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美人一想,雪兰这话倒也不错,于是笑着跟在雪兰的身后,走出了正房去。
雪兰坐着辆马车,两位美人同坐一辆马车,马车一直驶到皇宫门外,几个人才换了软轿进了宫门。一行人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殿外,便被宫女拦于殿外,“太皇太后娘娘身子抱恙,盛夫人可有什么事么?”
“倒也没什么,”雪兰轻轻一笑,“即是如此我就去太后的南华殿好了。”
雪兰说完,带着两位美人去了南华殿。
几位嫔妃正陪着太后在说花样子,太后听说雪兰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困惑,还是叫人让雪兰进了来。
雪兰进了来后,给太后施了大礼,太后温和的笑道,“盛夫人怎么这么有空过来瞧哀家了?”
雪兰俯在地上,不温不火着说道,“前几日,太皇太后给妾身两名美人,妾身幸解太皇太后深意,除了教给两位美人规矩外,还叫她们背熟了医书药方,现在她们再去服侍太皇太后,定然会比其他不懂医术的丫头们强!”
南华殿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几双眼睛都落在雪兰身上。雪兰犹如未曾察觉一般,保持着一个姿势跪在那里。
后宫都知晓,太皇太后赏给了盛大人两位侍妾,可是这才送去几日,就让盛夫人给送回来了,还美其名曰是帮太皇太后调教人。难道这皇宫里不会调教人么?
几位宫妃的目光有几分不屑,又有几分探究。盛夫人好大的胆子,醋坛子泛滥到皇宫里来了,她们倒想看看太后会如何发落盛夫人。
太后沉默了片刻,才道,“太皇太后赐给盛大人的,盛夫人这样把人送回来,似乎不大合规矩罢。”
太后语气虽平静,任谁也听出来,太后这话里的轻重。把东西送回来,就是扫了天家的颜面。
雪兰的声音有几分喜气,“太后您老可能不知晓,妾身酷爱爱书。”
太后蹙起了眉来,“这和你送回人有什么关系么?”
“自然是有的,”雪兰笑着道,“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自然是知晓妾身这一情趣,所以才会把人赐给妾身。当时传旨的公公也说得明白,叫妾身养她们规矩。可想而知,哪里都没有宫里的规矩森严,但是太皇太后还是把人送到妾身府上,自然是知晓妾身藏书无数,想让妾身教她们一些医术皮毛。现在妾身把人带了回来,太皇太后病着,正好服侍在身侧。”
太后不由得抬起眼来,定定的看向了雪兰。
好一张灵牙利口!好一个随机应变!
“叶氏,你这是强词夺理!”太后第一次变了颜色,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敢把太皇太后所赐之物又送回皇宫,你长了几个脑袋?!”
雪兰连忙叩起头来,“太后娘娘休怒,妾身实在是因解太皇太后之意,才会冒着大不敬的罪来见太后娘娘的。请娘娘细想,太皇太后病了这么久,哪里还会理妾身的小事呢?定然是因为两位姑娘此后能跟在太皇太后的身侧了,所以才把人打发到妾身身边。”
太后被雪兰说得,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说不是太皇太后所为,那么皇上凭什么把手伸到臣子的内宅里?说是太皇太后所为,太皇太后即病着,哪有心思管这些个内宅琐事呢?
太后脸上涨红,瞥了一眼身旁的妃嫔们,其中悦嫔十分机灵,马上出列对雪兰道,“盛夫人敢如此顶撞太后娘娘,该当何罪?”说着望了一眼太后,见太后目光人低垂,她才放心的对殿外说道,“还不把人赶了出去!”
“太后娘娘!”雪兰抬起头来,“您就是把妾身给赶了出去,妾身也会去皇上那里申诉,太皇太后的身子未大好,这两个人妾身就送到皇上面前去。”
太后气得脸色微变,正要走话,殿外传来了太监之声,“皇上驾到!”
太后眯了眯眼睛,心上微叹。自己这个儿子,哪里都好,只是一点,把这个叶氏之女看得太为重要,她就是为人妇了,皇上竟然还惦记着她。
扬贤帝进了来,嫔妃纷纷起座,他向太后施了礼,嫔妃们才给皇上施礼。皇上这时才扫了一眼跪在南华殿上的雪兰,“我听闻说,母亲生了气了。”
才开口,太后就已经知晓,皇上这是怕叶氏之女受了什么委屈,特意来自己这里救人来了。试想下,自己的儿子,她最为了解,他从未对哪个女人这样用心,又是如此紧张过。就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不曾见他如此待过。
想到这里,太后便有几分倦意,她靠在座上,淡淡着道,“盛夫人把太皇太后所赐之人,送了回来了。”
“哦?”扬贤帝的目光直直的落在雪兰身上,“盛夫人怎敢如何?”
雪兰忙低头道,“妾身是按照太皇太后之意,教两名姑娘简单的医术的。”
扬贤帝紧抿着唇,好半晌才道,“即是如此……就把人送到太皇太后那里罢。”
太后一怔,马上明白过来,端起一旁的茶,缓缓喝起来。
殿里的其他嫔妃也听到扬贤帝的话,个个低着头,不敢抬起一下。
扬贤帝又看了一眼雪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