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如阳已回到书房,这里也最他收藏秘密的地方。这次的行动已失败,但他面上却没有一丝失落之色。相反,他脸上竟似还带着一种无法言释的笑意。
那些可是他苦心经营才形成的势力,那些人可算是他的心血。而对于他们的死,他却似一点都不在乎。就好像这次他带他们去带是去送命的。他很少喝酒,但他的手上已有一个浅碧色的翡翠杯,杯中的上好竹叶青的沉香正在慢慢的往往逸出。他用鼻子轻吸着杯中的酒香,似已陶醉。
屋内浅灯,孤影。这里屋外竟传来一声敲门声,这敲门声很响,看来这敲门的人心情一定不会好。没有人敢随意敲着一道门的,除了一个人,铁开山。
听到这敲门声,左如阳堆满笑意的脸上却变得一丝不悦与不安。但他脸上依然带着笑容,只是笑意已全无。他没有去开门,因为他知道没有哪一道门能拦得住铁开山的。
铁开山已气急的走了进来,满脸怒似无处发泄,他用那双杀气逼人的目光盯着左如阳。左如阳被他这目光一扫,心中寒意更浓。他本是他的主子,他难道还怕一个奴才不成。这样的主子世间少见,这样的奴才也是世上难找。
铁开山全身已湿透,一身狼籍,但他却笑了,大笑道:“姓左的我早应该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如果不回来你是不是应该多喝几杯庆祝。”
左如阳似未听出他话中的讥诮之意,将手中的酒杯轻轻的放在书桌了,笑盈盈的迎了上来,陪笑道:“铁兄这是在和小弟说笑,我怎会有此等想法。我回来,就已命人去寻铁兄的下落了。铁兄何必如此冤煞了小弟。”
铁开山冷冷的看着左如阳,冷笑道:“我冤煞了你?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要以为你心中的算盘我不知道。”
左如阳哪想到这铁开山还能从那些人手中逃脱,现在他脸上的脸色已很不好看。但他知道他还不能和铁开山翻脸,又复笑道:”我心盘有何算盘怎会瞒得过铁兄,铁兄怎的也不能冤煞小弟。”
这两人一个是主,一个是奴。而在说出的话来,却刚好相反。他们在外人面前,左如阳是主,而现在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他却变成了奴。他们之间的关系岂非妙哉。
铁开山冲上去,一把拧住左如阳的衣襟,大喝道:“那我问你那些人是怎么来的,他们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而且他们都未逃出,为何你却逃出来了。”
左阳左的衣冠被拧住,心里虽有怒意,但脸上的笑容依然道:“铁兄先消消气,让小弟慢慢给你道来。”
铁开山不依不饶道:“说。”
左如阳叹道:“铁兄试想这次这计划本不只我们两人知道,我们派去人每个人都知道,他们其中一人露了我们的行踪,也会被它人知道的。他们虽然是我们最得力的手下,但不敢保证他们都像狗一般的忠心。就像一个看似最忠诚的女人,也会被对着自己的丈夫偷人。你说对么。”
铁开山怒火中烧,道:“那也不顾及我就一个人走了,你这是何理。”
左如阳淡淡的说道:“我想以铁兄的武功,江湖中又谁能留住你呢。”左如阳当然懂得说话的技巧,这本是他最大的本事之一。
铁开山一听脸上的怒色不减,喝道:“我看你是怕死,才一个人逃掉的。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本就是这种人。”
左如阳这次真的笑了,大笑道:“既然铁兄知道在下是这种人,就该知道小弟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的。”
听了这话,铁开山却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暗想道:“和这般人计较生死,岂非对牛谈琴。”那拧住左如阳的右手也渐渐的松开。
左如阳见此情形,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脸上虽带着笑,但心里却拧了一把冷汗。他当然知道铁开山这样的人是不会就此甘休的。
铁开山怒气冲冲了走了去,头也不回的丢下了一句话“我看你怎么给主人交待。”
左如阳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他当然明白铁开山的意思。他正在犹豫,这时他身后的书架突然转动,里面竟转出一个人来。
左如阳背着他,他脸上却并没有一丝意外之色。因为他早知道这人就在这里,这才是他真正的亲信,这少年赫然正是那“越剑屠灵”邓灵。
邓灵很恭敬的站在左如阳,但他已开口道:“这样的人最好越快消失越好。”
左如阳冷笑道:“你认为你有能力对付他么。”
邓灵目中射出一道寒光,年青人本就有一种不服输的本性。所以他冷笑道:“不试怎么会知道。”
左如阳轻轻的叹道:“你可知道他曾经的铁斧曾威震江湖三十年,可不是沽名钓誉之辈。”
邓灵目光那道光已似在燃烧,他心中却有一股热血在沸腾。他心中暗叹道:“我早已想见试一下这把神斧了。”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他在沉默。他的沉默似已在告诉左如阳心中要说的话。
左如阳的心机之深怎会看不出来。厉声道:“我劝你最好永远不要有这样的想法,这样你会活得更长些。”
邓灵只说了一个字“是