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丙放弃了暗杀,心情沮丧但又有种说不出的轻松,不知道为什么。
至于将来怎么面对郑显世,暂时还没想好,但他却已经决定:只要你们特勤局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待你们!我现在不是普通的士兵,而是一个拥有真B级、当今世界上实力最强的装甲战士!
你郑显世要命人将我的家属暗害?好吧,那么我会将你全家斩尽杀绝!
北高国的经济社会发展水平落后,监控之类的设施少之又少,这也是当初导致儿童失踪之后难以找到线索的重要原因。也正是如此,所以黄文丙要是想杀死郑显世,而后加速潜逃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总之,他原本的态度是百般呵护自己的家属。但是发现这种方式并不妥当、不正义之后,便决意走一条以眼还眼以牙还牙之路。
至于最后如何,天知道,也说不定自己会被整个北高国的国家暴力机器给灭杀,而且要永远钉在叛国者这个耻辱柱上。无所谓了,这样国家、这样的军队,叛了也就叛了,没什么丢人的。
他就这么想着,已经向下走了百余米。忽然前面有了些动静,本就心虚的他甚至忍不住把枪掏了出来,结果却发现面前站着的竟然是梁雪!
梁雪竟然在这里!
可是按道理说,她现在本该在陈太元的被窝里。
甚至仅仅过了两秒钟,另一个方向又出现了一个身影——剑舞。这才是黄文丙要刺杀的对象,但却出现在他的左前方。
而几个起落之后,李秀妍也从后面飞掠过来,嘴上带着戏谑的笑意。
梁雪的表情依旧那么冷,微微抬起下巴,看不清墨镜后的眼神究竟是戏谑讽刺还是愤怒冰冷。剑舞依旧面无表情,恬淡地看着黄文丙,却好似把黄文丙看得抬不起头来。
黄文丙知道,自己肯定暴露了!像是一个丑陋肮脏的怪物,被人扒光了所有遮羞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剑舞淡淡地说:“你要杀我?”
黄文丙本能地紧张起来,但是手还没有抬起,梁雪就不屑地说:“这么近的距离,我们三个人在这里,会给你开枪的机会吗?丢地上吧。”
黄文丙知道三个女人的强大与可怕,假如不照办的话,他毫不怀疑三个女人会像三头母老虎一样扑杀过来,而且迅如闪电。特别是在他背后的李秀妍,肯定不给他留下任何生路。
李秀妍冷笑:“你没什么话说吗?或者,至少说一声对不起?”
黄文丙摇了摇头。已经够难堪了,开口说话会更难堪。
最终梁雪说:“其实刚才差点死去的是你,好在你最后选择了收手。当然,我觉得你既然犹豫之后选择了放弃,那么似乎还有药可救。”
黄文丙苦笑:“本以为计划周全,却不料一直都在你们的监控之中,我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随便你们好了。不过我好奇的是,你是什么时候注意到的我?”
梁雪摇了摇头道:“其实从你加入99局之后,我们就一直在监控你的电话记录。不要觉得这是针对你,其实这是99局的一个铁的制度,而且是我当初建立的。”
“99局以前出现过内奸事件,给组织带来了巨大的损毁,是事关人命的大事。所以后来我就规定,任何人不管以任何方式进入99局,其电话都要秘密监控三个月。”
“一般职员从被监控到度过‘新人期’,自己都一直不知道被监控着,因为这个制度只有99局上层和专职部门才知道。当然,现在你知道了。”
黄文丙暗叹自己真他娘的可笑,还以为计划多周全呢,却不料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注视之下。很显然,昨天剑舞问询哪个地方适合迎着朝阳修炼,也是“给他一个表演的机会”。而他呢,还真的傻乎乎地表演了一通,当然这次表演相当拙劣。
不过黄文丙在国内的时候还真没暴露,因为那时候特勤局都是通过冒充他弟弟弟媳的两个冒牌货联系,所有重要事务都是经这两个冒牌货面对面转述,故而99局也监测不到。但是一旦这家伙出国来到了北高国境内,特勤局直接跟他联系了一次,立刻被99局给侦测到了。
其实那一次联系也很简单,只是约好见个面,并未有其他内容。因为特勤局也觉得事情紧要不能大意,所以派人面对面接头之后,就给了黄文丙一部专门联系的手机。如此一来,当初99局虽然觉得怀疑,却再也监测不到什么内容了。
“当时只是轻微的怀疑。”梁雪说,“负责这件事的部门负责人表示,你来到北高国之后,按道理说中国的联系方式应该没人知道才对——因为你是以叛国者的身份出去的。当然他们也怀疑可能是你远房亲人,但是以前的监控之中,却没见你打电话向北高国国内的人通报自己的新联系方式。”
总之就是有点怀疑,后来忽然监测不到了,反倒让怀疑加重了。更重要的是,当初“面对面接头”很隐蔽,黄文丙竟然甩开了其余同伴。当一起来的救援队伍再联系到他之后,估计已经完成了接头的任务。
如此鬼鬼祟祟,更让99局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