入亭子之中,所谓的岳姑娘乃是太平郡主为避外人耳目,将自己名字中的“月”改为了岳姓,以免引起他人的警觉,在云州和嘉州二处,仅有李悠、周南再加上司马错、姚广孝等寥寥数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那些外人只知道她是嘉州伯府人的朋友,因为家中出了点事情前来投靠。
这几日他们已经形成了工作默契,见礼过后司马错将书信递给李令月,“这是京城刚送回来的消息,云州同知因平定混元教乱贼有功,将升任知府调往他处,新任同知的人选也出来了,恰好却是小爵爷和岳姑娘的老相识。”
“哦?”李令月接过书信匆匆看了一遍然后递给薛绍,王机的名字让她同样深感惊讶,夺门之变时他似乎还和自己是一路人马,可是在李悠离京之后,她和丘尚俭正需要帮助和支持的时候王机却又刻意疏远了他们,他的立场实在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李令月将目光投向姚广孝,“大师如何看待此事?”
姚广孝是夺门之变的主要策划者,和王机也打过交道,他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我观此子面相,并非朝三暮四之人,此前的种种或许是身不由己罢了。”
“这也难怪,王机乃是琅琊王氏的子弟,凡事必定以他们王家的利益为重。”李令月自嘲的笑笑,帮助李圭重归帝位或许还能为琅琊王氏赢得一点好处,可帮助她这个失去了宠信的郡主或者丘尚俭这名渐渐没落的勋贵子弟就是有害无益了,不仅没有好处还会招致杨介夫等人对王家的联手打压,于是王机疏远和他们的关系就不觉得奇怪了。
经姚广孝这么一提点,李令月很快明白了王机此前疏远他们的原因,可这依旧没有解释清楚他为什么会选择前来云州任职,“王机前来云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是想借着云州的军功升官?还是奉命监督打压嘉州伯?”
“未见此人之前,我等也不好说。”姚广孝也略感奇怪,从夺门之变中的表现来看,王机似乎并不是和杨介夫等人一条心,反倒对李悠言听计从,像这样的人物来了云州真的能好好监视打压李悠么?
“此次任职似乎是王机自己要求的。”司马错从京中传来的繁复消息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此份书信送来之前,有消息说王机前去拜访了吏部侍郎崔太冲,之后数日就传来了他担任云州同知的消息,二者必有联系。”
姚广孝隐隐约约地似乎猜到了一点什么,他想起了当初靖难之变时的魏国公徐家,当时继承魏国公爵位的****祖和四子徐增寿各自支持建文帝和朱棣,这样一来无论那方获胜徐家都是胜利者。眼下王家在朝中颇有势力,王机的几位叔父都身居高位,他却选择了远来云州,莫不是也打得这一主意?可眼下李悠手下方才一州之地、数千兵马,也又为何会做出如此选择呢?姚广孝并不知道王机的父亲还精通星相,曾经看到过天下大乱的预兆。
“找人盯着他,先观察一段时间吧!”李令月提出建议,“琅琊王氏的势力范围主要在北方,南方他们使不上多大力气,而我等大可以等一段时间再做决定。”
司马错和姚广孝点头赞同,这件事就此揭过,他们又开始了下一个议题。
第二日下午,李悠率领新一批改头换面的嘉州团练回到云州,安排好他们之后回到府上,姚广孝等三人陆续向他汇报了这几日所发生的事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