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大错特错了!要不是你这种优柔寡断,小凯他不会死!”邓凯的老妈已经哭成了泪人儿。现在她面临外面的两个枪手竟然没有畏惧和害怕,依旧沉浸在儿子死去的痛苦之中。
江南松轻轻叹了口气,缓缓站了起来。但是,他的腿上竟然没有流血!
子弹打穿了他的练功服,但是没有血迹。只见他抬起那条小腿,手指在上面抠了一下,于是一枚变形的弹头被抠了出来——竟然镶嵌在了他的皮肤之中!
虽然保镖用的是普通手枪,但也……
很显然答案只有一个——江南松并非普通人员,而是一个黑暗种!
这一点可真出乎预料,连姐夫邓贤都完全不知道。甚至,就连他的老姐江南雨也是在前阵子刚刚知道。
这时候,两个保镖已经冲了过来。他们知道江南松是个功夫不错的练家子,所以保持着较高的警惕。只可惜他们再警惕,也没想到江南松的真实实力。
一道黑影冲出来,两个保镖在错愕之中被轻松踹翻,而且踹得几乎爬不起来。紧接着江南松找到刚才外甥跌落的手枪,对准两个保镖就是两枪,全都毙命。
“还有最后一枚子弹。”江南松玩味儿地看了看手枪,对准了姐夫邓贤的心脏。
邓贤吓懵了,万没想到赤手空拳的江南松怎么这么厉害。而且作为武校的校长,他至少是有些见识的,知道江南松的实力和速度都超出了极限。
“你究竟是……松子你冷静一下,冷静,我是你姐夫,你跟了我二十多年了,咱们半辈子的兄弟了……”
真是滑稽,现在反过来是他劝江南松冷静。
看着后面头发凌乱走出卧室的姐姐江南雨,江南松冷笑:“是的,二十多年来我一直当你是我亲哥,因为我就一个亲姐。我不想让她守寡,也不想让我的外甥没了爹。事实上,你知道二十年来有多少人劝我干掉你吗?你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人,又被多数人恨之入骨?但我都没动手,就因为咱们二十年的兄弟情分。”
“对对,我又何尝不是把你当亲弟弟看,你知道的……”邓贤浑身发颤。
可是江南松根本不管邓贤的思路,完全自顾自地说:“甚至后来你那么侮辱我姐,连续四次打了我姐,我都忍了。第一,你没有当着我的面,那就是你们的家务事;第二,我承认我姐做的不对。但是说到这方面的花花事,你在外头难道就干净了?可就算如此,我一样不跟你计较。”
这些话说得邓贤无言以对,也说得江南雨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地趴在儿子尸体上默默抽泣。
“其实退一步讲,我姐做得能有多错?我姐也是人,对不?你他娘的一年不跟她同床两次,你让她四十来岁的年纪怎么活?你特妈在外面倒是风流自在,私生子都养了一窝!不过看在我姐始终是大嫂,始终是邓家的主母,我也就忍了。可是你呢,据说跟不止一个小**说,迟早要和我姐离了?”
“我没有!”邓贤这是在撒谎。别说对那几个私生子的母亲,甚至他对柳馨馨这样的小姑娘都这么许诺过。
所以江南松压根不跟他辩驳什么,反正心里有数就行。“但是今天,你做得真的超乎了我的底线。甚至在你杀了小凯那一刻,我还没准备杀你。毕竟儿子要杀亲爹,这是他的极大罪过,你杀了他也是他活该。但你要杀我姐,要杀我,呵,我容不得你。”
邓贤还要再说什么,结果江南松压根儿没给他机会,一枪准准地打在了邓贤的心口。
现场安静了,甚至江南雨的哭泣声也停了下来,傻傻地看着地面上的一堆尸体。
“我之所以用枪,是为了你好跟警方交代。”江南松面无表情,仿佛只是杀了几只鸡一样淡然,“你就说邓贤要怒杀小凯,甚至要连带着杀你,结果小凯趁其不备抓着枪反击,打死了他和他的保镖。邓贤的保镖当场没死绝,所以最后反击又打死了小凯。”
说着,那把枪又被他擦净了指纹,塞进了邓凯的手中。
江南雨有点怕,但作为一个混迹黑道二十多年,曾经也算是经常参加街头血战的女混子,她比一般女人还是镇定地多。“警方不会这么容易被忽悠过去吧。”
江南松摇了摇头:“不,现在有几个例外之处。第一,邓贤和小凯的恩怨已经尽人皆知,回来之后发生火并简直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再合理不过。”
“第二个例外,就是现在的形势太乱了。黑暗战争的战火烧得这么旺,小小的雷泽城又涌进来两千万人口,都乱成什么样子了?警方哪有精力仔细调查。”
“另外还有一点,警方会在乎我们这些人的命吗?对于他们而言,我们这样的人死干净了才好。所以看到小凯和邓贤同归于尽,那些警察反倒只有高兴,自以为又打掉了一个犯罪团伙。”
分析得非常在理。以前都只知道他是这个团伙的拳头,其实现在才看得出,他更像是一个脑袋。
江南松拍了拍姐姐的肩膀,将之紧紧抱在怀里:“这样也好,以后再也没有人欺负你了,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