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局促不安的时候,背后的袁晴站了起,幽幽叹息一声:“爸您这么逼他有什么意思,不是诚心的我不要。”
挺有志气,毕竟不是寻常女子。
随后她又看了看陈太元,说:“小元元,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呢?抛开我不论,你当初信誓旦旦说要等剑舞呢,你和小雪就是这么等的吗?哪怕不考虑我的因素,将来剑舞要是苏醒了,你怎么面对她呢?你就作死吧”
说完便款款而去,砰的一下关上了门。陈太元伸了伸手,但终究没能上去拉住他。办公室里只剩下他和袁石清两个人,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本该更加尴尬。
但是这时候,袁石清却轻轻舒了口气,也不再像刚才那么凌厉:“小子,你可把小晴给伤到了啊。她们姐妹俩跟着我,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委屈。更重要的是小晴三十来年都没喜欢过哪个男孩子,难得能有个让她喜欢的,你还这么做。刚才要是不骂你两句,而且不故意让她听到,她会更委屈,还会抱怨我对她不理不问的。只有那么骂你几句,她反倒在出了气的同时,觉得你小子也够委屈的,所以才会走出办公室。刚才你在外面的时候,其实她还帮你说了几句的话的。”
这就是袁晴,刀子嘴豆腐心不说,而且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表面上的强势,掩饰着的是一颗通情达理的心。
当然,老头儿也挺善良。
“我就问你一句,你对小晴究竟怎么看?将来,你们俩究竟有没有机会?”袁石清说得很平淡,“有或没有都不要紧,我只想听到你的心里话。”
陈太元忽然觉得,假如自己回答没有机会,伤害到的已经不只是袁晴,还有眼前这个老头儿。似乎有点残忍,让人说不出口。
陈太元叹道:“老爷子,当初和雪姐在一起只是因为她寿命无多,想着在她生命结束之前满足她一个小小的愿望。现在她九成希望能救回来,这当然是好事,但对于我来说却是件麻烦事。已经非常非常麻烦了,我连将来怎么面对剑舞都还不知道。要是再加上晴姐这边,回头我就真的无法处理了。那是对雪姐和剑舞不负责,也是对晴姐不负责”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袁石清就有点失望的叹了口气,倚在了宽大的椅背之中。一向精神矍铄的老头儿,此刻却好似苍老了几岁,说话也有点无力:“我明白了,不用再解释了。去吧,有时间陪小晴吃顿饭,把话都说明白了,别继续伤到她。”
陈太元有点亏心地点了点头,缓缓转身离去。而走到房门前的时候,背后的袁石清又说:“小雪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毕竟科学界从未尝试用修炼来修补身体,所以不能中断观察。以后,至少每隔十天就来检查一次,不要耽误。”
陈太元顿时鼻子有点酸,莫名的,连回应的声音都有点含糊。
回到大楼下,梁雪正在车里面等着。表面上安之若素,带着墨镜一动不动,其实心里头也挺忐忑的。
“搞定了?”梁雪好奇陈太元为什么出来这么快,“还是被撵出来了?”
哪有啊陈太元把事情的经过大体说了说,梁雪忍不住扭头看向窗外,抬头看向袁石清和袁晴两人的办公室。说到底,她对这对通情达理的父女还是挺感激的。幸好有墨镜遮挡,否则会让陈太元看到她有点小小的出糗。
趁人不备揉了揉眼角,梁雪正色说:“这件事先放放,孔副部长刚才跟我联系了,要求咱们参加一场重要会议,必须马上启程赶到首都99局总部。”
什么事这么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