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山咋呼:“欸,你怎么能说自己是狼崽子呢?我承认,我的确是有防着你的心态,可也不算是防狼啊,这可是赤裸裸地防贼呢!你也不前后看看,在这件案子上,你都说中了哪些事情,整个案情的走向几乎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你给说准了,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人怎么死,你都有条理语言,我能不防着你吗?”
夜初无语,摇头道:“那你怎么样才肯还我笔记本电脑啊?我还有个结尾没写呢!”
燕青山闻言来了精神,直言道:“我就等着你这个结尾呢!你的这个故事结尾啊,就是我们这起案件的开始!
你之前不是也说了嘛,我们在案件的侦破过程当中,因为一直想不明白凶手的犯案过程,所以就跳过了这个环节从侧面展开的调查,但是查来查去都没有收获,好不容易有了点儿收获吧,却不突出。
若是想要重整旗鼓,还必须得从最根本的地方着手,我想了想,所有案子当中最根本的地方,就是麦小超在实验室内被杀的环节,只要是破了这个局,将凶手费尽心机完成的开放式密室杀人给戳破,那么凶手不就不言而喻了?”
“所以你是想要我来破这个局吗?燕警官?”夜初一记白眼准确地投放在燕青山的身上,还有些不可思议
燕青山也不会比,抠抠鼻子嚷道:“唉!不是我想要缠着你不放,只是你也知道,我现在的压力呀实在是大,说三大那都还是局限了。我下面的人要实施监控、要应对媒体和学校、要展开常规性调查转移视线,我这不是没人了嘛,也就只有你能够使唤了,而且还得挟持。
闻言,夜初止不住地翻白眼,叹着气:“合着你是有多不容易啊,才会想要指使我劳役我!燕青山,你说我怎么白瞎了这么多年呢?居然没发现你是个浑人,可浑得够通透啊!”
燕青山嘴角一扯,挑眉道:“现在知道也不晚,我给你两个后生做后备,过两天我得再去蜀都一趟,和他们商量一下看是否能从伍明媚的案子上找突破,回来我请你吃饭,吃餐大的,到时候把范可也带上,那小子贪吃。”
夜初瘪嘴,不理会燕青山的示好,甩头就往外走去,惹得燕青山在后面直呼:“诶,你干嘛去呀?我还没说完呢!”
“你的那些屁话和高帽子等到破了案再说吧!跟你废话,我还不如去找范可唠嗑呢?至少和他小子说话还能有点儿贡献!”
夜初头也不回地冲着燕青山回应,当真直直地往宾馆方向离去,燕青山得意地摇了摇头笑得坦然,看见夜初掏出电话,猜想应该是拨打给范可的,心中不禁冒出一股子酸意,想着自己怎么样也不可能比范可那小子还差!
不过打电话的夜初却没有燕青山想得那么多,之所以打电话给范可,是想让对方乖乖地在宾馆里等着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大外甥,是时候该拿出来晒晒了。
有时候连夜初都觉得燕青山说得没错,自己当真是舅舅界的一股清流,奇葩的清流,每当自己在吐槽范可的同时,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消费着对方呢?好比如这次,当自己想到了一个可能突破杀人过程的可能性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好外甥,只是不知道范可在晓得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回到宾馆时,范可果真乖乖地在宾馆内玩儿着手游等待夜初归来,没有如同往常那般出去瞎晃悠,许是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范可心中生出了些惧意,也许是夜初的电话起到了作用,其中的原因夜初不想深究,此刻他也没了和范可磨嘴皮子的功夫,有求于人,姿态自然得放得低点儿。
范可见到夜初归来,立马从游戏当中退出,鼻子冒烟儿的他老早就闻到了一股烧烤的孜然香气,不等夜初掏出来,自觉地就跟守嘴的小狗儿一样,候在了夜初的身旁。
夜初好笑地瞄了范可一眼,心中犯嘀咕,开始怀疑起了自己的大外甥是否能达到要求,虽然同时物理系的学生,但是水平参差不齐乃是常事,可要是坏了大事而又漏了马脚,那燕青山日后还不得天天跟在自己屁股后面阴魂不散么!
“小可啊,你缠着舅舅蹭吃蹭喝都半个多月了,有没有设想过为舅舅做点儿什么贡献来报答呀?难不成你就这么死乞白赖地在这儿待下去?”
舅甥俩刚开始吃着,夜初就甩出了话点子,默默地给范可下着套,但刚一说完之后就开始后悔了,想着就范可这猪脑子,或许根本就用不着自己下套。
果不其然,范可在听闻了夜初的话后稍稍一愣,回应道:“嗯?你不是说让我自己去找房子吗?我找得差不多了,改天带你去看看,等你付钱了我就可以搬走了,不会再缠着你了呀!”
范可说得理所当然,激得夜初差点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他怎么会忘了这茬儿呢?恨了范可一眼之后夜初直言要求道:“我这是要你做事儿呢,听不出来呀?你说你怎么连这么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呢,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的书了!”
范可呲着嘴不以为然,还击道:“我从幼儿园到大学的老师都没有教过我应该如何看舅舅的脸色,这不能怪我呀!要怪,就得怪教育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