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华公主让人快请盛信廷进来,盛信廷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给昭华公主施礼,直接看向雪兰,“我听下人来报说你受伤了,到底是伤到了哪里了?有没有大碍?”
雪兰把手从披风里抽了出来,盛信廷一眼看到了包着药的手臂,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昭华公主连忙上前来道,“盛大人,都怪我未曾查识,听人介绍来说一个耍猴的很是好,就把人带了来,结果伤害了盛夫人,还望大人见谅。”
盛信廷从进门来,目光一直落在雪兰身上。现在才转眸看向昭华公主,盛信廷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笑意,他也不说是不是生气,只道,“公主,下在只有一个要求把那个耍猴之人交于在下处置了。”
昭华公主急忙道,“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我正派人四处寻她,想来不久就会找到此人,请大人放心。”
盛信廷轻轻的嗯了一声,“公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接内人回府了。”
昭华公主脸色涨红起来,点头送几个人出门。
盛信廷扶着雪兰上了马车,才回头对盛兰溪说,“出了这样的变故,你也早些回府去罢。”
盛兰溪点头说好,坐马车离开了。
从上马车,盛信廷没再和昭华公主多说一句话。直到将军府的马车离开,昭华公主才轻轻的叹口气,这次自己是真开罪了盛信廷了。
雪兰坐在马车里,盛信廷阴沉着脸,也不说话,直接抬起雪兰的手臂来,“还疼不疼了?”
雪兰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此事蹊跷,那两只猴子似乎受人训练,在旁人那里都好好的,到了我这里就发了狂。而且,还有一点,有只猴子走到我身边,先是闻起我的衣服来,才发起狂来的。”
盛信廷小心翼翼的把雪兰的手臂放了下来,才道,“这绝非偶然,耍猴的人都趁乱不见了,可见是早有准备的。我一定要查出来,这到底是谁下的手。”
“其实倒也不难查,”雪兰抚了下自己的手臂,“若是猴子能闻出什么味道来,那么就是说明它们之前受过训练。也就是说,有人拿过我的衣服给它们闻过,才叫它们狂性大发。”
盛信廷的眉心蹙在了一起,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你的意思是……”
雪兰又道,“我在家里的衣服全由洛璃和王嬷嬷收着,从没丢过什么。倒是……”雪兰说着,话微顿,转头看着盛信廷,盛信廷已看着雪兰。雪兰的声音比刚刚低沉了许多,“我未嫁时的衣服倒有许多放在沐恩侯府里了。”
盛信廷的眸子猛然一缩,双眼闪过寒光,“那么我就要看看这些衣服了。”
没有笑容的盛信廷看着叫人心寒胆战,雪兰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其实我倒也能想到些,无非是府里的人罢了。只是昭华公主那里,你也别太着恼,我已经让公主知晓我生气,你又亲去接了我,她到底是公主,脸面多少还是要给的,这个恶人让我来做就好。”
盛信廷低下头去,抚了抚雪兰扬起的面颊,“无须你去做这个恶人,有什么事叫她记恨我!”盛信廷的声音放柔了些,萦绕在雪兰的耳畔,“我也确实是心疼了……”
心疼了……
听了这样的话,雪兰的脸还是红了起来。
从嫁于盛信廷,盛信廷对她的宠爱,雪兰是再清楚不过的。雪兰从小没了娘,又被放在祖宅这些个年头,她得到的关爱比别人少了许多。
雪兰靠在盛信廷的怀里,微微扬起了嘴角。
不过还好,老天待她不薄,她到底拥有盛信廷这样的夫君,与他携手余生,这不就是最大的幸运么。
“在笑什么?”盛信廷吻了吻雪兰的青丝,低声问道。
雪兰轻轻一笑,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发间,“我在想啊,你这个人好狡猾。你亲自去接我,又是显了心上有我,又是吓住了昭华公主。你这个份量的人,又是一脸的阎王相,人家敢不往心里去么?只怕明日昭华公主会亲自来府里呢。”
盛信廷拥紧了雪兰,“让他们都知晓我宠我妻就够了,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本是已入秋,雪兰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当日晚上,韩琢就来正房禀报查到的事,雪兰坐在里间的小炕上听着韩琢的回禀。
“奴才查到了大奶奶出嫁之后,衣物都是由大奶奶当时院子里的婆子收着的。但是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在前不久,把大奶奶的衣服丢了几件,说是被虫蛀了,奴才并不相信。深查了那个婆子,那个婆子的女儿从前是在贵妃娘娘的院子里当差的。后来贵妃娘娘出嫁,把她留下来管着院子。婆子的女婿前段时间常去京城里的戏院,和一些杂耍之人有些交情。”
雪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已经无须多说了,她已经想到了是谁做的此事。
盛信廷不语,韩琢继续禀说,“奴才知晓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贸然相信,又去查了那个耍猴之人。虽没抓到那人,不过听闻耍猴之人所在的戏班子里的人说,那个人前段时间似乎得了许多外财,吃穿用度比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