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砍下来的木头太沉!那有这些早就干透了的好用?”李悠可不是以德报怨之人,既然这些羌人率先袭击自己,那么这些就是他们应得的惩罚!没有把他们全杀了就是好的了!不过如今杀了他们部落所有的羊,到时候还少不了要带走一些马匹!再拆了他们的帐篷,想必他们这个冬天大概不会好过了吧?
汉人离开河西走廊的时间似乎有些太久了!久到让这个仅有百余名青壮的部落都敢主动袭击自己,这次就算是给他们一个教训!留下些老弱病残,让他们将汉人的骁勇善战告诉附近的部落们!让他们知道汉人的可怖!
陈庆之久在敌军地盘作战,自然也不是迂腐之人,潘凤见惯了厮杀更不会反对!堂邑父知道匈奴人对付起敌人来更加残忍,而那些跟随李悠的长安恶少年们也没学会仁恕二字怎么写!自然不过过来劝阻,于是这些羌人的命运就这么被决定了!
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就连那些羌人也不敢有怨言,在他们的观念里强者支配弱者是理所当然的!要是汉人打败了他们不仅不杀他们,还送上各种好处,他们要么认为汉人脑子坏了,要么就认为汉人软弱可欺!李悠没有当场屠他们的全族已经让他们感到庆幸了!哪还敢计较这些牛羊和帐篷的损失。
一连宰废了三头羊,顾不上心疼,那名老羌人又开始对第四头羊下手!经过前三头羊的摸索,他已经明白了剥皮的技术要领!
他小心翼翼的从羊脖子进去,一点一点掏出羊胸腔内的骨头、羊肉和内脏!最终一张完整的羊皮被剥了下来。
“贵人,您看这样可以么?”他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羊皮,膝行到李悠面前,将它高高举起,满怀忐忑的问道,这张小小的羊皮将决定他和他家人的生死!
“找些绳子牛皮条过来!将四肢和脖子扎紧,留一道口子给里面吹气!如果这张羊皮能鼓起来,你和你家人的命就保住了!”李悠挥手说道。
立刻有人送来绳子和牛皮条,将这张羊皮的四肢脖子扎紧,那名老羌人不顾血腥对着口子就吹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将脸涨得通红!尽管如此他也不敢稍有停歇,拼命地向里面吹气!生怕做得不满意被李悠砍了脑袋。
“鼓起来了!”一旁的潘凤张大嘴巴看着越鼓越大的羊皮,完全搞不明白主公做这玩意儿是要干什么。
“贵人您看!”羊皮吹的鼓起,老羌人不敢歇息,扎紧口子将皮囊递到李悠面前。
不知道新剥下来的羊皮能不能直接用啊?还是要经过晾晒加工?李悠也不清楚羊皮筏子的具体制作细节!不过他只打算将这些当做一次性用品,等过了黄河就可以扔了!当下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嗯,将你的家人挑出来!他们的命保住了!”
“多谢贵人!多谢贵人!”老羌人连连叩头,将自己的家人从俘虏群里挑了出来。
“将你剥皮的方法教给其他人,教会了再赏你和你家人酒肉!”光他一个人还是不够的,李悠继续命令道。
在这名老羌人的帮助下,很快其他羌人和当过屠夫的长安恶少年们也学会了完整剥下羊皮的技巧,羊圈里的羊越来越少,周围堆积的羊皮皮囊则越来越多!
李悠将人手分成两批,一批先去休息,另外一批继续监督这些羌人杀羊剥皮!四个时辰之后再行换班!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这个小部落积攒的羊已经被杀光了!羊肉堆积如山,羊皮皮囊更是摞得老高。
“妇孺都去搓绳子,男人去拆了帐篷,将木棍都拆出来放到一起!”休息一晚,这些帐篷也没了用处!也该是开始制造羊皮筏子的时候了!
那些羌人不敢反对,在刀枪的威逼下开始拆除这些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帐篷!一根根笔直干燥的木棍被拆了出来。
使团中手艺灵巧的汉人都被李悠召集到一起,按照他的命令用绳子把这些木棍捆成木排,然后将羊皮皮囊绑在木排下面!六十个羊皮皮囊做成一个羊皮筏子!到了中午时分,吃完新鲜的烤羊肉,第一个筏子总算做好了!
“主公,我先带几名水性好的走上一趟试试!”陈庆之主动请命,他在讨伐尔朱荣时曾遇到了山洪暴发,正在渡河的军队被洪水吞没,他自己仅以身免,水性之好可见一斑。
因此李悠对他也比较放心,选出五六名水性好的士卒,又将一大堆绳子丢到羊皮筏子上,将绳子的一头绑在河边的大石上,目送着他们撑起长篙小心翼翼的驾驶着华夏有史以来第一只羊皮筏子向黄河对面驶去。
“主公!完全能撑得住!”行到河中央,陈庆之大声喊道,直到此时羊皮筏子依然没有出现异样,再有三五个这样的筏子,完全可以将所有士卒和马匹辎重运过河去。
“好!”李悠击掌称赞,然后立刻下令羌人和士卒加快制作新羊皮筏子的速度!他打算今天就过河去!能早一天过河就能早一天拜托中行说的追击。
陈庆之率领六名士卒到了对面,从羊皮筏子上取下绳子拉直然后在河对面的另一块石头上绑紧,现在回去之时他们就可以依靠拉动这根绳子驱使羊皮筏子前进了,这要比使用长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