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还有酒。老人酒杯里却没有酒了,但他却已似醉了。他的嘴角却不住的咕嘟的说着一句没有人能听得懂的话:“错了,错了。”
这个老人竟在梦中说这两个字,他为何错了?左如阳觉得很有趣。一个男人会在什么人面前认错呢,左如阳的嘴角一却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他知道一个永恒不变的道理,男人只会怕一种人,女人。而这个老人怕的却也是一个女人,那就是他的老婆。
没有哪个男人真正的怕女人,只是因为他们怕的也是了他们最爱的。爱的另一种诠释竟是一种怕,这个道理也许在别的地方说不通,但在男人和女人方面,这却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左如阳虽然还没有怕的人,但他却很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他看到门外这人走进来之后,就在叹息,为这个老人叹息。有些东西是逃不了的,特别是有一个麻烦的老婆。
门外已缓缓走来一个妇人,看年纪也有七八十岁左右。她双目如丝本该是个美人的,可是那眼角周围却布满了皱纹。这如丝般的双光正像是被这些皱纹挤压而形成的一丝。她的嘴却比很多女人的嘴都要大,鼻子却甚小。嘴里的老牙已剩下了了无几,她的嘴巴本来就很大,再加之那两颗死黑色的门牙,更是说不出的丑陋。但左如阳并不这么认为。他总是认为一个女人不管多老,只要她还爱着自己的丈夫,他已是天下最美丽的女人。左如阳现在已不必掩饰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因为这里没人认实他。左如阳这个人本就是一个秘密,他的身份却比小路的身份更神秘。他是天下公认的小人,是卑微的奴才,却没有人真正懂他。也许还有一个,这人就是这次能救他性命的人。
左如阳还是在喝酒,但的目光却并没有留意在酒杯中。他的目光已凝注在这老妇人身上。
老婆人虽然长相丑陋,但举止却出乎左如阳意料的斯文。
她缓缓的从门外碎步而来,宛然一大家归秀之气。她并没有因为她长相的丑陋而看不起自己,她走路的时候眼睛却在斜视旁边的每一个人,似乎她的美可以让任何人欣赏。
一个连自己都看不起的人,又怎会让别人看重呢?
也许老妇人的有一颗这样的不同寻常之心,所以她现在活得比很多女人都要好。
那卖酒店的也是一个老人,现在看到看这个老妇人走进来,目光却有一丝亮光闪出。他不是被老妇人的长相惊住了,而是被也的气质所吸引。人到了他们这一把年纪也许看一个人的心态就与常人不一样。
老妇人已从左如阳的身边走过。在走过他身旁的时候,还轻轻的微垂发髻给左如阳一个欠身,然后才飘然走到那醉酒的老人桌前。
对于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老婆的脸色一般都不会好看的。可是这个妇人却是个例外,她在静静的欣赏着醉酒后的丈夫,好像在她心目中,老人已是这世上最俊俏的男子。
很多女人不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自己真正欣赏自己的男人看重自己的男人,男人的面上才会有光,而男人面上有光,岂非也是给她们的面子上争光。而有些女人却并不是这样的,她们一天到晚在低声埋怨着自己的男人又怎样的不如别的男人,怎样看轻自己的男人。但她们却从来没有想过,在看轻自己男人的时候,也让别人看轻了自己。
被这样一个女人看着本应该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但那醉意梦中的老人却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叫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么。”
老妇人却并没有反声大喝,而是很温文的提起桌上的酒壶,然后将壶中的酒慢慢的倒在酒杯里。轻酌了一口,才轻轻的说道:“你并没有错,是我错了。”
老人一怔,似不懂老妇人的意思。但却已说不出话来,他已然感觉到老妇人已知道了一些自己我不能告之的秘密。
老妇人叹了口气道:“像我一大把年纪的女人又怎能留得住一个男人的心呢。”
老妇人这一声叹息,却叹出了多少像她们这样年纪的女人的悲哀与悠怨。
老妇人又接道:“这样的酒好像你以前都不会喝的。”有些事本就是只有妻子最了解自己。一种习惯,一个眼神,也许最了解自己的人也只有像她这样的妻子。
那老人的怒火却似被老妇人这些话说来却消减了几分。只是应声道:“酒好坏又何妨,能喝醉就行。”
老妇人目光一闪,问道:“那你现在是醉还是未醉。”
老人自然是清醒的。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你越想去把自己灌醉的时候,却怎么也醉不了。
老人也只好说道:“醉与不醉又妨。”
老妇人道:“这两样本就有很大的差别,你如果醉了,我现在可以走。等你醒了,我再来。”
老人似听不出老妇人话中的意味,但是醉就是醉,未醉就是未醉。左如阳知道他没有醉,那酒馆老人也知道他并没有醉。
老人道:“你有何话尽可道来。”
老妇人点点头,笑道:“好,既然如此甚好。今天我来只是求你一件事。因为这也许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
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